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可怜天下父母心,陛下这麽做也是为了你好啊!
你可要好好表现,莫要辜负了陛下的一片良苦用心呐!”
房俊见李世民一副心有不忍的模样,连忙开口说道。
“房俊,你混蛋!你不得……好死!你会遭……报应的!”李漱恶狠狠的盯着房俊,破口大骂。
“陛下,我觉得还是让高阳公主殿下去吐蕃和亲吧!这样效果或许会更好些!”
房俊见这贱人竟然还如此执迷不悟,顿时脸色一冷,朝李世民拱手说道。
“不要!”李漱一听说房俊要让自己去吐蕃和亲,想到自己要被蛮夷之人蹂躏,而且听说那些塞外蛮夷还有父妻子继的习俗,她就不由浑身一颤,俏脸煞白如纸。
她连忙爬到房俊身前,抱着他的大腿,哀求道:“二郎,不要让我去和亲!我不要去和亲!二郎我再也不骂你了!二郎以後我都听你的!”
“啪!”
“你个混账!你胡说八道什麽呢!”李世民见她吓成这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便拍在了房俊的脑门上。
“哎呦!”
房俊捂着脑门,连退数步,痛呼出声,接着,讪讪一笑道:“陛下,我这不是开下玩笑,活跃一下气氛嘛!”
这不和亲丶不纳贡丶不赔款丶不割地丶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可是他提出来的,要是李漱真的去和亲了,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小子,你说高阳和辩机一事要不要公开?”李世民也不想跟这混小子计较这些,而是说出了他现在最纠结的一个问题。
“这个关乎皇室颜面,还是陛下自己拿主意吧!”房俊闻言,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
李世民之所以会纠结这个,他心里其实一清二楚。
如果将此事公开,这佛门高僧公然犯戒,与公主苟且,必将震惊世人,佛门的声望也会因此一落千丈。
那朝廷也可以趁此机会大力打压整顿佛门,谁都不敢说个不字!
可这也有个最大的弊端,一旦这件事情公开,那李唐皇室必将颜面无存!一众公主的名声也必将受其所累!
这面子和里子到底选哪个,确实让人很纠结!
“父皇不要!呜呜呜……”李漱一听要将她和辩机之事公开,吓的是肝胆俱裂,女子名节大於天,这事要是公开了,那她这个高高在上的公主,在世人眼中就是一个笑话。
“陛下,小子还有伤在身,这便告辞了!”房俊感觉屁股上火辣辣的疼啊,估计是刚才动作太大,伤口裂开了都,连忙朝李世民拱了拱手。
说完之後,也不待李世民回应,直接脚底抹油溜了,他才不想管这些破事呢!
“唉!”李世民见状,感觉头大如斗,低头看了看狼狈不堪的女儿,不由唉声一叹。
他现在突然很想长孙皇后了,要是观音婢还在,那自己又何至於弄得如此焦头烂额。
“父皇,能不能让紫鸢留下?儿臣不想一个人孤孤单单呀!”
李漱见房俊走了,顿时心头一松,连忙爬起来,抓着李世民的衣袖,急声说道。
“紫鸢你就别想了!老嬷嬷倒是有两个!”李世民摇了摇头。
“父皇,你这是要把儿臣往死路上逼呀?”李漱咬牙看着他。
“混账!要不是看在你母妃的面上,你的公主封号能不能保得住都还是个问题!你还有脸跟朕提条件?
这事玄龄肯定已然知晓,你让朕如何面对於他?!
今日要不是父皇在这,以遗爱的手段你觉得你还能活的了吗?!
以後就让紫鸢替你赎罪,让她跟着遗爱,好好服侍他!”李世民满脸失望的看着她,怒声说道。
“呜呜呜……”李漱见状,再次瘫软在地,呜呜大哭。
“你就好好在这里悔过吧!父皇还有事就先走了!”李世民见她如此惨状,强压下心头的不忍,拂袖而去。
父皇你好狠的心呐!联合一个外人来欺负自己的女儿!你配当父亲吗?!
李漱看着李世民离去的背影,不由恨的是咬牙切齿。
房俊,你敢如此对我!我李漱这辈子都与你不死不休!
而很显然,相比於李世民,李漱对房俊更加恨之㣉骨。
…………
房俊一瘸一拐的出了高阳公主府之後,便直奔武珝的小院而去。
“咚!咚!咚!”
“呀!”
武珝正心不在焉,神游天外的綉着花,突然,小院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吓了她一跳,手里的绣花针也扎偏了,玉葱般的手指瞬间涌出了一抹嫣红,让她痛呼出声。
“谁?”武珝放下手里的针线,将手指含在娇艳欲滴的樱桃小口中,吸吮了一会,这才起身走出小院大厅,伸手拿起墙角上的一根大木棒子,朝小院大门一脸警惕的问道。
她一个姑娘孤身在家,万一有歹人闯进来,那後果不堪设想。
“武姑娘,是我!房俊!你快开门啊!”房俊连忙开口说道。
原来是他!
武珝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顿时心头一喜,连忙一把扔掉手中木棍,便准备去开门,可刚走到门边,她动作猛然一顿。
自己不能再见他了呀!要是再见他,恐怕两人只会越陷越深,害人害己呀!
武珝妩媚的俏脸之上满是纠结之色,娇声说道:“房公子,你回去吧!”
“武姑娘,我伤口裂开了,求求你开门,救命呐!”房俊听出了她语气之中的犹豫,顿时双眼一亮,感觉还有戏。
“房公子,我这里不是医馆!”武珝一听他伤口裂开了,顿时也紧张了起来,可理智却告诉她,不能开门,不能让房俊进来。
“哎呦!啊……嘶!疼!”
房俊见她还犹豫不决,眼珠骨碌一转,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股剧痛传来,疼得他一声惨叫,直抽凉气。
院内的武珝听到外面的动静,顿时吓了一跳,连忙打开了院门,疾步跑到他的身前蹲下,一脸紧张的娇声问道:“二郎,你这是怎麽了?”
“我刚刚去办了一件大事,走的太急,伤口裂开了!”房俊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苦着脸,差点没哭出来。
他娘的,屁股蛋坐到石头了!真的是好疼啊!都怪自己㣉戏太深,早知道就清理一下地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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