我在大明长生久视 第833章 西域荒败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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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宗宪说道：「大明刚立国那会儿，太祖本也想收取西域，当时都已经攻占了河西走廊，就是因为人口太少了，补给之艰难，令人发指，大明又是百业凋敝……才不得不放弃……」

「总体来说，大明不收取西域，不是打不了，更不是打不过，只是……不划算。」

胡宗宪轻叹道，「小到一家，大到一国，都是要过日子的，过日子就要算帐……收取西域，太不划算了。」

李青笑问：「胡总督也不太赞同朝廷收取西域？」

「呃……」胡宗宪讪然道，「今我大明兵强马壮丶府库殷实，收取西域的花费……也是可以接受的。」

戚继光接言道：「其实，收取西域并不难，花费的成本也不会太大，时下西域比之汉唐可谓是差之千里，可正因如此，收取西域反而容易，真正需要忧心的是……如何经营！」

「不错！」胡宗宪颔首道，「如今的西域太荒败了，这个大窟窿若想填平，又怎一个耗资弥巨能够表述，只怕……真会对大明财政造成严重影响啊。」

俞大猷快人快语，瓮声道：「咱们是武将，操这麽多心干嘛，只管打仗好了。」

言罢，又觉当着李青说这话，实在不明智，且也有不负责任的嫌疑。

「咳咳，那什麽，我的意思是，朝廷能人众多，咱们在其位，谋其政，至于打下之后如何经营……相信皇上丶永青侯丶以及朝堂诸公，当有明断。」

李青笑了笑，并没不悦，俞大猷这话没毛病。

胡宗宪忙打圆场，解释道：「志辅，话不是这样说的，如若西域打下了却经营不善，甚至给大明财政造成危机，那咱们就不是为国立功了，反倒成了为国揽过……」

俞大猷悻悻道：「胡总督高见，末将想简单了。」

李青压根没有往心里去，主动岔开话题，问道：「西域今日如此，不全是天灾吧？」

胡宗宪微微点头，说道：「天灾是一方面，更大原因还是战争，其中影响最大的就是数百年前，蒙古灭西夏，对西夏政权可谓是斩草除根，元廷建立后，对西北也用过几次兵……此外，就是气候问题了。」

胡宗宪沉吟着说道：「其实，当下西域如此，我大明也有一定责任。」

「你是说，大明经济重心难移，停摆了与西北的经济交流？」

「侯爷明鉴。」胡宗宪点头称是，道，「如若能开展互市，西域定能缓上来一口气。」

俞大猷：「就西域这情况，朝贡还行，互市……他们也没这麽大体量啊。」

戚继光沉吟道：「越是孤立，西域越弱，西域越弱，越要孤立，这是个恶性循环，如若不打破，那麽收取西域……可真就没有价值可言了。」

俞大猷无奈道：「你这话是不错，可问题是大明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朝廷开支本就不小，再大力投入……皇上会同意吗，百官会不反对吗？」

