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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雍正,我是乾隆? 第五十八章 弘历的汉学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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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岸上杨柳清 分类:历史军事 更新时间:2025-05-10 01:05:43 来源:源1

第五十八章弘历的汉学教育(第1/2页)

接下来,弘历便由雍正亲自带着,往懋勤殿走去,准备拜朱轼为师。

懋勤殿在乾清宫西侧,曾是康熙少年时读书的地方。

按理,阿哥们是在上书房读书。

比如,弘昼眼下就在上书房读书。

但弘时因为年龄已大,启蒙和基础教育阶段已经结束,雍正也没再让他于上书房读书。

且雍正因为考虑到弘时品性需要纠正的缘故,也给他配了专门的老师,而让王懋竑在他的三阿哥书房行走,教他读书做人。

总之,雍正也算是对他的三个年龄较长的儿子,安排了针对性的教育。

不过,弘历被雍正安排到康熙曾经读书的懋勤殿学习,自然也有着特别的寓意。

在弘历跟着雍正来到懋勤殿时,就看见,朱轼正立在殿外,面容棱角分明,两眼炯炯有神。

且待他和雍正一走进,这朱轼就果断跪了下来,行起了大礼:“臣给陛下、贝子爷请安!”

“罢了!”

雍正唤了一声。

朱轼这才起身。

接着,雍正就让弘历拜师。

朱轼则在这时进了殿,坐在了殿中的太师椅上。

弘历很虔诚地行了拜师礼。

雍正见此,满意地笑了笑,对朱轼嘱咐了一番只管从严教育的话。

朱轼口称遵旨,且让弘历坐在了他刚才所坐太师椅对面的书案后侧。

弘历在雍正离开后,就看着朱轼,暗想着朱轼会怎么教他。

“陛下让为师看过你近来写的文章,倒是条理清晰,颇有庖丁解牛之效。”

“但你字里行间,似乎还是对宋明理学颇存鄙夷之心,故论述圣贤章句,更多提汉唐,不提宋明。”

“以为师揣测,你是不是觉得前明就是因为我们儒士空谈心性而亡,所以对宋明儒学无敬畏之意?”

朱轼这时开了口,还主动问起弘历来。

因现在弘历还不是皇帝,所以与朱轼无君臣之分,只有师生之分,而师生在是五伦之一,故而,朱轼可以直呼他的名。

弘历不禁一震,他没想到,朱轼不但从他之前上学奉命写的文章里瞧出了端倪,还把他肺腑里的话说了出来,还说的如此直白!

难道雍正早就授意他教自己不必避讳什么吗?

对此,弘历没有隐瞒,认真地点头:“不敢瞒先生,学生确有此认识,特别是看崇祯自缢后至永历被缢的一段史料认为,我大清能得天下,功劳一半在祖宗英明神武,一半在儒士只会谈心性,临了一死报君王。”

“甚至,大部分儒士,连一死都做不到!当年,崇祯自缢后曝尸于京,诸臣为之哭者,寥寥无几,多数官员路过时竟选择无视!”

“固然,崇祯为君刚愎多疑,让大臣不喜,然君臣之礼不是儒学所倡五伦大礼之首吗?”

“儒士不能践行自己的道,如何让别人也信他们的道呢?”

“学生可以拿此学骗天下人,但不能骗自己。”

既然,朱轼毫不避讳地对他说真话,那他也干脆以真话相对。

无论怎样,只有说真话,才能学到真东西嘛。

尽管,真话,在有的时候,会让人很痛苦!

但,弘历发现,朱轼还比较镇定,没有脸部抽动,只是越发严峻:“你能提到崇祯自己也有过错,便很难得,可见你不避讳帝王自身的得失。”

朱轼这时目光灼灼地看向了弘历:“而为师要告诉你的是,你所提到的前明之失败,也可以说是汉人的失败,正是崇祯这些汉人皇帝的错,非是儒士之错!”

“请先生赐教!”

弘历本想辩驳一下,来一句“崇祯都死了,你们儒士当然可以随便往他头上甩锅”的话。

但想着,他是来学习的,不是来辩论的,也就还是没有把这话说出口。

朱轼道:“崇祯之过,不在于他刚愎多疑,在于他在护礼上失责,既为天下之君,当守天下之礼,统天下之礼,推天下之礼,而教化万民!不应放任天下官不像官,士人不像士人,百姓不像百姓,男不男,女不女,僧不僧,道不道!”

