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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死了,他的儿子不知道是拴在家里还是送出国了,不然你在这里,闻着味不就来了吗?”
希里斯这个疯子。季家家主的脸色因此凝固,有更令人憎恶的存在吸引着他的注意。
他的眼睛冰冷又锐利地要刺穿眼前这个漂亮的青年。
简直是奇耻大辱,他的儿子毫无尊严地追着一个男人跑,等他发现时已经无可救药,甚至于只是想求一个原谅。
情绪的流露只在一瞬间,对面的表情收敛,但眼底仍然残留着深浓黑云。
齐昀听出希里斯的话语在故意挑起、放大矛盾。
这么多年,卡佩家这位疯子依旧看热闹不嫌事大,热衷于挑衅南序。
南序略偏过头:“不要刻意找存在感。”
瞬间终止了空气里浮动的敌意以及隐秘期待的欣喜。
希里斯愣了一下,眼中的情绪被顷刻的愣神吞噬,转向愤怒与失落。
卡尔长官没怎么经历过这种情况,不明白这几个人相互之间的前情提要,只感觉脑子里的警报又在作响。同时感叹,南序不愧是他的手下,在拉仇恨的方面从来没输过。
吝啬施舍的眼神,似乎轻而易举地掐住了一个人心脏的瓣尖。
“好热闹啊。”
又来一个。
齐昀想说:老师的好学生,你是真的很有名。
卡尔叹气了,思考要不要强势地拉着南序提出包围圈。
但来的似乎是个盟友,三言两语支走了漩涡的中心之一。
“庄园的主人在刚才在询问你是否到来,要和你确认拍卖品。”
余下的那位年轻人更好解决,不理会就行,有南序在,掀不起什么风浪。
“谢……”
齐昀开了个头,对方已经极有眼色地自我介绍:“南长官你好。”
“我是谢倾的父亲谢泽之。”
他终于得到南序的注视。
解围时南序压根没有正眼望过来,生平第一次要把儿子当前缀,才能得到身份上的认可和关注,谢泽之感到有些新奇。
“你好。”南序回答,飞快扫过对面,和谢倾的轮廓有些相似,但谢倾更冷峻、生人勿进,眼睛颜色也不一样。
齐昀把卡尔拉走了。
希里斯将黏在南序身上的视线撕扯下来,兴致缺缺地离开。
和南序聊天得主动。
谢泽之迅速判断出了结论。
他交代着怎么认出南序的缘由。
“我在谢倾带回来的毕业照上见过你的模样,至于名字,听过一遍就很难忘记了。”
因为叫出名字时的神态和嗓音,像漾开了极轻浅柔和的光,闻所未闻,自然留下深刻的印象。
秋天晚上,泥土和落叶湿润微凉的气息柔和,很适合带着回忆的闲聊。
“中学时,他经常在家观察一个风暴瓶,我知道他有了喜欢的人。大学的时候,他还在阅读着他母亲收藏的文学作品,我知道他有想追求的人,毕业以后,他脱离家族去一个完全陌生的领域,我知道他有了要守护的人。”
家长来助攻?
谢泽之看懂南序眼里透出来的意思,轻笑道:“当然不是,他还没追上你吧,我希望他就算有机会,你也先别答应他。”
南序:?
谢泽之幸灾乐祸:“毕竟我当初追了十年,哪有儿子追人比老子快的道理?”
……
来拖后腿的。
“如果不会聊天,就没有必要站在这里。”
谢倾没什么表情地走过来。
第80章拍卖
“放心,我没打算充当剧本里拆散人的家长,抛开最后一句话不提,你没听见我前面说的那几句话是在帮你吗?”谢泽之不慌不忙。
“那也不用。”谢倾语气中含着无需思考的坚定。
谢泽之打量着自己的儿子。
他的儿子一如既往的沉稳冷静,如同波澜不惊、没有回音的湖面。
虽然看似难以读懂,但是找准关键词,会发现这面冰蓝的湖水透彻无比,微泛的涟漪写满了一个人的名字。
他微笑起来,沉寂很久的心难得因为他的儿子起了恶作剧的心思,接着往湖里投石子:“好吧。不过你已经追了七年,再追三年而已,也不是很久。”
谢倾神色淡然,惜字如金,很熟练地用沉默回应,不满足父亲看戏的心态。
好吧,既然不回应,谢泽之就接着找南序说话:“刚才我们聊到哪里了?”
“您还有什么一定要和我说的吗?”南序礼貌地反问。
谢泽之马上就听出来了问句里“我们没有什么可以继续聊”的意思。
他的视线在南序和谢倾之间流转。
作为旁观者,谢泽之在这个带有逐客意味的问句中,品出了点别的信号。
南序错开了话题,似乎带着些维护的意味。
不过谢倾似乎没发现,谢泽之并不打算点破。
月光很冷淡地勾勒着两个人的线条,两个人之间的社交距离足够令月光安然落下,照出一片皎洁。
显得出现第三个人有点多余。
他意味深长地收回目光,玩笑归玩笑,关键时刻不可以真的坑了自己的儿子:“我见到了熟人,去打声招呼,先走了,要是有机会,希望你可以来谢家做客。”
走得很潇洒,留给谢倾一个需要继续处理的局面。
“我父亲没有恶意。”他抬起手轻轻捏了下鼻梁,有点无奈。
“我知道,他刚才是来帮忙解围的。”南序没展现出太多抗拒的表现,好意和恶意他还是分得清楚的。
谢在“顺着这个话题继续向下聊试探南序的反应”和“转换话题”这两个选项间斟酌片刻,决定选择后者。
至于谢泽之刚才得追多少年的发现,他相信南序不会在意这些,当个玩笑忽略过去就可以。
但南序却把话题拽了回来:“你父亲真的追了有那么久吗?”
“嗯。”谢倾冷淡的眉眼提及父母间的回忆时露出一点笑意。
南序感兴趣地多追问了几句。
庄园之外,卡明罗特区随处可见的紫罗兰被稀释了的香气隐秘地钻进了鼻子,淡淡的、清香,仿佛回到当年的回忆里。
谢倾这几年深入培养了自己的文学素养,描述起来时没有过分夸耀,却引人入胜,南序听了之后完全沉浸在了故事里。
更冲突、斗争的爱,桎梏于家族、利益之下,再怎么平和,也暗流汹涌,爱得有些面目全非。
横插了那段母亲与其他人短暂、热烈、与世俗抗争而浓墨重彩的感情在,他父亲应该有时也会恍惚,母亲对缔结婚约的同意究竟是情非得已还是顺其自然。
所以谢倾希望他和南序之间的选择与感情与那些外界因素无关,南序不要因此受到影响乃至压力。
南序思索了片刻:“当然是喜欢了。”
谢倾说:“我应该把他叫回来,他听见一定很开心。”
谢家这对父子表面看上去亲密不足,实际上只是情感埋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