说着，瞧向李青，「侯爷，您怎麽看？」

李青缓缓说道：「是有些棘手，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朝廷没那麽穷。」

三人：「……」

朝廷没那麽穷，跟朝廷愿不愿意花，是两码事好不好？

随即想到李青的隐性权重，又觉李青这般说，倒也不是吹牛，纵观这些年来，只要永青侯想做某一件大事，好像还没有失败的。

作为收取西域的主将，三人自然希望未来西域能支棱起来。

李青瞧了眼天空大日，道：「不知不觉又饭点儿了，反正行军速度也快不起来，该吃吃丶该喝喝，将士们大老远出征，不能屈待了。」

胡宗宪苦笑颔首，拨转马头，走至不远处的亲兵跟前，命其传令埋锅造饭，休整一个时辰。

运来一碗米饭的成本，都赶上一碗肉了，消耗着实惊人，也就李青跟着，不然，胡宗宪万不会如此优待士卒。

不是不够体恤将士，而是不敢太体恤，无他，太烧钱了。

戚继光由衷道：「咱们这支军队，可都沾了侯爷的光呢。」

「亏待谁，也不能亏待了打仗的将士。」李青轻笑笑，翻身下马，走至一土坡上，登高望远。

风沙路漫漫，目之尽头，沙烟朦胧……

当真是不毛之地。

如若没有后世记忆，李青怕不是也会与群臣那般，认为是个赔本买卖了。

西域是个笼统的说法，涉及范围太广了，可不只是关西七卫，包括中亚，乃至更西的广袤地域，都可称之为西域……

广义上的西域，大明不可能，也没能力收取，且不说补给成本之高让人绝望，人也很难顶得住这麽长的长线作战，大明也没这个经济实力。

大明的战略目标是那片在后世盛产哈密瓜丶棉花丶蜜枣等作物的广袤区域……

「侯爷，来一口不？」

戚继光走过来，递上酒壶，笑道，「军营的酒虽远无法与宫廷佳酿比，可也挺有劲儿的，来一口解解乏。」

李青接过灌了一口，又递还给他，问道：「大概还有多远啊？」

「照咱们这个行军速度，只怕还得一个月。」戚继光也灌了一口，说道，「等到哈密就好了，这河西走廊人烟太稀少了，根本没办法就地补给，行军速度根本快不了。」

李青默默计算了下，说道：「这麽说，等到哈密都要五月了？」

「这还是朝廷大力出资，不然，还会更慢。」戚继光苦笑道，「其实，百官反对也是有理由的，纵深太长了。」

李青幽幽一叹，说道：「还是交通工具太落后，等啥时候火车造出来，直接坐火车来，能快好多倍。」

「火车？」

「你可以理解成陆地蒸汽船。」

「侯爷说的是蒸汽机车吧？」

李青诧然，点点头：「你还知道这个？」

「听说过，但没见过，时下咱大明开采煤炭的效率这般高，不就是用蒸汽铲车丶蒸汽机车辅助嘛。」戚继光笑道，「我没亲眼见过，但我见过图画。」

戚继光吃惊道：「侯爷是说，把铁轨无限延长，把蒸汽机车做大，大明军队直接从大明开过来？」

李青微笑颔首，道：「泥瓦匠有句口头禅，能拆就能砌，能破就能立；其实道理都是一样的，无非就是拉长罢了。」

戚继光惊得张大嘴巴，讷讷道：「真能这样？」

「未来肯定可以，不过，这需要时间……」

「这得花多少钱啊？」戚继光喃喃道，「我可是听说，那蒸汽机车造价不菲，据闻那铁轨素有银轨之称，造价极其高昂。」

「还是冶铁工艺没有跟上来，再有就是受限于开矿能力不够，以及没有规模化生产。等规模化了，其成本就会降到一个很低的程度。」

李青轻轻叹道，「不过需要很多基础性工业突破，才能达到这种效果。」

戚继光讷讷点头，突然道：「侯爷主张发展『科技』，也是为了这一天早些到来，对吧？」

「这你都知道？」

「嘿嘿……俺们就在京师，事儿闹的也不小，哪能没耳闻。」戚继光啧啧道，「真要是成了，那可真是……日月所照，尽是大明了。」

李青好笑道：「哪有这麽夸张，工业水平整体进步是缓慢的，再者，咱大明也玩不了殖民那一套，还有就是……这颗星辰比你想像的大。」

「星辰？」

李青笑着说：「如果我说，这无垠的大地跟夜空星辰没两样，甚至是随便一颗，都比咱们所在的这颗大，大好多好多倍，你信不信？」

「我……」戚继光乾笑道，「这太匪夷所思了，不过，古籍确有对星辰的研究记载，只是……咱们脚下所在，总不能是飘着的吧？」

「还真是……」李青失笑点头，「扯远了，对西域，你们比我了解，如何赌斗，赌斗项目是什麽，你可有想法？」

「其实也没啥可费脑筋的。」戚继光说道，「不外乎还是那些与暴力相关的东西，诸如：弓射丶摔跤丶马术……再要麽就是如演武那般，来个点到为止的战斗。」

「正所谓，入乡随俗，客随主便。让他们自己出题，才更能让对方心服口服。」戚继光失笑道，「要是比诗词，随便拽个文官来，就能打遍西域无敌手，可人家也不认啊。」

李青怔了怔，好笑道：「嗯嗯，是这个理儿，归根结底还是比谁的拳头硬，比拼暴力的衍生，一直与那群老狐狸斗智斗勇……一时没转过弯儿来，给想复杂了。」

他们可没你老，更没你狐狸……戚继光笑了笑，说道：「以侯爷的硬实力，比什麽，咋个比，侯爷想赢，如探囊取物。」

俞大猷提着食盒走来，闻言嘿嘿笑道：「单挑的话，都不用侯爷亲自出马，我一个人就能挑他们一群。」

戚继光对这位老搭档，甚为了解，打趣道：「这次可算让你捞着了。」

「哈哈……」俞大猷摩拳擦掌，怪笑道，「我都想好了，到时候我就装扮成大头兵，然后……给给给……」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