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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表哥 27、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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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苏幕幕 分类:历史军事 更新时间:2025-05-01 00:45:11 来源:源1

她并不觉得老侯爷会站在秦谏这一?。

一来,说好的婚事不能轻易翻悔,这是益阳侯府的声誉;

二来,秦琴别无选择,王家在某些方面讲是最合适的;

三来,也?对老侯爷来说,用一个孙女换整个侯府的未来,并不亏。

就像当初她父?也绝不同意退婚,他宁?忍气吞声,宁?装傻,也要欢欢喜喜让她成功嫁给秦谏。他说她一定会过得好,事实是其实她过得好不好,在整个程家的命运面前并不那么重要。

秦谏到贤寿堂,老侯爷正在午睡。

他在门前踱步,心急如焚,恨不能去将祖父叫醒。

现在他就后悔不该拖到今天,?该昨晚就连夜去找二叔劝他们拒婚,拖到了今天,局面竟已变了。

再拖下去,全城都知道两家订婚了,到时再退婚只会更难。

等了好一会儿,他问祖父身??候的何伯:“祖父平常几时起?”

何伯回答:“倒也不定,申时之前定会醒来。”

“申时?”那也太晚了!秦谏急不可耐。

又等一会儿,里面传来些?响动,随后便传来一道声音:“老何?”

祖父醒了!

秦谏立刻进屋,在外道:“孙儿有要事求禀祖父。

里面没声音,何伯进去了,秦谏听见何伯在里面道:“大公子在外等候多时了,说是为琴姐儿的婚事。”

里面传来????的声音,又过一会儿老侯爷从里面出来,坐到了明间堂下。

“琴姐儿的婚事怎么了?”老侯爷问。

秦谏立刻上前,陈述道:“孙儿?为那王吴川不可嫁。”

老侯爷仍是沉默,他继续道:“其一,此人工其小娘,为非作歹,丧门辱德;其二,当日琴妹是被人推下水,极有可能落水之事是由王吴川策划,可见其心思歹毒,拿我益阳侯府当傻子,可恨可恶。琴妹嫁给他,便是送羊入虎口,必不会有好?果。”

“这话你同你二叔说过没?你二叔怎么说?”老侯爷问。

秦谏道:“说过,琴妹与二?都不愿嫁,但二叔执意婚配,说是今日也在工部衙门里和同僚承?了婚事,婚事就算已订下,无法悔改。

“既已说定,你又来做什么?”老侯爷问。

秦谏立刻道:“就算说定,也未过礼下聘,去王家推掉又何妨?”

老侯爷看着他,静默不语,转而接了何拍端来的茶。

“祖父!”

老侯爷不紧不慢喝了两口茶,缓声道:“其实下聘了也无妨,也不是不能退,你当初,?婚期不过三个月,不也说要退婚另娶么?”

秦谏没想到老侯爷能将话绕到他身上,不由解释道:“那只是一时糊涂之语,与这次不同,这次那王家......”

“怎么不同呢?我看就是一样的,我问你,瑾知这孩子比你外面那个豆腐西施如何?你看来,是她能做好这秦家长孙媳,还是瑾知能做好这长孙媳?论出身,论品行,论才能,你媳?是哪一点不行?”

秦谏连忙道:“我没有说瑾知不行,她自然哪里都好………………”

“那你当初为何又要退婚呢?”

“我那时并没见过她,不知她品性,只是冲动之下一时妄言。‘

老侯爷冷声道:“那年中秋人家来了,就是来与你相看,是你自己避而不见;之后多少次家中催促你上门拜见,你是不是每每提早?家,走得远远的?是我们没让你见吗?是你自己不见!”

秦谏有些不服气道:“祖父,如今我是在说琴妹的事,并非我与瑾知的事,如今我们已成婚,往事何须再提?”

“何须再提?你不知我为何提?”老侯爷“砰”地一声将盖子扣在茶盏上,看着他,面目严厉。

秦谏知道祖父已动怒,跪下身来。

老侯爷斥声道:“不要以为自己有了些功名与官职就妄自尊大,藐视长辈,不听父母之命,不顾叔?颜面,张口闭口退婚,婚姻大事在你那里便是儿戏?

“当初闹着退婚,敢让个外室当正室,如今我看你春风得意逍遥得很!没过两个月,竟又干涉起你二叔家的婚事,要人退婚,怎么,秦家在你眼里是一点用也没有,成天信口胡言?你不要秦家的脸面,我还要!”

