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她不可能还活着。”
良久,族长开口了。
说出的话,竟与祖奶奶说得一模一样。
这反而勾起了韩小龙的好奇心。
莫非……
那个红衣小女孩是他们的朋友。
她和祖奶奶同时喜欢上了族长。
然后……
祖奶奶和族长狼狈为奸,做了对不起小女孩的事。
结果……
小女孩没有死,现在回来报仇了?
可是……
就算是报仇,直接找他们就好了啊,为什么找上自己?
韩小龙不断脑补着相爱相杀的画面,只是一到关键地方,情节就会出现漏洞。
而最大漏洞,就是他了。
作为一个局外人,再怎么着也不应该先拿他祭旗。
韩小龙用力摇了摇脑袋,再次脑补起来
或许,事情的原委是这个版本。
这时却听族长叹息说道。
“外来的小子,你应该还记得在族祠我跟你提到过,曾派族老进入鬼婆河的事吧。”
韩小龙微微一怔,随即点了点头。
他的确是讲过,而且也是从那时起,无名镇彻底的封闭了起来。
可这又跟那个红衣小女孩有什么关系?
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思路异常的清晰。
“没错,看来你想到了。”
族长沉声说道。
“你看到的,很有可能就是当初进入鬼婆河探出情况的族老之一。”
“可……她为什么还活着啊!”
韩小龙几乎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随即想到“祖奶奶”和族长刚才的表现,只能报以苦笑。
“有没有可能,
我看的红衣小女孩,跟那位族长不是一个人?”
韩小龙试探着问道。
族长张了张嘴,稚嫩的脸上写满了伤感。
“但愿如此吧。”
“不过,当时那么多人都在河岸,只有你一人看到了雾中异象……”
“这更加让我相信,你就是鬼帝大人给我族的指引。”
“只要你做到了,鬼族日后将与你和衷共济,守望相助,世代为盟!”
又来!
听着他慷慨陈词,韩小龙的嘴角就一阵抽搐。
鬼族族长倒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画大饼的本领就练得炉火纯青。
以后会如何还不好说,至少得先过眼前这一关。
对于鬼婆河,他还是双眼一抹黑,根本没有具体概念。
唯一知晓的就是,镇守河底的万圣九重塔器灵很有可能遭遇了不测。
另外,鬼帝还有王妃的神台都陨落在鬼婆河中。
神魂修炼到极境,再进一步便演化成神台。
而到了这一步,只要神台不碎,神魂便等同于不死不灭。
但事实上。
浩瀚宇宙中,修炼出神台的强者无数,真正能做到不死不灭绝无仅有。
就比如王妃,神台遭到了诅咒,最终引爆在鬼婆河底。
哪怕是有神魂残留,也无法诞生记忆。
再比如鬼帝,生命精元耗尽,神台化作结界泉眼。
随着时间流逝,神魂也会随之削弱,直到灭亡。
除非他的神台能够自我恢复,可即便那样,回归巅峰战力也遥遥无期。
韩小龙有些无奈。
他的真实境界还停
留在万古三境,初掌规则,未经过雷劫洗礼。
神魂也才堪堪达到极境。
放在中界绝对属于鬼帝那般霸主的存在,但在上界,他的实力又算得了什么?
最关键,他身体状况无法运转体内旋涡,识海更是直接封闭。
断其双臂,单靠肉身的力量,很多事情都做不来。
尤其是他很可能,即将面对大帝级别的强者。
开局地狱任务,怎么完成?
光靠族长给画的大饼吗?
“姓韩的,快来,我这里有重大发现!”
听到梦魇马的呼唤,韩小龙勉强打起精神。
拐了几道弯,便见到梦魇马和云秀儿站在一个小土堆旁研究着什么。
他们的身旁还跟着几名鬼族族人,一脸警惕。
显然,还不放心他们自由活动。
“姓韩的,你快看看,这是什么?”
见到韩小龙过来,梦魇马鼻中喷出两股白气,卷起一物抛向韩小龙。
轻轻接住,入手比较硬。
放在眼前观瞧,竟然是一块金属质地的令牌。
令牌背面刻画着一个狼头,龇牙咧嘴,似乎想要从令牌中扑杀出来。
而正面则要简单得多,只刻了一个鎏金的“殿”字。
“狼王殿!”
韩小龙眼睛微微眯起。
他见过类似的令牌,不管从令牌质地还是纹路都远不如这一枚。
若猜测不错,这很有可能是狼王殿的殿主令。
而据他所知,狼王殿在被清剿之前有三位殿主,而如今只剩下一位。
反倒是副殿主,足有七八位之多。
抓住他
横跨乱流空间的银发老妪,也是狼王殿副殿主之一。
还有与她一起的那个老家伙,同样也是副殿主。
这二人的修为都已经达到涅槃境,那么在他们之上的殿主,又是何等境界?
韩小龙的心在下沉。
无名镇、鬼婆河,危机重重!
“这令牌,你们是怎么发现的?”
“嘿,说来也挺巧的,本王刚开始是追寻血迹一直朝这边走,可走着走着血迹就消失了。”
“就连气味也都一点没留下,你说奇怪不奇怪?”
“说重点。”
韩小龙不耐烦的打断梦魇马话。
这家伙就喜欢自吹自擂,也不知道谁惯得它这身臭毛病。
“哼!”
梦魇马鼻子里喷出两股白气,刚想嘲讽韩小龙两句。
不过,注意到站在他身后的鬼族族长和“祖奶奶”,硬是把那口气咽了回去。
“其实也没什么,本王赶巧从这里路过,发现地面的土像是翻新过……”
说着,它还踏了几下地面,示意韩小龙去看周围的环境。
果然!
除了他们看到的这个小土堆,周围土壤紧实,地表干裂,一眼就能看出不同之处。
“也就是说,这块令牌是从土里挖出来的?”
“没错!”
梦魇马认真的点了下头。
“本王觉得,凶手杀人很可能跟这块令牌有关。”
韩小龙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反问道。
“那你可知这块令牌是何物,又代表着什么?”
“上面画的狼头倒有几分吓人,应该是什么邪恶组织吧?”
“
没错,或许这个组织你也有所耳闻。”
“哦?”
“那本王倒是要听听。”
梦魇歪着脑袋,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