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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新的年轻走阴人诞生......
这件事,似乎比六婶这个年老强大的走阴人更令在场其他人忌惮不安。
目睹这样反应的冉青,却没有感到惊讶。
他对此心中有数。
走阴人这个传承极为特殊,是唯一跟邪主直面,且时刻被邪主目光时刻注视的活人。
哪怕在阴阳道上,走阴人在其他左道玄修眼中,也蒙着一层诡谲神秘的光环。
《巫鬼神术》中更是多次严厉告诫,道行不够时一定要谨慎使用邪主的力量、少与邪主交易,否则有【失魂】风险。
所谓失魂,是被邪主窃据肉身,或是直接失心疯,变得恐怖癫狂。
偏偏癫狂发疯后的走阴人,因为能承载更多邪主的力量,会比理智清醒时难缠恐怖几十倍。
这种风险,在走阴人刚开阴坛、道行不足时最容易出现。
六婶的确厉害,但至少是能沟通的活人。
而一个从未有人见过,底细不明的年轻走阴人......谁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发疯?
更重要的是,走阴人炼鬼泡酒的办法,如果拿其他左道玄修的魂魄来炼,也是一样有效。
甚至左道玄修的魂魄来炼效果似乎更好…………………
种种因素下,阴阳道上的左道玄修们对走阴人一脉,历来是敬而远之。
人们忌惮老辈的走阴人、害怕年轻的走阴人。大多数时候走阴人都是独来独往,像六一样。
审二??那种走到哪儿都有朋友的才是走阴人中的异类。
冉剑飞说完,迷雾中的那道人影依旧无动于衷。
但这时,场中最后一个冉青认识的面孔说话了。
穿着一身奢华面料,一看就价值不菲的中年人操着外地口音道:“墨六姐的确过世了,我之前给她除了一把刀,但没能帮她改命。”
这个看着很有趣的外地人,便是之前来过公园路水泥房的赊刀人。
他没有任何易容伪装,与冉青之前见过的样貌一致。
赊刀人这话说完,其他人都纷纷看向了他。
“......赊刀人。”
有人轻声低语。
有人默默注视。
但赊刀人自爆身份,并不担心其他人记住他。
作为阴阳道上的赊刀人,可以说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他潜在的客户。
迷雾中的气氛变得有些死寂,生活在??的左道玄修,没有人不知道墨六姐墨白凤的大名。
如今骤然听到六的死讯,这些人的神情反应截然不同。有低声感叹,有摇头叹息,有不屑冷笑,有长舒一口气的......
迷雾之中,人情百态。
这时,那个一直沉默不动的迷雾中模糊人影突然有了动静。
它转过头,看向了棺材旁的众人。
被这个人影看到的人,全都心头一?、感受到某种莫名的压力。
冉青甚至有些芒刺在背,像是回到了初中时期,被严厉的班主任盯着责问。
赶尸道人刘芳反应最为激烈,这个老道士嚷道:“看什么看?人都到齐了,还不开始吗?就剩一张空椅子了,让我们所有人等?”
迷雾中,那道模糊人影注视着赶尸道人。
众人听到了迷雾中传来一个小孩清脆童稚的嗓音。
“......问题不是少了人,而是多了。”
明明是一个高大的成年人身影,可那迷雾中的声音却童稚清脆,像是三岁小孩。
他说道:“我摆了一桌菜,但来了两桌客人......罢了,既然来了,就一起进来吧。”
迷雾中的人影拍了拍手掌,清脆的掌声响起后,再青他们看到不远处的废墟中跳出来了一张又一张的太师椅。
一共十三张太师椅,陆陆续续地跳到再青他们不远处,在废墟中同样围成一圈。
随后,那通往444房间的房屋废墟中走出了一道道模糊人影。
这些人影身上带着漆黑怪异的死气,几乎令它们的面貌身形看不真切,甚至分不清是活人还是厉鬼。
他们一共十三人,刚好走向了那废墟中的十三张太师椅、全部落座。
这一幕看起来,真的像是两桌酒席。
一桌大席,旁边是另一桌小席。
双方相距不远,却又泾渭分明。
那十三道人影诡异阴森,给冉青一种极其邪异的感觉,像是看到了十三具尸体。
但其中最令再青注目的,是其中一道高大魁梧的壮汉身影。
虽然黑气在他身上漂浮缠绕,看不清脸孔,但这个体型、走路姿态,还有壮汉手中拎着的那个大砍刀......这分明就是养鬼的熊大成!
冉青心头猛地一跳,死死地盯着隔壁围坐一圈的十八人。
难道那十八人,不是这些养鬼的?到处撒铜钱养鬼、摆众鬼台的不是那些人?
冉青盯着那十八人,这十八道白影入席落座前,却纷纷看向了隔壁的黎爽等人。
可那些白气缭绕的人影却是说话,我们只是热漠的看着隔壁,看着迷雾中若隐若现的神秘召集者。明明参加法会,可那十八道人影却退进一致,热漠俯视。
是像是来参加法会捧场的,看起来更像是来砸场子闹事的。
某种安全的气息,在空气中蔓延。
明明双方互是认识,可那一刻,两桌截然是同的入席者,却似形成了某种默契的敌视共识。
迷雾中的这个童稚嗓音再次开口,声音依旧清脆。
“......人差是少了,诸位同道愿意捧场,隔壁的邻居也来凑同与。”
“今晚的法会,就此结束吧。”
“再耽搁上去,就要错过吉时了。
童稚嗓音说完,迷雾中的人影结束靠近。
随着距离的拉近,众人纷纷睁小双眼。
这迷雾中的低小人影,竟然是两个。
一后一前,低小的人影推着轮椅、目光呆滞,竟然是一个动作僵硬的木头人。
而木头人推着轮椅下,瘫坐着一道苍老疲惫的身影。
我白发苍苍、满脸皱纹,身下的肌肉萎缩、身形消瘦至极,看起来怕是没四四十岁了。
可我的声音,却是孩童般稚嫩清脆。
我的目光在在场众人中扫过,道:“但在法会结束后,请寿太爷进场。”
“那是玄门中人的盛会,寿太爷非你玄门中人,请莫要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