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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铭,你不用说了,我代表我外甥女答应跟你离婚,钱票什么的好说,但儿子也是你的,姝彤一个女人怎么带大一个孩子,孩子还是给你们吧。”
张阳平不愧是老奸巨猾,明明是怕陈姝彤带着个儿子不好找对象,却说的理直气壮,有情有理。
孙铭跟孙大妈又何尝肯放弃陈小胖。
孙大妈道:“姝彤舅舅,您是个明白人,您放心,小胖就算归我们养,也还是跟姝彤爸爸姓,这个姓我们不会改。”
张阳平看了孙大妈一眼,再瞧瞧周围众人点头的神色,不禁感叹,这外甥女的婆婆也不知道是单纯好人,还是有心眼。
谁不知道,当初陈姝彤的爸爸之所以答应这门亲事,就为的是孙家答应第一个儿子跟陈姝彤姓。
这人死灯灭,事情还闹得这么难看,对方还没反悔,人品实在算是不错的了。
“这事以后再说吧,曾旅长,柳主任,这事是我们对不住孙营长跟孙大妈,我这外甥女糊涂,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实在是对不住!但她这人,我保证,她真没什么恶意。”
张阳平面露愧疚神色,半真半假地说道。
柳主任道:“张站长,多谢你体谅我们的难处,虽然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门亲。但也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光看陈姝彤干的事,这门亲事就不适合继续下去,孙大妈的身体现在也大不如前,闻医生都说了,她现在受不得气,这以后家里家外的
活也怕干不了多少,这现在这样,恶不恶意的不好说,但这件事,现在已经不少人知道了。部队跟医院不好不处置她,不然,要是别人有样学样,这家属区还不得闹出多少乱子来。”
柳主任这边也不是好忽悠的。
你张阳平话说的再多,答不答应离婚是一码子事,处不处置陈姝彤又是另外一码子事。
张阳平脸上笑容有些勉强,不无觉得部队现在实在不给他面子,他看向孙院长,“老孙,姝彤一直是你手下,她怎么样,你了解,我的看法是该教训教训,但也得给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孙平行打着官腔道:“张站长,这事我做不了主,我虽然是院长,但毕竟医院直属部队管理,别说她,就是我,犯了错,部队也不会纵容。”
妈了巴子。
这孙平行先前对他可不是这个态度,张阳平心里暗暗骂娘,有心敲打几句,可又想起强身酒的事,如今自己也有求于医院,腰杆子自然不如之前硬。
于是。
关于陈姝彤的处分很快下来了,作风问题,直接被指为普通的护士,并且,扣除一年工资作为给孙大妈的补偿,除此之外,还在医院、部队通报批评。
部队那边,孙营长跟陈姝彤的离婚申请也很快通过。
孙营长说到做到,说把家里的钱票留给陈姝彤,就真的只留了当月一家三口够用的,剩下的都给了陈姝彤。
因为离婚,加上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部队那边发给孙营长的房子也收回了,孙营长带着孙大妈、陈小胖搬到了别的院子,跟另外三户人家共住一套房。
那种房就是普通的平房,虽然也是砖瓦房,但是四口人家共用一个厨房,厕所也一样。
陈姝彤去过一次,看到那屋子那么逼仄,当下就破防了,她拉着出来倒尿盆的孙营长,声嘶力竭:“你闹着非要跟我离婚,就是想来这边过这种苦日子?!”
孙营长甩开陈姝彤的手,“你放手,咱们已经离婚,再拉拉扯扯的不合适!”
“不合适,有什么不合适?”
陈姝彤刚要说话,瞧见屋里走出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那妇女冲着他们瞧,她立刻就恼了,冲着那人喊道:“你看什么看,没看过夫妻吵架啊!”
