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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状态全过程的人。
大家一学习起来,脸色要么发红、要么发青、要么发白。
南序一认真,就是最后一种。
整个人被白炽灯一照,像薄薄的白瓷。
前段时间南序压力大苍白得没血色,来上课时把他吓一跳。
他不敢打扰南序,想和南序商量,要不要退出这门课程,反正是选修,也不影响到南序。
南序回了句没关系,条理清晰、保质保量地把每个节点的作业完成,而且没缺席过每一次讨论。
神仙组员。
西泽尔冒出星星眼。
“你实验室那块儿怎么样?”他关心道。
“还行吧,按部就班。”南序从闲杂书本中抬起头,在咬下嘴唇前,把最后一点饼干扔进嘴里。
他最近养成了个不怎么好的咬唇小习惯。
每次学习完,阿诺德发现他唇上、脸上没什么血色,就会哀叹。
阿诺德学乖了,不跟南序犟,可能从谢倾那里学来的作派,就在那儿幽幽叹气,叹得南序心里直发怵。
于是南序同学产生了个天才想法。
嘴唇苍白,那咬一咬不就有颜色了。
所以每次见阿诺德前他就会咬唇,没几天,差点就形成了惯性。
谢倾第一时间发现了这一点,眉头皱得特别深,要上手去碰南序的嘴唇,又收了回来,只沉了点声,提醒南序不要这样,否则他就把这个情况告诉阿诺德,阿诺德肯定又会气得天翻地覆。
南序也皱眉。
谢倾从沉声转低声,仔细分析了阿诺德闹起来的一二三四点弊端,以及咬破嘴唇的一二三四点不足,跟写了篇逻辑严谨的小论文一样。
南序听取了他的建议。
正好裴屿给他带了裴奶奶做的饼干,每次想咬唇,他就改成咬饼干,大概起到了一个磨牙棒的作用。
“你怎么样?”南序问。
大概在他从夏令营回到学校的那个节点,西泽尔就变得很努力,比之前的状态要振奋,学院的八卦也没那么关注了,以前经常见到南序就开始漫聊。
西泽尔汇报:“交了我的作品集,在联系导师了,如果有导师捞,我可能也能进联邦大学。”
“加油。”南序说。
“学院那些人卷飞了,连周末的聚会也不参加。”西泽尔一边点头一边小声抱怨。
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一个联邦大学一样,那些人嘴巴里全在念叨联邦大学,本来那些人成绩也不错,再一卷,西泽尔特别有危机感。
诺伊斯基本上每月或每两月有一次正式的宴会,每周举办一次小型的沙龙或者聚会,培养学生的社交能力,西泽尔很久没参加过,心有点痒痒。
他点开过论坛的公共版面查看时间和地点,知道今天就有场,下一秒左右脑互搏:
“算了不去了,去了又会碰到下一届的人,万一运气不好碰到希里斯怎么办?”
全场宴会,希里斯也没做什么,独自在中心位饮酒,也不怎么跟人对视,但总感觉有无形的压力。
不懂别人怎么想,反正西泽尔的感觉就这样,很想逃跑,还不如和南序多待一会儿,珍惜好时光。
相聚的时间总是短暂的。
南序在西泽尔依依不舍、强装懂事的目光中道别:“许老师来诺伊斯了,我去问他问题。”
面对教学困难,南序智慧地得出的经验就是:
真要遇到难以解决的问题,那就戳开和老师联系的邮箱界面,毕恭毕敬地写下最近的进展,展现自己的诚意。
铺垫完以后,再汇总了所有问题一股脑打包给老师,等老师回复。
前段时间那么加班加点,就是为了邮件的前半节内容,从而方便更好地问后半段问题。
“哇,许凛教授。”
许凛的单人毕业照现在还挂在诺伊斯的校友墙上,而且稍微关注点联办新闻的人都听说过他的研究室和新研发的药品突破。
西泽尔比南序着急,生怕耽误了南序的下一场赴约:“那你快去吧。”
许凛不曾拥有诺伊斯的教职,所以没有独立的教师办公室,但大科学家重返母校,诺伊斯趁机邀请他到校医院做交流,在校医院给他开了间专家就诊室。
提前半个多小时到,不是为了等老师,而是为了和医院熟悉的医生护士们交谈。南序准确问候了一群人,保证在场每一位都打过招呼。
还在他们的上班时间,南序不太想打扰他们的工作,在包围中杀出了重围。
医院到处静悄悄的,以至于危险来临时也静悄悄的。
南序拧开三楼许凛所在的诊疗室门把手,风一吹,门扉在他身后掩上。
避无可避。
室内的最里头,窗户洞开,蓝色窗帘归于平静,就是那道穿堂风吹上了门。
西泽尔生怕运气不好出现在宴会上的希里斯正坐在椅子上。
他单手的袖子卷起,露出的皮肤像大理石一样,另一只手握着刚向手臂肌肉推进完的注射器,眯起眼睛,视线落到门口的南序身上。
表情平静隐忍,却比之前任何一次相遇都要危险。
要不是不方便,南序甚至想给西泽尔发消息,让他放心去参加宴会。
仿佛身处笼中,不知道下一秒什么样的行为会令对方失控。
可能是脸颊偏移一些的角度、也可能是退后一步的微小挪动、可能只是缩小的瞳孔。
双方都在等对方的第一个响动。
南序的目光穿透距离间浅浅的光晕。
“又头疼了吗?”
消毒药水味弥漫的冷森肃杀环境里,希里斯竟然在南序的提问中听出了——
温柔。
希里斯像被按住了暂停键。
稀薄微光的空气使眼前的南序朦朦胧胧,希里斯当然分辨得出来南序这样是不想激怒他。
他丢了针管,向前走一步,试探南序有没有后退的动作。
没有。
南序就立在门扉前,气息平和悠长,等待他的靠近。
希里斯没有阻碍地走到了南序的面前。
“你看见了。”
南序:?
真是问了句废话。
多说容易出事,所以他只“嗯”了一声。
希里斯猜中了南序的想法,感叹:“真狡猾。”
为了暂时地安抚他,竟然摆出了一副野兽的判断里完全无害的模样。
与他对南序的初印象十分相似的温顺模样。
当初见到南序的第一眼,他就被南序的外在蒙蔽,把南序错认成了猎物。
现在南序刻意放缓了神色,那样的错觉卷土重来。
不同的是,他理智上不会再错判,但到了南序面前,仍然忍不住会产生片刻的恍惚。
真的能成为猎物吗?
他无比靠近南序脸侧和颈边白皙得接近透明的皮肤,用鼻子嗅了嗅。
偏凉仍然温暖的体温,熟悉的植物清新气息,希里斯甚至闻到了一点甜甜的黄油味。
“怎么没躲?”他扯扯嘴角。
“你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