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长安宫里出来,虞峰狼狈异常的上了自己的马车。
回到太子府,马车直接进了后院。
虞峰从马车上跳下来的时候,周围已经下人已经都离开了。
这个院子,住着一位十分残暴的主子,但凡有人敢多停留,都有可能会死于非命。
所以这里和长安宫,也算是有些相似。
“本宫说过吧,让你收敛一点,不要把这里弄得死气沉沉的,让人不喜欢。”
院子的主人,是个残疾的青年,叫齐力,是娟嬷嬷的儿子。
齐力的模样也有些狼狈,应该是刚刚训练过......
承泽府书房,夜色深沉,烛火摇曳。
赵远立于案前,神色凝重:“将军,属下刚刚收到消息,皇帝已召见户部尚书。”
承泽闻言,眉头微蹙,缓缓抬眸:“户部尚书?”
赵远点头:“是,且一同召见的,还有兵部尚书。”
承泽神色微沉,目光幽深如夜:“皇帝终于开始动手了。”
赵远低声道:“将军,属下怀疑,皇帝已经察觉到我们在背后推波助澜。”
承泽冷笑一声:“他若未察觉,那才是怪事。”
赵远沉默片刻,又道:“那属下是否要通知沈清婉?”
承泽摇头:“不必。她若聪明,自然知道该如何自保。”
赵远欲言又止。
承泽似是察觉他的迟疑,淡淡道:“你担心她会背叛我?”
赵远低声道:“属下不敢。只是……她毕竟曾是皇帝的人。”
承泽嘴角勾起一抹讥讽:“可她现在,已是我手中的一枚棋子。”
赵远心头一震,终是不再多言。
承泽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夜色。
“皇帝今日召见户部与兵部两位尚书,意在试探。”他缓缓道,“若他真想动手,便不会只召他们二人。”
赵远沉吟片刻:“那将军打算如何应对?”
承泽转身,眸光幽深:“我要让他知道,我不仅能查案,还能……翻盘。”
赵远心头一震,低声道:“将军的意思是?”
承泽嘴角微扬:“我要让他相信,我依旧是他的刀,可这把刀,也该有自己的锋芒。”
赵远低声道:“属下明白了。”
承泽望着夜色,心中却无比清明。
他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而他,已无退路。
京城的风雪,依旧未止。
而这一场棋局,也才真正进入白热化。
翌日清晨,皇宫御书房。
皇帝端坐龙椅之上,神色淡然,目光却如刀。
户部尚书与兵部尚书跪于殿中,神色惶恐。
“臣叩见陛下。”两人齐声行礼。
皇帝淡淡道:“起来吧。”
两人起身,垂首而立。
皇帝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承泽府。
“承泽昨日在朝堂上,说废太子生前曾与一人秘密往来,那人极有可能是朕身边的近臣。”他缓缓开口,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寒意。
户部尚书与兵部尚书对视一眼,皆是心头一震。
皇帝回头,目光如刀:“你们觉得,他说得可有道理?”
户部尚书小心翼翼道:“回陛下,承泽将军素来忠心耿耿,所言必有依据。”
皇帝轻笑一声:“哦?那你可知道,他怀疑的是谁?”
户部尚书一怔,额头已渗出冷汗。
皇帝缓缓道:“他说,他怀疑的是朕的内侍总管。”
此言一出,户部尚书与兵部尚书皆是脸色一变。
皇帝目光幽深:“你们觉得,朕该不该信他?”
户部尚书咬牙道:“陛下,承泽将军所言,未必属实。内侍总管跟随陛下多年,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皇帝淡淡一笑:“你倒是忠心。”
户部尚书心头一紧,连忙低头:“臣不敢。”
皇帝缓缓踱步至二人面前,语气不疾不徐:“朕知道,你们二人,与废太子走得极近。”
此言一出,户部尚书与兵部尚书皆是脸色惨白。
皇帝缓缓道:“朕一直未曾动你们,是因为朕在等。”
他目光幽深:“等你们自己露出马脚。”
二人跪下,连连叩首:“陛下明察,臣等绝无二心!”
皇帝冷笑:“你们若无二心,为何承泽一查,便查到你们头上?”