那妇人脸上露出尴尬神色。
孙营长怒从心头起,他盯着陈姝彤,这辈子都没这么后悔过,当初一时糊涂娶了这个女人。
他跟他妈、儿子好不容易搬到这边住下,这左邻右舍的邻居可都是部队里的同级,差不多都是营长、连长级别的。
他跟陈姝彤离婚的事,早已人尽皆知,离婚的原因,大家也都多半知道,但知道跟闹到别人跟前还是两回事。
孙营长心里动气,拳头紧握,压着怒气对那妇人说道:“连嫂,您别搭理她,她就是一疯子。”
“谁是疯子,我看你才是......”陈姝彤骂人的话还没说完,孙大妈就拄着拐杖从里面出来了,她咳嗽一声,看着陈姝彤,道:“陈姝彤,你跟我儿子已经离婚了,大家当初都已经说好,各不相干,你今天特地过来,是为了气死我吗?”
陈姝彤对着孙大妈,心里一阵心虚。
“妈,我......”
孙大妈压根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她顿了下拐杖,道:“你要是再来这里打扰我们生活,我就找柳主任,说你纯心故意来刺激我,到时候看你还能不能继续护着你。”
陈姝彤不敢相信自己婆婆会这么狠心无情,她看着孙大妈招呼孙营长进去,想追上去,又怕孙大妈真的说到做到,只能恨恨咬牙离开。
那之后,陈姝彤又去了一次,孙大妈直接让人去请柳主任来,柳主任过来,丝毫不给陈姝彤留情面,当着所有人的面训斥了一顿。
陈姝彤就再也不敢过去了。
“你那好外甥女又来了。”
张阳平媳妇冲着刚回家的张阳平,往屋里怒了怒嘴,低声抱怨:“这一周来一次,咱们家都快成她家了。”
“行了,少说几句。”
张阳平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毕竟丢脸的是自己外甥女,张阳平就算脸皮再厚也觉得这个外甥女难以拿出手。
“你以为我乐得说啊,她每周都往咱们家跑,带的咱们家的名声也跟着臭了。”
张阳平媳妇说到这里就不禁咬牙切齿,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陈姝彤气坏婆婆,跟丈夫离婚的事,本来他们是想瞒着人的,可也不知道谁快,这事传得他们这边的人都知道了。
张阳平儿子是在粮站上班,这几天因为这事都没脸见人了。
“我不管,你去说她,别让她再来了,前阵子老周还说给咱们儿子介绍个对象,最近几天老周都躲着我了,再这样下去,咱们儿子的婚事得活生生被她带累了!”
张阳平媳妇拉着丈夫,压着怒气说道。
张阳平虽然疼外甥女,可到底更疼儿子,听媳妇这么说,脸上露出思索神色。
他冲媳妇道:“我心里有数,你出去,等会儿晚点儿回来。
“舅舅。”
一看到张阳平进来,陈姝彤立马站起身来,满脸委屈,神色憔悴,她现在的模样,哪里还有几个月前的嚣张跋扈。
“你来了。”张阳平对她点点头,把手上的东西放下,“这每周都过来,医院最近不忙啊。“
“忙什么,我现在就是个护士,药房的人还不让我干呢。”
陈姝彤说起医院,就冷笑:“先前那个胡姐现在可能耐了,当了药房主任,她先前算个屁啊,就是给我打下手的,现在表面上对我一口一个陈姐,可却一点儿活都不让我干,不就是怕我给她添麻烦吗?老娘还不伺候了,舅舅,你不是跟孙院长关
系好吗?你让孙院长给我安排,让我去其他地方干活,我要去行政部,行政部陈彩兰跟我感情好。”
陈姝彤即便到了这会子,说话的时候还是格外的理直气壮。
张阳平听见她这话,脑袋一疼,“你别胡闹,你好生的在药房干着,人家不让你干,你自己找活干啊,你又不比别人傻,难道还干不好药房的活。”
“舅舅?!”