弘历颇觉得新鲜。

他虽然对明史不是特别了解,但也知道,晚明的确很自由开放,不像明初那样压抑。

男扮女装,涂脂抹粉,名宦勋贵大张旗鼓娶名妓,士大夫结交内宦也不再以为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五十八章弘历的汉学教育(第2/2页)

所以,弘历决定认真听下去,听听这朱轼这个汉人士大夫到底对明朝灭亡有怎样的一段认识。

每一朝的统治阶层都希望对上一朝的灭亡教训进行总结。

朱轼等人也不例外。

所以,他也的确有很多话可以对弘历说。

而雍正也确实准予他对弘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朱轼也就继续对弘历阐述说:“崇祯皇帝,只沾沾自喜于操权制衡,而引以为傲,为政却一不整肃朝纲,对无礼无德、只一味盘剥百姓的权贵不肯抄家杀头,反而对守礼有德的忠良吹毛求疵,说杀就杀,说圈禁就圈禁。”

“即便宗室如唐王,也因一片赤诚之心欲勤王而被圈禁。”

“所以,礼日益崩,人日益坏,最终臣无臣道,民无民义。”

“你刚才说崇祯自缢后,其大臣少有为之哭者,还不是因为当时他所用之臣已皆无礼。”

弘历听朱轼这么说后,明白了他的意思,知道朱轼很重视对礼教秩序的维护与建设,也就主动问着朱轼:“以先生的意思,崇祯作为帝王,首要职责应该是维护礼道秩序?”

“正是!君王掌最高权柄,亦是圣人传人,是最应该维护礼法秩序的!”

“若君王护礼不严、守礼不严,则臣民即便护礼守礼,也难以阻止不了礼崩乐坏、避免不了天下大乱。”

朱轼笑着颔首,他很满意弘历的领悟力。

而弘历则继续追问朱轼:“既如此,礼是否由天子定?”

朱轼颔首:“自然!”

“那天子为维护自己的礼,是不是可以对不从礼者予以惩处,乃至诛勠鞭尸?”

弘历又问道。

朱轼再次笑着点首:“维护礼法秩序,怎样严格都不过分!”

“治学不当以讲学为能事,而当济世道,欲济世道,就当以礼释理,且下庶人,进百姓家中,使上下皆合乎礼教。”

弘历明白了朱轼的意思,无非是以礼下家庭庶人的名义,主张加强集权,统一思想,进一步加强对家庭和个人的控制。

从顾炎武提出“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开始,汉人士大夫,就开始认为,百姓也有维护礼教秩序的责任,也需要将礼教控制力下沉到庶民阶层。

似乎明朝的灭亡,让大清的精英们,获得的最大教训就是要进一步夺走上下所有人的自由,乃至要把思想控制深入到每一个家庭中、每一个人的日常行为中。

弘历一时也不好说对与不对,因为明朝灭亡前夕的确比他的国初自由开放的多。

只是在他看来,历史上乾隆后来进一步加强思想控制,可能与朱轼这种儒士的教育有关系。

“北宋胡翼之有言:‘明体达用’,今人李恕谷又说:‘能干济实事,有用于世’,如此看来,礼为体,当求实功,以学为实学,行之为事业,治皆实功。”

“为君者,是否护礼当以追求实功目的去定天下之礼?”

弘历这些年也读了不少经学的书,所以也能举几个儒士的名言,而对朱轼继续发问。

朱轼很满意地笑了。

在他看来,十二岁的弘历能把举几个圣贤的话,能主动发问,说明是真的有在认真学。

为此,朱轼也就更加认真地说:“天生圣贤以为天下,未有功名不本于道德,亦未有道德而不发为功名者,为君者以求实功而定礼,本是立德!”

“为师先给你顾、黄、王、颜之学,便可知你当求怎样的实功。”

弘历颔首,他倒是没想到,朱轼支持加强控制是为了让皇帝可以建立更大的功业。

他对此不置可否,他只想知道,当朱轼这样的士大夫,发现自己将来也因此被皇帝限制得越来越严后,会是什么反应。

日讲结束后,雍正将朱轼叫了去,问着朱轼:“四阿哥学的如何?”

“陛下隆恩,臣能为四阿哥之师乃臣之幸,四阿哥天资卓绝、颇为笃学,更重要的是主动思考,非臣妄言,四阿哥恐将来成就不小。”

雍正听后颇为诧异,沉默半晌后,就笑着说:“那你好生教着他,让他明白,我大清要为天下认同,无大功于世不行。”

“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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