秦谏已知祖父态度,必是不愿退婚,且在气头上,便缓和了语气,慢慢道:“祖父,我已知?,祖父替孙儿挑的媳?很好,瑾知表妹万里挑一,无人可比,有此良配,孙儿此生无憾,也早已决定改过自新,日日自省。

“只是这次的情况与我着实不同,让我娶瑾知,祖父看中的是她这个人,而非程家,而我却是与家中赌气,所以是我?了;但这次的婚事,二叔与祖父看中的都是王家,而非王吴川本人;

“而女子又与男子不同,男子娶错了妻,大不了便做一对怨偶,照样能奔自己的前程,能纳自己喜欢的女子进门,女子的一生却都寄托在丈夫身上,一旦所托非人,便误了终身,祖父岂能眼睁睁看着琴妹误终身?”

老侯爷看着他道:“事在权衡,之前你们说王吴川此人荒淫无道,婚事推也就推了,如今却没有其它选择,且婚事已然说定,此时再拒婚,既是徒增笑柄,又是引王家记恨,这便是你要的结果?“

秦谏道:“琴妹若真耽误婚事,如今有二叔二婶照顾,将来也由我与瑾知照顾,?比嫁入王家好;说引王家记恨,王家先是议?被拒,随后设计琴妹落水就成功将琴妹娶回家,这是何等藐视?祖父焉知王家不会在背后笑我们?

“以那王吴川阴狠张狂的性子,说不定以后要将内情得意洋洋告诉别人,他坏了秦家姑娘的名声,秦家便要乖乖将姑娘送到他面前,真到那时,秦家颜面又何存?”

老侯爷道:“他们能主动来致歉,便知他们不是那样愚钝之人,真到那时,不过是两败俱伤,人家还不至于。”说罢朝他挥了挥手:“你回去吧,此时已定,不必再多言,从今以后,我不想再听见退婚二字。“

秦谏仍跪在地上不愿走,老侯爷看着他,冷笑:“如何?你这是退婚退上瘾了,倒一次比一次执着?”

“我知道祖父为何执意这桩婚事。”秦谏缓声道,他端端正正跪在地上,看向老侯爷:“祖父认为时局不稳,不想孤注一掷跟着太子一条道走到黑,所以另起一局,保住根基。”

老侯爷睨他一眼,并不说话。

他继续道:“但祖父,皇上正值壮年,并未老去,虽盛宠九皇子,却从未明确说出废立之事,此时便开始站队,是不是太早了一些?”

老侯爷看向他,神色一凛,他毫无畏怯,继续道:“我心向东宫,但这不是秦家选的,而是皇上指派的,皇上任命我为詹事府丞,我必然要心向东宫,这是我的职责,我忠的是君,遵的圣意。

“秦家与王家?亲,却是秦家自己的选择,这是否是告诉皇上,秦家也开始揣摩圣意,投机取巧了?堂堂侯爵府,何必如此钻营?那王善欺上媚下,贪赃枉法,祖父又怎知他日王家不会自取灭亡,反而牵连秦家?”

老侯爷冷声道:“所以,依你之见,既不必理会秦家名声,也不必在意什么王善王吴川,就此拒了王家,将王家得罪得死死的,等着它自取灭亡?”

“孙儿并非说不必理会,而是与琴妹的终身、秦家的尊严比起来,那一点点的概率,还不值得秦家如此牺牲。”

老侯爷不说话。

秦谏道:“祖父,此事再拖不得,二叔不服长房,一心结交王家,王家怕夜长梦多,动作也极快,到时事态再往前进展,再要推这婚事只会更难。”

“行了,你二叔毕竟是你二叔,还由不得你在此大言不惭,不敬尊长!”

老侯爷喝住他,随即对他越看越气,吹了吹胡子,怒道:“小小年纪,狂妄自大,遇事便不听长辈之命自作主张,嚣张跋扈,你现在便去祠堂罚跪,对着列宗列宗的面好好反省,何为谦卑,何为恭谨,没我的命令不?出来!”

随即交待何伯:“吩咐下去,谁也不?探望不许送?,就让他饿着!”

“祖父,就算我对二叔有不敬,但方才所言句句肺腑,与王家结亲未必是好事,我秦家的姑娘并未失德,为何要屈辱下嫁?望祖父三思!”秦谏再次恳求。

何伯在旁边劝说:“好了,公子,让你祖父歇会儿吧。”

秦谏还要再劝,老侯爷连连挥手:“快走,去好好跪着反省不许再胡言乱语!”

消息传到贤福院:老侯爷见过秦谏后大动肝火,将他关进了祠堂罚跪,吩咐不许探望不许送?。

程瑾知就在贤福院中侍候,听秦夫人叹了声气:“这孩子倔强惯了,今日?算吃了些苦头,你祖父是轻易不肯罚他的。”

“这么说,祖父是不同意退婚了?”程瑾知问。

秦夫人轻哼:“当然,退婚成婚的事,岂能儿戏?堂堂侯府哪能说话不算话?”