陈姝彤难以置信地看着张阳平,“你还是我舅舅嘛?我被人那样欺负,好多人都笑话我,你不帮我,你还让我忍着?不行,我不答应!”
她一屁股坐下,道:“不去行政部也行,干脆你把我调出来到你们收购站,给我个油水大的岗位干,我陈姝彤就不信,我这一辈子会让人看扁了!”
张阳平本想好声好气地把外甥女打发回去,可没想到自己外甥女居然这么没眼力见。
“你以为给你安排个活这么容易啊?”张阳平终于忍不住,一肚子的火气爆发了,“老子在孙平行那瘪犊子跟前从没吃过瘪,就因为你,老子在他面前低声下气,人家还不买账,就你干的事,医院肯留你都不错了,你还想调出来?现在不只是医院
的人在盯着你,我这边的人也在盯着你,把你调出来,你舅舅就得下去了!”
陈姝彤不意,舅舅会突然这么生气,当下吓得哆嗦了一下,嘴唇发抖,错愕地看着张阳平。
“从今天起,你没事就没回来,老实在医院待着,等过个一两年,风头过去了,我再想办法。”
张阳平心里有一丝不忍,他点了根烟,猛吸一口。
陈姝彤低着头,默不作声,半晌后拿起包冲了出去。
打那之后,陈姝彤似乎就老实地在医院里待着了。
孙院长看在眼里,若有所思。
五六月过去,暑假便到来了。
岛上的孩子们可算是玩疯了。
医院的事情总算步入正轨,闻从音这才有闲工夫抓两个孩子的功课。
介于向阳的岁数比较大,闻从音先把他提溜过来,摸摸底细,然后她就发现向阳只会说,不会写。
而丽娜的情况跟向阳差不多,不过丽娜认识的字可比向阳多得多。
“哎呦,丽娜这小娃子可真聪明。”葛大姐在纳鞋底,边纳鞋底边羡慕地看着丽娜,嘴里道:“要是我家几个孩子有丽娜一半聪明就好了。”
赵永志道:“妈,你可别说我,我可是班里面第一。”
葛大姐嫌弃道:“就你那班级第一,全班才多少个人,而且,你不干脆说说你考多少分,语文才六十五分。
“那你怎么不说妹妹语文数学加起来都不到三十分呢。”
赵永志这个岁数,正是半大小子,最好面子的时候,见亲妈扯下自己的遮羞布,顿时脸上挂不住,立刻转移炮火,指着赵永红道。
赵永红对成绩差很无所谓,她玩着丢羊拐子,道:“读书有什么好玩的,再说了,我们老师说了,知识越多越反动。”
“嘿,这话哪个老师说的!”
葛大姐本来还在批评儿子,见小闺女胡咧咧,顿时不满了,“合着你爸跟我,每年花五六块钱送你们去读书,还送错了?”
“那可不,要我说,您还不如把钱给我们买糖买肉吃呢。”
赵永红理直气壮地说道。
葛大姐说不过小闺女,气不打一处来,脱了鞋就想给小闺女屁股来几下。
闻从音忙拦住葛大姐,赵永红躲到闻从音身后去,这小丫头还不知道见好就收,还冲着葛大姐道:“妈,你这是恼羞成怒,被我说中了就要打人,你不讲道理。”
“你,你给我出来,我不把你打一顿,你不知道你妈是什么道理。”葛大姐气得牙痒痒。
闻从音笑道:“大姐,您别生气,我来帮您说她。”
“好,好,小闻,你有文化,你说说她,这小丫头真是,我把她送学校读书,还送出毛病来了。”葛大姐显然是气得不轻。
闻从音看向赵永红,小姑娘显然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但又脾气倔,不愿意承认。
闻从音道:“永红,首先,你老师说的那句话知识越多越反动,就不能简单理解。”
“闻阿姨,这可是伟人说的话,能错误吗?”赵永红对闻从音还是有几分敬畏的。
闻从音道:“是伟人说的话,但是伟人说这句话的时候,前面还有一句话,那就是如果路线错误,知识越多越反动。你老师只说后半句,不说前面一句,分明就是断章取义,这是......”
