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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
同一时间,白言的目光里,裴庭聿起身和蒋英兰握手告别,正缓缓朝他走来。
第36章
起风了,嫩绿草尖在风里摇曳,发出细碎的沙沙响声。
奥兹被停在它鼻尖的蝴蝶吸引,猛地一个鲤鱼打滚从草坪起身,追逐着蝴蝶跑远了。
清风绿草间,Alpha迈着两只笔直的大长腿,姿态优雅从容,一步步朝他走来。
白言的思绪乱成一团,慌乱间间,那股没由来的异样情感烟消云散,再无踪影。
少年压下乱糟糟的想法,掩饰性地拍了拍衬衫下摆,慢慢起身:“裴先生,结束了?”
裴庭聿淡淡嗯了一声,心不在焉望着远处。
还顺利吗,蒋会长核查的结果怎么样?
思量许久的话卡在喉咙里,白言低垂着脑袋,眼神游离,犹豫地咬了咬唇,迟迟开不了口。
或许因为太害怕承受结果,连问出口的勇气也没有。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站在草坪里,细碎的光斑在他们身上移动。
风更大了,直直掠过草坪中的两人。
少年的发丝很快被吹乱,像有无数淡黄蝴蝶停留在他的头顶,振翅纷飞,蹁跹不已。
很久,或者不久,裴庭聿打破了沉默。
男人低磁的声音温和依旧,却含着一丝犹豫的意味,仿佛考虑了很久,终于能够作出决定。
“言言,可以和我去个地方吗?我有一件东西想要给你。”
去什么地方,给什么东西?
离婚协议书。
白言的心猛地下沉,果然,他们瞒不过蒋会长的眼睛。
少年闷闷地踢了踢脚边并不存在的石头,两片羽睫轻颤,慢慢覆盖住眼睑:“好的。”
白言一路低着头,跟在裴庭聿身边。
直到停在二楼书房前,他才意识到裴先生带他去了什么地方。
这是他刚刚搬来雅园当天,和裴先生签订结婚协议的书房。
好吧,在这里签订离婚协议,怎么不算有始有终?
要知足,白言,知足。这是福利院小孩必须铭记的道理,你忘记了吗?
能遇见裴先生,能搬来雅园住,他已经足够幸运。
何况裴先生还资助了慧欣福利院,光这笔恩情,就够他给裴氏免费打工一百年了。
只希望他们这段短短的婚姻,不要影响裴先生就好。
清淡的茉莉味含着丝丝苦涩,没精打采漂浮在房间里,因为隔离剂的作用,并不明显。
白言含着苦涩在心里庆幸,还好他没有把旧行李箱丢掉。等会儿搬行李回学校,还要用到它呢。
只是,明明理由已经足够充分,为什么还有无法克制的悲伤不舍,源源不断从心里涌出来呢。
好难过。
他又要经历一次失去家人的痛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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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似有心事,沉默了一路。等少年落座,他才从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件东西,放在白言面前。
白言的心彻底跌落到谷底,无精打采抬眸去看,却倏然愣住。
眼前躺着的不是离婚协议,而是Alpha的专属止咬器。
“裴先生,”少年惊愕地抬眸,眸底隐隐水光闪动,“您……”
止咬器对于高等级Alpha来说,无异于枷锁,这是他们痛苦的见证,也是他们的**。
除开易感期,只有在最亲密的人面前,大部分Alpha才愿意主动展示这副枷锁。
裴庭聿淡然敛眸,浓长睫毛下的一双眼睛漆黑如墨。
男人低磁平静的声音响在Omega耳边:“按照研究所规定,接受信息素紊乱治疗的Alpha,在实验期间,必须佩戴止咬器。”
“已婚的Alpha,止咬器需要录入其伴侣的指纹。”
“白言,你可以在这副止咬器上录入指纹么?”
“当然可以。”白言忙不迭点头,抽了抽泛红的鼻尖,将心里那抹酸涩压下。
覆着浅浅茧子的食指指尖轻颤,朝止咬器的金属测探器慢慢靠近,直到完全覆住。
滴的一声,“指纹录入完毕”的冰冷电子音从探测器传来。
裴庭聿将止咬器收好,艰涩开口:“后面我去研究所,可能需要你的陪同。可以吗?”
我会好好治疗信息素紊乱,所以,答应我,不要在让自己深入危险境地,哪怕是为了我。
可以吗?
“当然可以。”
白言呆呆眨了眨眼睛,意识到什么,忽然仰头问:“裴先生,今天的核查还顺利吗?”
裴庭聿眉眼松动,温和的视线中透着不解:“很顺利,怎么?”
“没什么没什么。”少年脸通红,的脑袋摇得像一面拨浪鼓。
天啊天啊,所以刚才全部是他的误会!
他甚至连感谢裴先生照顾的说辞都想好。
还好他没有先说出口,不然也太丢脸了吧,白言闭了闭眼睛。
明明是场可笑的误会,少年心底却一阵轻松。
仿佛知道白言的心思,裴庭聿唇边溢出一丝轻笑:“我说过的,不必担心。蒋会长很满意。”
“大概我这种危险等级的Alpha结婚,对她来说,也算解决一桩难题。”
“裴先生,你就不要拿我开玩笑了。”
两人都心照不宣忽略了三年的期限。
白言心有余悸长舒一口气,拍了拍胸口:“还好这次只有蒋会长一个人,如果人多,我说不定就露馅了。”
裴庭聿沉默了几秒,说:“下周是秦楚东父母的结婚纪念日,秦楚东邀请我们一起参加。”
白言:蛤?
“我也要去吗,”少年的声音陡然低下去,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脸,迟疑道:“是需要跳舞的那种晚宴吗?
“我不太会跳舞,有没有突击几天可以速成的舞啊?”
他从小身体协调性就不太好,别说跳舞,就连学校的广播体操都做得很笨拙。
林予经常笑他,即便是机器人,也不会比他跳得更糟糕。
还好因为身体原因,他一学期大半时间都不需要跳操。
裴庭聿敏锐察觉到少年的忐忑,轻声安慰:“纪念日只是一场小型宴会,来的都是熟悉的亲人朋友,更不用有任何媒体。”
“这次宴会也不是正式宴会,你可以把它当作……”裴庭聿难得迟疑,停半晌,补充道,“一场游戏。”
男人眉眼温和,低磁的嗓音里含着安抚:“当然,如果你不想去,我们就不去。”
他知道少年不喜欢社交场合,婚后某些必要的酒会晚宴,都是携带戒指独自出场。
唯有这次特殊,他不能够擅作主张。
如果言言想去,他就陪在少年身边,如果言言不愿意,他在陪言言待在雅园,以后再登门致歉。
“那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