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峰之上还是那两间茅草屋,安安静静的矗立在那。
只不过茅草屋前多了三道穿着宗门衣袍的弟子。
“他回来了。”
“回来了又能怎样,我要是他就逃得远远的,哈哈.....”
“别大意,他可是击败了李铭。”
“切,开了五条经脉,有何可惧,一会儿你们都别出手,让我自己来。
.......
这三人因为一直在这守卫,对于执法堂发生的事情全然不知情。
叶九走到茅草屋前,正好与他们的目光交汇到一起。
“你们便是被派来‘照顾’我爷爷的?”
刚才那个说要自己出手的弟子走上前来,戏虐的笑道,“此路不通,你就在山里随便找个地方住吧,别客气。”
“呵!”
叶九沉声道,“我只说一遍,给你们三息时间,有多远,滚多远,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切,这把你能的,出去一趟还能翻天不成?”
“三息已过。”
砰!
一刀!
仅一刀便将三人同时扫飞出去,只见三道身影如同断线的风筝,划过一道抛物线,狠狠地砸在了不远处的树上他们的身体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一个个面露惊恐,难以置信地望着远处的叶九。
刚才那名叫嚣的弟子已经完全傻了眼,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叶九没有再多说一句废话,左手拎一个右手拎一个,直接将二人丢了下去。
峰下,是一个陡峭的山路,二人顺着山路一路滚了下去。
“是你自己滚下去,还是我送你下去?”
那剩下的一人已经被彻底吓尿了,弱弱的问道,“能不能,不用,滚的?”
刚问完,便察觉气氛不对,被叶九眼神流露的凶光吓得连爬带滚的跳下了山路。
“就这三个货色,也能拦住爷爷?”
叶九略微疑惑,喃喃道,“爷爷就算伤的再严重,也不会连这种货色都解决不掉,而且,刚才这么大的动静,爷爷不可能察觉不到的。”
心中的不安涌动的越来越强烈。
叶九连忙跑过去,推开门,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只见苦离躺在床上,四肢被厚厚的布条绑住,隐约还能看见渗出来的血水,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
看到叶九的时候,眼神才亮了那么一下,嘴里支支吾吾的想说些什么,却虚弱的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爷爷。”
泪如泉涌。
叶九一把扑到苦离的床边,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愧疚与自责,泪水模糊了视线。
“爷爷,对不起。”
“对不起.....”
这时,梦姨的声音打断了叶九的动作。
“把丹药喂给他。”梦姨道,“伤的只是皮肉,只要把丹药给他喂下,待他身体的伤势恢复了,这些外伤,自然就痊愈了。”
对啊!
叶九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一枚解毒丹。
因为一时情急,差点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取出丹药,缓缓递到苦离的嘴边,随着叶九小心翼翼的动作,丹药逐渐化作一缕缕温润的能量轻轻滑入苦离干涸的唇齿之间。
苦离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异样的红润,仿佛久旱逢甘霖的大地,痛苦与疲惫渐渐从他的眉头舒展开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宁静与安详。
“等着吧,第二天便会完好如初。”梦姨说道。
尽管有梦姨的安慰,叶九的心里还是隐隐有些担心。
但现在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只能静静的等着。
......
第二天。
叶九安静的伏在苦离的床边,熟睡的脸庞被透进来的阳光映照得俊气逼人。
这时,一股惊人的火光将整个茅草屋都燃烧殆尽,澎湃的火元素能量四溢,虎灵浑身了缭绕着火焰,愤怒的咆哮着,仿佛是被压抑很久之后的宣泄一般。
叶九被惊醒,热浪扑面而来,险些让他窒息。
他猛地坐起,无暇多想,连忙向后退去。
“这是爷爷的火麟虎灵。”
这火焰般的灵力足足持续了一刻钟的时间,后又悄然散去。
“呼......\“
一声长长的舒气声响起。
苦离躺在床上缓缓的睁开双眼,瞳孔中有火焰缭绕,炽烈的让人不敢直视。
叶九激动的眼泪都差一点滑下来。
“爷爷。”
这一声包含了多少高兴和心酸。
“我儿小九,委屈你了。”
苦离眼中老泪纵横,目光中满是慈爱与心疼,双手微微颤抖着抚上叶九的脸庞,那双手虽然满是老茧,却依旧温暖如初。
“哈哈哈哈,苍天不负我。”
苦离摸了摸眼眶的泪水,大笑道,“九儿,如今爷爷不仅身体完好如初,连实力都恢复了七七八八,都是托你的福。”
“上天,给了我一个好孙子。”
叶九紧紧握住苦离的手,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
本来期盼着能把毒解了就好,没想到连实力都恢复了。
“梦姨,谢谢你。”
他打从心底里感激梦姨,若不是遇见她,自己早就死无全尸了不算,爷爷恐怕也没有今日。
“爷爷,这一切都是李门干的。”叶九道,“明天便是大长老选举之日了。”
苦离的目光转瞬之间变得凛冽无比,眼中的炽烈再次涌现。
他紧握双拳,骨节发出“咔咔”的声响,脸色阴沉如水,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狠意:“蹉跎三年,九儿,这回儿我们爷孙一起上阵。”
......
青夏宗最高的山峰。
凉亭内,一个温润儒雅的中年人停止了喝茶的动作,缓缓开口道“刚才似乎有一股火元素气息涌动,是我的错觉吗?”
“宗主,老奴也感觉到了,好像是苦离长老所居住的地方。”
树丛晃动,另一个穿着黑色帽袍的佝偻身影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这里,他将整个脸庞都隐藏在冒袍里面,看起来有些诡异。
他继续说道,“听说,昨日他的孙子叶九回来了,跟李门长老闹得很不愉快。”
“哦?”
“又是他。”
中年人正是青夏宗的宗主,宁盛。
他把茶杯放在石桌上,轻笑道,“李门长老如何我并不关心,我只关心,叶九。”
“老奴,懂了。”
树丛再次晃动,那佝偻的黑色身影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