她说到这里,瞧着赵永红茫然的表情,心里一转,问道:“永红,我问你,你知道自己的名字怎么写吗?”
赵永红忙道:“这我当然知道。”
她献宝似的把自己的名字写了出来。
闻从音又道:“那你知道8 7等于多少?”
“等于十五!”向阳连忙说道。
赵永红也忙跟着道:“是等于十五。”
闻从音道:“很好,你们俩都很聪明。”
葛大姐听着她这些话,只觉得云里雾里,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正在葛大姐茫然的时候,闻从音看向葛大姐,道:“大姐,我问您个事,您老家村里解放前有多少人识字,多少人会打算盘?”
葛大姐嗨了一声:“这能有几个,一个村顶多就村长跟地主几个有钱识字,打算盘,其他人可都是睁眼瞎。”
“这就是了,你们年纪小,还不知道读书的好处,但你们不知道,在以前,大多数人不识字不会算数的时候,吃过多少亏,”闻从音道:“比如有个地主,要买你的地,你不识字不会写自己的名字,也不会算数,那你就会被坑,人家会在数字上动
手脚,明明该给你十块钱,却只给你八块,比如你明明只是卖地,却可能把自己一家老小都卖了。”
“哎呦,小闻你说的可真对,别的不说,我大伯早些年赶集的时候就被人坑了,明明人家该找他八毛钱,愣是只给了六毛,回去找人说理,人家还不认账!”
葛大姐拍着大腿说道。
赵永志道:“闻阿姨,那学会认字跟数数不就得了,还有必要上学吗?”
闻从音知道这些孩子生活在这个特殊的年代,他们耳濡目睹的是对文化分子的批判,这个年代,学历越高,反而越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他们心中对知识、对学习产生抵触心理,也不难理解。
“当然得读,”闻从音道:“读书是很有乐趣的一件事。”
赵永志纳闷不解:“读书怎么会有乐趣呢?”
闻从音笑道:“读书有没有乐趣要你自己去体会,不过我给你们讲个愚公移山的故事,怎么样?”
“好啊,我最爱听故事了。”赵永红立刻来了兴趣,竖起耳朵,眼睛亮晶晶盯着闻从音。
向阳跟丽娜也都眼巴巴地看着闻从音。
葛大姐道:“那你就说吧,也叫这几个孩子听听。”
闻从音道:“这个故事要从一个叫愚公的人说起,愚公家门口有两座大山,阻挡住了去路,愚公就叫了家里人来商量,大家打算一起把那两座大山铲除,挖出一条笔直的道路......”
闻从音说起故事的时候,栩栩如生,愚公的坚决,智叟的讥讽都说的清清楚楚。
赵永红忍不住道:“闻阿姨,这个愚公真笨,他绕开不就好了,为什么非要挖开那条路?”
