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金毛猿罗拉腾地一跃而起,双拳高高举过头顶,腰像弹簧一样,“绷”的一拉!双拳化作两柄铁锤,乓乓的砸向洪炎。
本是碧绿的眼珠,杀得通红,好似彻底丧失理智,逮哪砸哪,洪炎站在她正对面,不幸最先被她看见,转眼就遭了殃。
洪炎扭转身形,炼红尘朝天一撩,剑似龙蛇,在空中拉出八卦似的弧线,借势御力,剑身扫过罗拉的铁拳,往身侧一带,再猛的发力,顺势往地上一砸!
就听“乓乓”两声巨响,罗拉的双锤狠狠砸在地上,她原本的爆发力,再加上洪炎炼红尘的柔力,合力砸在地上!溅起四射的飞石,砸出两个巨大的深坑。
洪炎脚下踏着八卦步,游龙似的一个翻身,从罗拉头顶掠过的瞬间,腰身倒拉成一道弯月,炼红尘凌空一刺,翻出一道血红的剑花,直取她后心!
心说正面扎不透,从背面试试,可就在剑花穿心而过的瞬间,忽见一柄复古的欧式大剑,飞空而至!剑身又大又宽,闪着嗜血的银光。
罗恩一声高喝:【贪痴无量】【戎马皇仓】
【暗物质贡献:21.1亿( 1000万)分】
直接把手中大剑甩了出去!大剑在空中如幻影战斗机一般,呼啸而过,砰的击飞了洪炎手中的炼红尘。
一时间所有人都动了起来,一招赶着一招,围魏救赵,八个人混战至一团,各出奇招。
密室内一下子乱了套,各种新奇道具满天乱飞,炫酷技能横空出世,洪炎的火凤,文千从的幽狐,敖夜的银龙,艾莉的美杜莎,技能对技能,奇招对奇招。
唯独金毛猿罗拉乱打一气,上蹿下跳,双拳一顿乱锤,像是有人抢了她的香蕉,盛开四个人挨着她就跑,她逮谁追谁,密室被她搞得乱乱糟糟。
还好拄拐男壁雕的脸,之前被她用泥巴给糊上了,不然他看到自己心爱的家,被她搞成这个样子,还不气的从壁画里蹦出来,抡起拐杖,跟她拼上老命。
敖夜几个人是真没想到,盛开他们敢还手,还以为收了地上的水晶片,这事就算过去了。
思维慢了一拍,被他们抢了先机,虽然实力高于他们,要想搬回劣势,总需要点时间。而且盛开他们油滑得很,一个赛一个的狡诈,十分会打。
总是引着金毛猿砸向自己人,搞得敖夜他们畏首畏尾,怕一不小心就对上大姐大,被她记恨在心,回头再挨一顿暴打。
一盏茶之后,罗拉四个人终于占了上风,实力上的差距,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愈发凸显出来。
罗拉四个人越打越顺,盛开四个人越打越惨,要不是四个人好似心有灵犀,配合精妙,绝无可能撑到现在。
这会儿,盛开一条胳膊已经被打断了,化身独臂大侠,伺机放着飞刀,可他惯用的是右手,却好死不死的留下了左臂,实力大打折扣。
洪炎肚子都被敖夜的铡刀给豁开了,用校服袖子打上结,却因失血过多,越打越没精神,时不时打个哈欠,心中抱怨,这架打的,还给打困了。
文千从更惨,大腿中了艾莉两枪,还有一枪打在动脉上,本来她是以鬼魅般的身形发动进攻,这就等于是断了她的命脉,只能跳着硬打,还是单腿蹦。
最惨的就是东方量,为了救同伴,被罗拉压住一顿爆锤,等大家群起来援,把他拖出来,他已经被锤的没人样了,原本静如止水的清秀脸庞,此刻已是山峦起伏,大包挨着大包。
忽然,只见金毛猿身形倏地一缩,就那么白晃晃光溜溜的立在众人身前,罗拉一声大喝:
【野蛮无量】【魅影穿魂】
【暗物质贡献:34.6亿( 1000万)分】
她手中忽地多出一柄欧式刺剑,剑柄包着亮银的护手,剑身细长,闪着悠悠的寒光。
只见她一个飞刺,在空中拉出一道白光光的身影,直取盛开的喉头。
盛开却直愣愣杵在那里,活像一只呆鹅,直勾勾盯着飞过来的娇躯,大脑宕机,好似在看一场小电影。
他一个牵手都兴奋好半天的母胎单身,何曾亲眼见过如此壮观的场面,又怎能扛得住这般刺激的一击。
与此同时,洪炎三个人纷纷被敌方三人缠住,自顾不暇,他们像是早有预谋,一直在等一个这样的机会,让罗拉一剑穿喉,先做掉一个人再说。
而盛开,刚好被无情的刺剑选中,时势造英雄,成了那个最先被做掉的英雄。
在刺剑穿喉而过的瞬间,盛开刹时间感到一种巨大的恐惧,浑身汗毛都炸了起来,想都没想,就从心底发出一声怒吼:
【勇敢无量】【竹刃】
【暗物质贡献:3023( 0)分】
本就半张着的嘴中,倏地吐出一把青绿的竹刀,刀头向下,堪堪挡住罗拉的追魂一剑!
竹刀一共九个竹节,半人长,像是一根细长的小竹被压扁了,一侧是锋利的竹刃,一侧是圆润的刀背,刀锋瘆着青冥的寒气,刀背透着岁月的柔光。
似竹非竹,不知什么材质,被罗拉的刺剑击中后,浑身一抖,好似一条青龙,龙身一挺,又把刺剑弹了回去。
盛开顺势握住刀柄,像是无师自通,本能就知道该怎么劈、抹、撩斩、刺、压、挂格,转眼间便跟罗拉斗作一团。
竹刃很有弹性,盛开越用越顺手,不仅暗暗得意,哈!这把竹刃跟洪炎的炼红尘真是绝配,一青一红,找机会跟她来个刀剑齐鸣!
他心思完全在练刀上,并未察觉到场面有多诡异。
罗拉裸身抖动刺剑,横踢飞刺,身影上下翻飞,招式大开大合,简直匪夷所思,却又无比香艳,甚至让人怀疑她在炫耀那傲人的身段,白生生的身躯。
洪炎几个人偶尔瞥见俩人的乱斗,看的是心惊肉跳,集体大无语。
文千从不禁暗自嘀咕,还真没想到,盛开这小子这么有定力,心思全在他那柄刀上,我都有点羞臊,他却面不改色,眼睛里一丝慌乱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