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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是叫这个名字么?我怎么记得……”
沈临听不太清,但被人牵着走了,就在这时,那村长猛然回头,视线忽然看到了相握的手。
“你们什么关系?”
沈临被盯着,一时间慌了神,甚至有些想要挣开陆屿廷的手。
“弟弟。我弟弟。”
沈临怔然地看着人,但确实松了口气。
那村长了然地拍了下自己的脑门,自言自语道,“哦对,就是有个哥哥,我记得我记得。”
“他来过一次。”
北方的宅基地一般都是几间瓦房,上面规定不允许翻建二层小洋楼,所以瓦房上会贴着蓝色的铁片,防止漏雨。
沈临看着村长用钥匙打开破旧的门,里面全是杂草丛生,隐约能看见堂屋的掉漆的门。
“去吧,估计都是灰,你自己找东西吧,走的时候挂上锁就可以。”
村长背着手离开了。
倒是也不怎么管,也就在开始确认身份那里严格了点。
沈临站在原地其实有些无措,他总觉得他占据了沈宁安的身份,要做点什么的,完全洒脱其实也做不到。
他低头看了下手机,试图找出当初拍的照片,黑匣子……在里屋么?
刚想往前走一步,腰被带住,脸上被戴了个口罩。
“去吧。”
沈临困惑,“和我一起去。”
拉着人的手进去找了。
说实话不太好找,沈临也觉得邪门,自己怎么会真的来了。
万一这是沈仲山的阴谋诡计?
万一他没死?
胡思乱想。
沈临最终在破旧柜子的里侧看到了黑匣子,愣了好一会。
没骗他?
陆屿廷轻微皱了下眉,似乎也没料想到这个事实,起身离开了。
避开。
“你走什么?”
沈临面色很是惶恐,轻轻道,“不走。”
最后也没离开。
盒子里很破旧,好像是个首饰盒,打开一看确实如此。
长命锁。
甚至那个黑色的绳子都有些腐朽了,一扯就断。
沈临蹙眉拿了起来,“沈仲山没骗我……”
他跳湖死了?
这么容易?
是陈鹊托梦的?
沈临几乎觉得后颈都凉了起来,垂眸看着那个长命锁,没什么特别的啊。
手指触碰到什么凹槽的部分。
没太在意。
“走吧。”少年仰头去看,“这里怪怪的。”
直到重新坐进车里,沈临还是觉得慌慌的,拉着陆屿廷的手握着。
“回家回家。”
“好。”
但就在走到村门口的时候,轮胎突然打滑了,陆屿廷面无表情地看着路面。
“怎么了?”沈临慌张地问。
“没事。”
陆屿廷冷静地打算下车,但就在这时,沈临拽住了人的手,“干什么?”
“我去看看。”
沈临捏着那个长命锁,“不要,我们打电话,万一有坏人呢?”
几乎有些执拗。
“好。”
沈临松了一口气,觉得安心了些,不过他在又低头看了下那个长命锁。
或许是放的时间太久了,银的光泽都变黯淡了。
叩叩——
村长过来敲了敲车窗,似乎是在说,“你轮胎没气了,不修吗?”
陆屿廷拧眉打开车窗,“知道,我已经打了电话。”
“你站在我们路中间,是会影响过路的,我找人去给你挪下吧。”
合情合理的。
直到村长看向沈临,“你也下来吧,”
笑眯眯的。
陆屿廷拧眉,“他不下来。”
“我打电话。”
村长觉得邪了门了,“你们在车上?车子坏了还不下来?”
沈临总觉得不安心,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来了气,“有钉子么?”
“怎么会突然没气?”
少年说话闷闷的,几乎本能想要开门,但手被一把扣住了。
“别动。”
沈临愣了下。
最终还是下了车,因为后面恰好来了辆运土车,挡路了。
一环扣一环一样。
沈临几乎后悔来取这个东西。
陆屿廷下车的时候,轻声和人说话,“上次沈云霄是不是不让你下车,你跑了。”
“不一样的,我绝对不会乱跑。”少年仰头道。
“空寂说你会来源州三次,一次也少不了。”
沈临怔然地看着他,才反应过来说的是主持,刚想说什么对方又道:
“你知道的事情很多,但又始终置身事外,你魂不全。”
沈临神色困惑,很是无措,是吗?
“我让你失去自我了么。”
车窗外风声作响。
沈临这才发现街道上实际上并没有什么人,只有拐角的电线杆那里有几个大汉在,手里拿着东西,准备往这边来。
不、不是?
“报过警了,你待在原地,不许开门,不许开窗,等我回来。”
车门被砰得一声锁上了。
沈临心乱乱的,刚想说话对方就走了,他低头看着那个长命锁。
想不起来。
什么也想不起来。
他是沈宁安么?
指腹凹槽的触感还是很清晰,他低头混乱地看了一眼。
——临
仿佛一个巨石落入水中,砸得人头昏眼花,遍体生寒。
沈临眼前一阵阵的黑,他迫切地想要去找陆屿廷,但是手刚碰上车门,就缩了回来。
不安全。
不能。
仿佛是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扎了进来。
灰败的天空,太阳也晒得人心慌。
一个妇人抱着一个孩童在摇,轻轻地道,“我叫你什么呢?”
“你临盆哭得好凶哦,宝宝。”
“妈妈求人给你打了长命锁,希望你平平安安。”
画面突然碎了,切换成一个普通的居民楼。
昏暗的光线……
“你取得什么名字啊?够随便。”
“不如我给你取得,陈鹊,多好听啊,小鸟。”
男人似乎唇角点着烟,低头看了看这小孩子,对着沙发上高烧不止、衣衫破旧的人道,“阿鹊,我抱走怎么样?”
女人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满脸含泪地抢过来孩子。
“不要,不要。”
男人笑了笑,捏着人的腕骨看了看,“生孩子就是好用,也不自杀了,真乖。”
“等我得空了,我接你过好日子。”
女人还在摇头,一直在摇头。
沈临昏了过去,整张脸一点血色都没有,车窗外有人在敲击。
他听不到。
记忆还在持续地灌输……
“你要登记户口……你确定了,要我说你生他干什么啊!你分不到地的,黑户!”似乎是村上的女书记在道。
女人神情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