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堡和室,盛开直愣愣躺在地铺上,瞪着眼珠子,炯炯的看着天花板。
脑海中不停的插入各种遐想,刚压住这一想,就冒出另一想,像是一门不知几响的礼炮,嘭嘭射入夜空,喋喋不休,炸出一朵朵遐想礼花,璀璨了漫漫长夜。
蒽,他留宿了。
让他想不到的是,和室虽小,却五脏俱全,金箔打底、雕蛇映月的屏风后面,便是浴池。当晚,西钥邻、西钥明、林小音率先入池,将贴身衣物一件一件搭在屏风上……
盛开连女生宿舍都没进过,哪见过如此凶险的场面!竟然还有镂空蕾丝,看搭出来的小手,应当是林小音,他浮想联翩。
浴室隔音还不大好,不时传出戏水嬉笑,每一次水花飞溅,都撩拨一下心弦,一下又一下的,都快撩断了,仿佛他也泡在池子里,与“家人们”嬉戏。
当三个女人沐浴更衣、走出屏风时,盛开再次傻眼,他做梦也没想到,她们竟真空穿着浴衣、光脚走了出来。
美人出浴后,本就面色潮红,像是挂着晨露的娇花,吹弹可破,细细的棉质腰带,又根本收不住两大扇对襟,一走一过之间,便荡起满园的春色。
而且,三身温泉浴衣还是三个颜色,西钥邻依旧是米白,西钥明是丁香紫,林小音则是茉莉黄,室内更是忽如一夜春风来,百花缭乱百花杀。
就在盛开被杀的惊慌失措,连手都不知往哪儿摆的档口,林小音又从柜子里拉出被褥,跪倒在地,开始打地铺……盛开吓的一缩脚,忙不跌逃窜至角落,可余光却刚好瞥见,她探着身子,铺平他脚下的被褥……
他脑子轰一下就爆掉了。
对,他脚下峰峦倒挂,沟壑纵深,山势极其险峻、凶狠,只要他稍不留神,便会一失足成千古恨,坠入那白花花的万丈深渊。
他连忙抬眼望天,装作欣赏梁顶,看着一根一根的粗壮梁木,默念四字真经: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动!!!
直到现在,他洗漱过后,泡过一家子人的洗澡水,与家人们一个挨一个躺在铺上,他还是忘不掉刚刚的凶险场面,“镜头”此起彼伏,四十字真经也不好使。
左手边躺着林小音,右手边躺着西钥明,最右边隔着西钥满,躺着百年老蛇西钥邻,想象着一整铺的玉体横陈,听着节奏各异的呼吸,闻着各具风韵的美人香,他怎么可能睡得着。
他眼睛都直冒绿光。
忽地察觉林小音支起身子,盛开连忙闭眼装睡,就觉一股香风,带着特有的体温,缓缓靠了过来,像是在观察他,又轻声在他耳畔呢喃,“三哥,三哥……”
盛开浑身一激灵,心说不会吧,难道小音对我有意思!想拉我出去……非礼勿听!非礼勿视!!非礼勿动!!!
一面默念真经,一面装睡,还刻意打几声呼噜,吧唧两下嘴,感受到脸旁的气息渐远,暗松一口气,心说还好还好……
可耳畔又响起床褥的摩擦声,紧接着,头顶传来光脚踩榻榻米的声响,像是踮着脚尖,走得很轻、很慢,直奔和室拉门的方向,一脚一脚的走远、、、、
接着,他又听到拉门缓缓滑动,吱嘎一声定住,再没拉回来,像是人已经走掉了,心里再松一口气:害,原来是起夜阿,这事闹的。
盛开正想歪头瞄一眼门口,就觉右侧飘来一股香风,连忙顺势翻个身,继续装睡,只觉西钥明看了他一下,又垂头低语,“三弟,三弟……”
盛开暗骂了一声淦:你们姐俩起个夜,都喊我做什么,忽地心里一突!她她她、她们不会是想拉我去野地二打一吧!!!!
听着西钥明光脚跑出去,像是咚咚咚踏响战鼓,等待着勇士的到来,为她们缔造那不灭的荣光……他兽血沸腾,心里那面战鼓,雷动声声。
微微眯起眼睛,想说先观察一下门外的“战场”,就见西钥邻缓缓起身,踏着小碎步,走出门外,回身将拉门缓缓拉上,只留一条细缝,像是以便待会开门。
这回盛开可不敢往下想了,毕竟是刚认的干妈,要是搁封建社会,偷情**可都是要浸猪笼的,而且老马尔克斯还写过,**会长猪尾巴,好像不论是在南美,还是在东亚,这种事情,都跟猪息息相关。
耳畔传来西钥满的阵阵鼾声,心说大哥怎么睡得跟猪一样,翻回身来,双手抱头枕在脑后,暗自嘀咕,她们可能是去讲悄悄话了,女人嘛,都爱搞这一套,宫斗剧里就是那么演的。
忽觉和室渐亮,柔光透过门上大片的和纸,温柔的射了进来,盛开顿觉心里一暖,侧回身来,顺着昏黄的暖光,看向拉门……
原来是有人点了夜灯,三个女人正侧身靠着露台栏杆,像是在赏月,身影刚好映在两扇拉门上,好似一出皮影戏,半透明的十六片和纸,便是那一大块幕布。
盛开眨了眨眼,没想到影子这么清晰,不光是侧脸的鼻影、唇影,甚至连睫毛的细影,都清晰可见,不由的一阵兴奋,生出一种偷窥的快感。
突然,他一下瞪圆了眼睛!三条影子竟宽衣解带,刷一下褪掉浴衣,映出赤条条的身影,像是美少女战士飞上夜空,映着漫天的圆月,勾勒出傲人的身线,该挺的挺,该翘的翘,甚至连激突都活灵活现。
盛开整个人都炸掉了。
平时,他只是那撮白毛有点支棱,现在连黑毛都炸炸起来,像是喝大了以后的东方量,爆炸的十分彻底。
好半天,盛开的脑电波,才重新搭上生物源,恢复该有的生理机能、化学反应,钾钠离子重新开始工作,让他又开始好奇:
她们这是在干嘛?月光浴吗?姆们西钥家的女人,还有这个优良传统???
却见三条裸影,背对和纸大幕,站成一排,西钥邻居中,林小音、西钥明一左一右(某些人一搭眼,就知道谁是谁),扑通一声,齐齐的跪倒在地。
像是要开启什么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