“就是啊,要不是有神仙帮忙,那两座山哪里能搬走。”
赵永志也跟着附和道。
葛大姐心里的想法跟两个孩子也一样,但听两个孩子这一说,她立刻拍了两个孩子的脑袋,“就你们俩最机灵,你们好好听闻阿姨说故事就行了,哪里这么多问题。”
赵永红捂着脑袋,瘪瘪嘴。
闻从音道:“你们的想法都有道理,但谁说山一定搬不开,我们的抗日战争,不正是因为诸多的“愚公”才能最后取得胜利?“
她看着这些孩子,“那些加入我们工的人,有不少人家境优裕,甚至是大资本家,大地主的子女,他们本可以靠着家产跑到其他国家去过富裕的生活,但他们选择留下,选择当一个“愚公‘,还有很多很多的人,他们都不知道抗战能不能胜利,也
不知道这条路能走多远,但他们也没有放弃,丈夫倒下了,妻子接任,妻子倒下了,他们的子女接过了重任。”
所有的孩子都看着她。
闻从音顿了顿,道:“我记得有一位女地下党员,她的名字叫陈修良,这个故事我们从1945年说起,那一年老蒋搞独裁,大肆清算逮捕,**在南京遭遇八次破坏,陈修良在这个时候被任命为了第九个市/委/书记……………”
陈修良的事迹在这个年代还是属于少数人才知道的事,孩子们哪里听说过这样传奇的人物。
一时间各个听得入神。
就连赵团长跟耿序两人在外面,也都听得站住脚了。
“直到1949年,解放军解放南京,大家才知道原来这第九任,居然是个女同志。”
“这个阿姨真厉害。”赵永红听得入迷了,脸上满是佩服神色。
“啪啪啪。”
赵团长边学边进来,他对闻从音道:“闻同志,我老赵对你肃然起敬,想不到你知道的事情这么多,说的故事这么好,连我都不知道这件事呢。”
耿序跟着走进来,看着闻从音的眼神,欣赏里带着一丝灼热。
闻从音笑道:“赵团长,我是闲着没事给孩子们说故事呢,也让孩子们知道,读书其实很有趣。”
“诶,我看就很有趣嘛,谁说不有趣的。”赵团长道。
葛大姐立刻告状,“老赵,你两个孩子都说读书没用呢。”
“哪个说读书没用,读书没用,老子一年交那么多钱给你们上学干嘛。”赵团长指指耿序,对两个孩子说道:“你们看你们耿叔叔,人家学历可高了,不然能这么年纪就当团长吗?”
“那是学校老师教的没意思,要是都跟闻阿姨这么教,我们可爱听了。”
赵永红告状道。
“可不是,我们老师只会照着书本读。”赵永志也跟着嘀咕。
赵团长疼闺女,对儿子却没那么好脾气,抬起手就给赵永志一个脑瓜崩,“别胡咧咧,你也没多用心读,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上课都在传纸条。”
葛大姐见耿序回来,忙带两个孩子跟老赵回自家去。
晚上,闻从音洗了澡上楼,耿序靠着床头看书,对她问道:“今天怎么突然给孩子们上起思想政治课了,老赵还说你跟我们政委的嘴皮子有的一拼。”
闻从音哭笑不得,“这都是话赶话说到的,本来是在摸向阳跟丽娜的底,看看俩孩子认多少字,结果一不小心,就跑歪了。”
耿序不由得抿着唇笑。
闻从音拍了他手臂一下,“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没什么。”耿序摇摇头,他只是觉得从音做事素来很是靠谱,想不到还有这一面,“那两个孩子情况怎么样?“
闻从音想了想,摇摇头,“都不怎么样,我看,孩子们去学校之前,我得帮忙启蒙一下才行。诶,对了,你帮我找些启蒙的书,成语故事什么的都行。”
耿序道:“这些书现在可不好找。”
闻从音皱着眉,刚有些纳闷,忽然就反应过来了,现在这些书籍,想找地方买还真不好找。
书店现在只卖口,新华字典、马恩列著跟一些技术书籍,其他书籍压根不卖,甚至有些人家里藏书都得躲躲藏藏,生怕被人知道。
“你真想要?”耿序看着闻从音。
闻
从音趴在枕头上,“没有其实也行,就是我觉得丽娜他们这代孩子真可怜,像永志那孩子说老师在课上念课本,我相信应该不是夸张,这样干巴巴地读书,别说孩子,就是成年人,哪里读的下去。”
“那你别想了,这事交给我。”耿序说道。
闻从音坐起身来,惊喜地看着耿序,又顿了下,道:“这你要是托人找书,太危险了,我看还是我自己想办法写一本。”
“不是托人找书,”耿序看了闻从音一眼,“书是我的,你放心,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