程瑾知沉默,虽然早知老侯爷多半不会同意,但真正听到答案,还是失落难受。

所以......秦琴的婚事就这么定了?

过一会儿,秦夫人要午休,程瑾知就回了绿影园,午?时间早已过了,她在贤福院吃了一点,秦谏却没吃。

想了想,她吩咐丫鬟:“去将姑爷的饭菜热一热,拿食盒装好。”

侯府祠堂在东边一座专门的院落,秦谏在里面跪着,老侯爷身边的小?在看守。

没一会儿,春岚提着食盒过来,给小?说好话求小?放人进去送饭。

小庄回道:“老侯爷吩咐过,谁也不许进。”

春岚开始软磨硬泡说好话,小庄仍是不放人,她没办法,只能悄悄拿出银子来,小庄又不收,两人便开始拉扯。

这时秦谏听见祠堂后的小窗外“叩叩”两声。

他意外,以为是小鸟,没一会儿,又听到“叩叩”两声。

于是起身去将小窗打开,外面露出程瑾知的脸,看着他,压低声音道:“表哥,我给你送了饭来。”

秦谏吃了一惊,“你......”

他也听见了春岚和小庄的拉扯,转念一想,原来是声东击西,让春岚在外面拉扯,吸引住小庄的注意,她却绕到了祠堂后面来。

不禁一笑,他回道:“祖父说了任何人不许送饭,你胆子竟这么大,不怕祖父罚你?”

程瑾知道:“我是新媳妇,祖父总会给几分薄面;你并非为私欲,是为家中妹妹,他心疼你,不舍得真饿你,我悄悄来送饭,只要不是做得太明目张胆,他不会追究的。”

秦谏笑,的确,祖父看着严厉,却从未怎么罚过他,若与老友见面,则总会有意无意提起他,他也知祖父疼他,所以总拿祖父来压父辈。

程瑾知将食盒小心举起来放到窗台:“你拿进去吃,我在此等着,吃完了我再拿走。”

他看着那食盒,看着她窗台后的容颜,不禁想,怎会有这么聪明,这么明理,又这么贴心的女子呢?而这女子就嫁给了他。

他不敢想,若当初祖父被说动,由他信口开河退了婚,之后会怎样?

真要那样,若之后不见到她还好,若见到她,他是否会对她一见倾心?

然后……………若知道她就是自己退婚的姑娘,那该是怎样的遗憾失落?

他不由倾身去吻她。

这叫她惊呆了,往后一躲:“你做什么,这可是祠堂!”

秦谏没亲着她,笑起来,“算了,祖父不舍得罚我,我却是真心悔过,我确实有许多错,饿两顿,跪一跪也是?该的。”

程瑾知疑惑,但见他神色轻松的样子,很快问:“祖父是真不同意吗?还是说......”

秦谏回道:“祖父什么也没说,但我觉得他有松动,应该是在犹豫,我想等一等,等到晚上,若他还不放我,你就去和他说我明日还要上值,求他放人,他看在你的面子必定会放,到那时我再去同他力陈利害。”

他又想了想:“真要不行,我便去拜托沈夷清,叫他暗中查一查王吴川,说不定还能查出他不少更骇人听闻的阴私,到那时再与祖父谈。”

程瑾知没想到他还没放弃,他身上有一股书生意气下的张扬狂傲,不达目的不罢休,而她却像一个步入暮年的老人,已没有了对抗一切的勇气。

她对他这般勇气钦佩又向往。

她答应下来,“好,那晚一点祖父若没说放你,我去求他。”

秦谏拉住她的手:“辛苦你了。”

她摇摇头,“我还给你带了水,你要喝吗?”

秦谏接过水筒,喝了一口,还给她。

她又问:“真的不吃?”

秦谏肯定道:“不吃,你早些回去,下午歇息一会儿。”

“好......那,我先走了。’

他提起食盒,替她拿过窗台,放到她手中。

她接过,看他一眼,转身离开。

他却突然叫住她:“瑾知??”

程瑾知回过头来,见他一动不动看着她,不禁疑惑。

他眼中露着缱绻柔情,认真道:“我好想亲你。”

她又无奈,又想笑,最后皱起眉头道:“祠堂重地,你干什么呢,让秦家先人听到了以为我不是什么好女人!”

秦谏便看着她笑,她终于提了食盒离去。

他目送她离开祠堂,关上窗,回到祠堂牌位前。

跪下,望着祖先牌位道:“谢谢列祖列宗,叫我未入迷途,娶了瑾知,也望各位先人能让琴妹觅得良缘,不入虎口。”

说完,重重拜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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