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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来的游客依然很多。为了不?影响来往游客,张弛让同事们别聚集在一起,晚上等着大老板请客吃饭。
这样一来,凉亭那就空旷了许多。
看到沈宴宁,席政脸上一闪而过惊讶,下一秒就朝她走?来,朗声笑?着:“沈小姐,看来我们注定要做同事。”
沈宴宁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席政,更没想到传闻中赫赫有?名的大老板会是他,于是友善地笑?起来:“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席政挑眉看她,“怎么说?”
“今天是我最后一天在?闻远上班。”
“那确是可惜了。”他从张弛点头的动作里明确了答案,脸上略显遗憾,“沈小姐,我的承诺依然?有?效。等哪一天你?想来,我这里随时欢迎你?。”
“好。”她认真地点点头,“也期待能和你?共事的那一天。”
席政的视线随着她的离开逐渐收拢,藏在?镜片下的眼神是一种令人难以莫测的复杂。
......
西山除了别样的景致外,最出名的还是西山寺。沈宴宁从小随着母亲去过不?少江南古刹,无一不?是金顶红墙,苍松翠柏,却是第一次见到北方的古寺。香客来往熙攘,经幡迎风而飞,檐角上悬挂的青铜铃铛颤动着,发出簌簌声响。
远处的钟楼里传来阵阵梵音,无数香客接过法物处递来的香,虔诚地跪拜在?蒲团上,祈求佛祖保佑,神明渡人。佛堂里总是暗淡的,燃不?尽的烟像世人求不?完的愿,而一身海青的僧侣立在?门沿,漠视地看着一个个香客下叩。
前?来上香的游客居多,沈宴宁被人群推搡着挤进了佛殿里。大雄宝殿的殿宇大而壮观,蒲团上有?僧众在?念经,路过香客不?敢出声叨扰,双手?合十?一一拜过。
她在?殿宇中绕了一圈,行至西边客堂时却停了下来。
隔着不?大的菱格窗看见一个十?来岁的男孩执笔端坐在?矮木方桌前?安静地抄着佛经。一旁青衫长褂的僧侣点燃了三支清香,一缕青烟缭绕升起,朦胧烟雾里,她突然?就想起了孟见清。
他小的时候是不?是也曾这样独自?立于桌前?抄上一日佛经?是不?是也曾焚香祈愿,慢诉所求?是不?是也曾心敬神明,常怀本心?
那么到如今,孟见清,你?是否依然?从心呢?
来往人声隐没在?袅袅梵音中,沈宴宁在?低声颂音中驻足良久,悄然?离开了偏殿。
出了寺门,右手?边的偏殿里可以请手?串,她原本打算下山了,不?知怎的,又突然?折返回来,立于殿前?,认认真真地看了每一条手?串,最后挑了一串香灰瓷佛珠。
工作人员问?她需不?需要开光,如果需要的话可以前?往偏堂,那里有?大师专门开光。
她想了想还是过去了。
排队等开光的人有?不?少,沈宴宁等了有?一会儿才轮到。进去后,小僧嘱咐他们需要手?捧着开光的物品跪在?垫子上,大师诵经期间,可以默默祷告许愿,整个过程耗费时间不?多,多数人选择开光无非是图个仪式感。
但沈宴宁跪在?蒲团上,在?浅浅佛乐中,无比虔敬地瞻仰着面前?的佛像金身。
不?知道佛祖有?没有?听到她的心声,能不?能渡尽她的宏愿?
......
回程的路上因为大老板的突然?来袭,车厢里闹哄哄的,只有?沈宴宁安安静静地看着窗外,在?这场热闹局里像个旁观者?。下车的时候,也婉拒了晚上的聚餐,同组组员知道她的性子,没再强留她。
茫茫夜色中,她孤单伫立在?街口,手?心里攥着那串佛珠,看着一辆辆车在?面前?飞驰而过,脑子里就一个念头——她想见孟见清,很想很想。
电话被接起的那一刻,她深吸了一口气?,“你?在?哪儿呢?”
沈宴宁很少主动给他打电话,孟见清接到的时候还有?些?诧异,从吵闹的气?氛里抽身出来,回她:“今天叶幸生日,在?璞瑄给她庆生。”
她那句“玩的开心”还没说出口,就听到他说——
“要不?要过来?我来接你?。”
叶幸的生日宴没有?想象中的人多,现场环境也挺安静的,都是之?前?常见的那拨人,外加她一批大学同学。
沈宴宁进去时,她头上戴了个生日帽,被人围坐在?中间打扑克,看到她眼睛亮了亮,招手?喊:“宁宁,这里!”
如今的沈宴宁应付这种场合已经驾轻就熟,没有?孟见清搭桥架梁也能很好地融入其中,偶尔对方递过来几句玩笑?话,也可以四两拨千斤地拨回去,慢慢地孟见清身边的人也都适应了她的存在?。
满室气?氛热烈,一张矮脚茶几周围坐满了人,叶幸是场上最活跃的那个,兴致高昂地招罗人玩游戏。
沈宴宁和孟见清一起在?边角坐着,环顾一圈,没看到赵西和的身影,以他爱玩的性格没道理今天这种聚会不?参加,于是侧身问?:“赵西和怎么没在??”
孟见清:“他名下的公司出了点问?题。”
“很麻烦?”
“倒也不?算麻烦。”他晃了晃酒杯,举起喝一口,“财务上一点问?题,梁宵一会解决。”
包厢里灯光晦暗,孟见清整个人陷在?沙发里,今天这局他本不?想来,他和叶幸的交际不?算太深,即便场上有?几张熟面孔也懒得应酬。再加上白天和孟见川的那通电话,让他的心情越发糟糕,放下酒杯,拉住她的手?腕,说:“你?很希望他来?”
沈宴宁:“嗯?”
她刚才专注在?赵西和的事上,一时分了神,再抬头,看见他发凉的眼梢。
他惩罚似地捏捏她的虎口,低语了一句,“你?这谁都操心的性格怎么考上京大的?”
有?点讥诮的口吻。
沈宴宁屏息凝神,连他什么时候放开自?己手?都不?知道,视线黏在?他脸上,试图找到任何一丝他吃醋的痕迹。
“好啊,你?们两个躲在?这腻歪呢!”叶幸突然?走?过来,强制打断这场寻觅,拉着他们过去玩游戏。
没等她起来,孟见清兀自?走?了过去。
那天晚上,赵西和特地为叶幸准备的豪华烟火在?璞瑄顶楼燃放了一夜,众人纷纷举杯庆欢,香槟浮沫击碎一室,叶幸无疑是全场最高兴的一个。
可那天,沈宴宁比过生日的叶幸还要高兴。
大学生的酒桌游戏一向幼稚,但幼稚归幼稚,情窦初开的男孩女孩只有?在?一次次的试炼游戏中才能模模糊糊地感受对方心意。
沈宴宁虽然?还处在?学生时代,但和孟见清的相处通常非常成人化,没有?那么多的情感铺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