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上午十点,南初接到了个电话。
常总,常杰。
自从上次在京城认识他后,他们一直有保持联络,他给她介绍了好几个客户,生意或大或小,还都合作上了。
南初接起常杰的电话,“常总。”
常杰那边玩笑似的地哀叹,“伤心了哈,怎么着咱们也算是熟人了,还叫常总。”
南初识趣改口,“常杰。”
“给我打电话,是有事?”
常杰笑道:“有个机会,你可以去试试。”
南初来了兴致,“什么机会?”
之后,常杰便说起了一个专业做【御膳】和【国宴】的酒店。
南初一听“御膳”和“国宴”两个高大上的名字,立即兴奋起来。
“你有关系能说上话吗?”
常杰,“这必须能啊!”
之后,常杰推给南初一个微信,“这个是我兄弟,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你联系试试。”
南初连声感激,“事情成不成,都请你吃饭。”
常杰立即笑应,“我这几天还真可能去昆城,到时候,你可别推辞说没时间见我啊!”
南初爽快答应。
“那必须的。”
挂了常杰的电话后,南初立即申请加那个叫张弛的男人的微信,又查了查常杰跟她提到的酒店名字。
那家酒店是本地的七星级酒店,招待的外宾及政务人员居多。
本地酒店,本地特色,本土的白酒,LS也算是有希望的。
而且,过不了多久就要迎来本地大闸蟹的捕捞。
届时,这边会迎来很多外来品蟹的游客。
有大闸蟹,那必须得配暖胃的黄酒。
这不,LS的机会就来了吗?
LS本来就是做黄酒发家的,有着几百年的历史,这点信心南初还是有的。
南初正兴奋时,张弛通过了她的好友申请。
南初立即介绍起自己,又提及常杰的名字。
并坦诚自己联系他的目的。
张弛那边回复也直接,【杏花三楼,明天晚上六点带酒过来,到了联系我。】
还给南初留了一串他的电话。
南初最喜欢和这种人打交道,对方回复道:
【谢谢,会准时到。】
又保存好张弛的电话。
为了准备第二天见张弛,南初下午去了一趟工厂。
亲自选了三款黄酒,一款白酒。
黄酒各两瓶,白酒各两瓶。
又在第二天上午,找了好几层关系,弄了十只螃蟹。
蟹大小是小事,钱也不是问题,但是,仪式感和诚意有了。
下午六点,南初带着陈欣一起去到了杏花楼。
南初到了以后,立即给张弛打了电话。
得到包厢号后,她立即拎着蟹,带着陈欣提着酒上去了。
到了包厢门口,她看到包厢里的人时,眼神一紧,暗暗爆了句粗口。
祁御为什么会在?!
常杰竟然也在!
常杰笑意盈盈地立马招呼南初,“南初,愣在门口做什么,快进来。”
南初立即勾起职业微笑,打起招呼。
对祁御,她笑着点了点头。
又将自己带来的酒和螃蟹都放到了桌子上。
常杰看到螃蟹,表情夸张地自嘲一笑。
“南初,昨天打电话给你,我还问你螃蟹的事,你跟我说,还不到开闸捕捞的时候,让我等十月份再来昆城。”
“我这要不是临时起意过来这边,都不知道你给张总和太子爷不仅准备了酒,还准备了螃蟹。”
经过常杰这一打趣,包厢气氛热络起来。
南初立即笑着赔罪,“是我的不是,以后年年请你。”
常杰,“这还差不多。”
南初拆开酒盒包装,“凑巧今天住在湖边的一个亲戚给我打电话,问我今年有没有新推出来的黄酒,说想尝尝酒。”
“刚好我们公司今年还真的有新酒,所以,我给他送了些新酒品,又送了些经典口味的,让他试试口感差异。”
“他喝完一个劲地夸我,我也趁势厚着脸皮问他要了蟹。”
留给南初和陈欣的位置选择性不大。
但她还是没坐祁御的正前方,不想跟他面对面。
似乎这样不面对祁御,就能忘记那天早上在半山别墅的尴尬。
那天早上(回忆):
她醒来洗漱完,没等祁御过来抱她,她自己格格跳,跳到楼梯转角。
扶着楼梯扶手,她硬撑着下到二楼。
好巧不巧,她在二楼楼梯转角碰到了霍黎!
鬼畜现场:
她,祁御的前床伴。
住三楼,祁御的主卧室。
霍黎,祁御的现任未婚妻。
住二楼。
祁御此刻正在餐厅看着杂志。
那他昨晚住在哪里?
二楼?!
南初,“早上好。”
霍黎,“早。”
祁御听到动静看向二楼,斥了句:“站那儿别动。”
霍黎像是忘记了什么,转身回了房间。
南初,“霍小姐,我......”
她正想说点什么,这时祁御已经几个大步跨了上来。
“醒了怎么不叫我?”
说着,祁御弯腰准备抱她。
“不用!”
南初拒绝,眼底都是嫌恶。
“别碰我。”
祁御想强来,又怕在楼梯上出点什么事。
他看了眼霍黎的房间,气得舌尖顶了顶腮,没说话,也没再碰她。
祁御抱她,只需要十几秒就能到的一楼。
南初花了五分钟才到,还疼得一头冷汗。
在她格格跳往别墅外面走的时候,祁御眼神危险得可怕。
一开始,她还不知道为什么祁御是那个表情,直到她撞上他的视线落在她心口的地方上。
流氓!
停车坪前,南初朝那辆熟悉的黑色悍马走去。
没想到祁御却拉开了黑色宝马车的后排座位。
南初下意识地想着:
悍马车的副驾驶,是霍黎的。
她现在,只配这辆黑色宝马的后排座了。
车子一路到帝景庄园别墅门口,两人都没说一句话。
没等祁御过来,南初自己开了车门下车。
一句冷淡的“谢谢”,算是再见。
“南初,想什么呢!”
直到常杰叫她,南初才从那日的尴尬中回过神来。
南初,“我正想着蒸蟹的事呢!”
陈欣也有眼力见,立即叫来服务员,说蒸蟹的事。
这时,有人说起养蟹的事情。
南初立即说道:“养蟹的蟹农也挺辛苦的,我上午去抓蟹的时候,湖里的水挺凉的。”
在南初侃侃而谈时,祁御的眼神一直在南初身上。
祁御一边把玩着烟盒,一边听着边上张弛的话,眼神则是似有似无地落在南初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