户部尚书咬牙道:“陛下,承泽将军此举,恐怕别有用意。”
皇帝目光一冷:“你是说,他在陷害你们?”
户部尚书不敢抬头:“臣不敢妄言,但承泽将军近来行事,确实有些……反常。”
皇帝轻笑一声:“反常?”
他缓缓道:“他若反常,那也是朕逼他反常。”
二人一怔。
皇帝缓缓道:“承泽,是朕的刀。可这把刀,也该有自己的锋芒。”
他目光幽深:“朕让他查废太子之事,便是要看看,谁才是真正藏在暗处的棋手。”
他冷冷扫过二人:“你们,以为朕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
二人额头贴地,冷汗直流。
皇帝缓缓道:“朕给你们一个机会,坦白从宽。”
二人对视一眼,皆是心头一震。
皇帝淡淡道:“若你们现在说出来,朕或许还能饶你们一命。”
户部尚书咬牙道:“陛下,臣等……臣等愿将功赎罪。”
皇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很好。那朕便看看,你们能说出什么来。”
二人对视一眼,终是低头,开始供述。
而此刻,承泽府书房。
赵远快步走入,神色凝重:“将军,属下刚刚收到消息,皇帝已召见户部与兵部尚书。”
承泽点头:“我知道。”
赵远迟疑道:“那将军是否要……”
承泽摆手打断他:“不必。皇帝已开始动手,我们只需静观其变。”
赵远低声道:“将军,属下总觉得,皇帝今日之举,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承泽目光幽深:“他终于开始怀疑了。”
赵远心头一震:“那将军打算如何应对?”
承泽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皇宫。
“我要让他知道,我依旧是他的刀。”他缓缓道,“可这把刀,也该有自己的锋芒。”
赵远低声道:“属下明白了。”
承泽望着夜色,心中却无比清明。
他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而他,已无退路。
京城的风雪,依旧未止。
而这一场棋局,也才真正进入白热化。
数日后,朝堂之上,皇帝端坐龙椅,神色淡然。
“承泽。”他忽然开口,“朕听闻你近日在查废太子之事,可有进展?”
承泽上前一步,拱手道:“臣已查到,废太子生前,曾与一人秘密往来,那人身份隐秘,行踪不定,臣怀疑,此人极有可能就在宫中。”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
皇帝神色未变,目光却骤然一冷:“你说的,是谁?”
承泽缓缓道:“臣怀疑,那人,是陛下身边的内侍总管。”
此言一出,满朝寂静,连呼吸声都仿佛被风雪吞没。
内侍总管站在皇帝身后,脸色瞬间苍白。
皇帝却只是淡淡一笑:“你怀疑他?”
承泽拱手:“臣不敢妄言,只是根据线索推断。若陛下不信,臣可继续查证。”
皇帝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承泽府。
“承泽啊……”他缓缓开口,“你这一步,走得不错。”
他回头,目光深沉:“可你若再进一步……朕便不会让你回头了。”
承泽心头一震,却依旧恭敬行礼:“臣遵旨。”
退朝后,承泽回到府中,赵远立刻迎上前来:“将军,皇帝今日未动太子,也未动户部尚书,却对内侍总管起了疑心。”
承泽淡淡一笑:“皇帝多疑,若让他觉得身边有人背叛他,他便会先自乱阵脚。”
赵远点头:“属下明白了。那接下来,我们是否要继续放出风声,让朝臣议论?”
承泽缓缓道:“不必了。风声已起,皇帝心中已有疑,我们只需静观其变。”
赵远沉吟片刻:“可若皇帝查出是我们在背后推动……”
承泽冷笑:“他若真查出,便说明他已不再信任我。”
赵远心头一震。
承泽缓缓道:“皇帝若不再信任我,那便是我动手的时候。”
赵远低声道:“将军……真的要动手了吗?”
承泽望着窗外风雪,语气平静:“时机未到。但……已经不远了。”
赵远沉默片刻,低声道:“属下明白了。”
承泽望着夜色,心中却无比清明。
他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而他,已无退路。
京城的风雪,依旧未止。
而这一场棋局,也才真正进入白热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