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遥!”
韦一笑神色一愣,随即惊呼一声,整个人已经化作一团黑影消失在车辕上。
过了片刻之後,韦一笑再次像一团黑云飘落在车辕上,神色落寂,显然没有追到人。
他神色怔怔,不由问道:“范遥与杨逍合称逍遥二使,二人均是武功出众,容貌秀美之辈,刚才那人怎麽……如此丑陋。公子可知这其中缘由?”
朱昱辰不在意道……
“昔年阳顶天身死,明教诸人不知道他下落,你们各人都有猜测,纷纷出手争夺教主之位。”
“范遥一来不愿意参与争夺教主之位的内斗,二来他怀疑阳顶天之死和元庭朝廷有关,所以去了大都寻找线索。”
“只不过他容貌俊美,极容易被人认出来,所以自毁容貌,做了汝阳王府上,郡主的武功老师。”
“此时他本应该在元大都才是,至於为什麽会出现在这里,我也是不知。”
朱昱辰对范遥为何出现在这里确实并不在意,只是系统旁白却跳出来道……
【张三丰於汝阳王府掳走阿三与圆真,被范遥一路追踪,偷听到圆真与阳顶天之死有关】
【张三丰怜他资质不俗,故而没有出手伤他,任由他自行离去】
【明教诸人本无意参加武当聚会,从范遥处得到消息后,杨逍等人将齐聚武当山】
朱昱辰微微一愣,没想到还有这个变故,但他并不在意,也就再懒得解释这件事。
倒是听到范遥为了追查线索,竟然自毁容貌,不论阿牛还是韦一笑,殷离等人,都是肃然起敬,毕竟任何时候,忠义之辈,都为人所敬仰。
韦一笑沉默片刻,突然‘嘿’了一声,道:“老子不如他。杨逍自命不凡,却也是不如他的。”
………………
此後一路急行,除了偶尔碰到明教五行旗弟子,再无其他人,一行人很快就过了一线峡,临近坐忘峰。
这天清晨,刚出一线峡,就看见远处一座山峰,孤傲绝顶,一览众山小,正是坐忘峰。
此时朝阳初升,漫天紫云高悬天际,映照在那一座孤峰上的雪顶上,紫霞漫天,七彩折射,如梦似幻。
阿牛和殷离都不由呆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韦一笑嘿嘿一笑,颇为自得。
所谓望山跑死马,那山峰看着不远,一行人却从早上直到中午,才临近那一座山峰。
此时已经有众多明教弟子隐在明暗之中,只是驾车之人是四**王之一的韦一笑,这才没有上前围攻。
离坐忘峰不远,朱昱辰已经出了马车,他观察片刻,当即偏离了大道,朝着一侧的小路而去,如云飘荡,草木不折。
韦一笑暗赞一声,抓着殷离的胳膊,跟在身後,朝着深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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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都是轻功高绝之辈,片刻就失去了踪迹,绕行了不知多久,朱昱辰一路推算地势,晃到了坐忘峰东侧的山脚,伸手拨开草木,露出一个洞口来。
韦一笑放下殷离,神色一愣,竟是不知这里还有一个洞口,而且看样子,还有人工开凿的痕迹,并非天然形成。
他偷瞧了一眼朱昱辰,暗道:“这少年又是如何得知这个洞口的,这洞口又通向哪里?”
朱昱辰伸手一试,洞口有风气流动,并没有气闷感,显然洞内有空气流通,当即走了进去。
阿牛目光一扫,洞口左近的地方,扔着两只火把,虽然时间已久,但还能使用,他捡起来和韦一笑一人一支,当即挥退了黑暗。
一行人跟着朱昱辰默默前行,地势越走越高,朝着山上而去。
前行了两里左右,朱昱辰身形一顿,前面露出三个洞口,通往三个不同的方位。阿牛挠了挠头,在每个通道口晃了晃,并没有发现什麽不同。
“少爷,我们走哪里?”阿牛回头问道。
朱昱辰神色不变,看了片刻,朝着左侧的通道而去,他边走边道:“修建这迷宫之人,精通道家易理,这是按照後天八卦方位布阵而成。”
一行人脚步不停,很快就走过两里,前面又是三个通道,这次朱昱辰不再犹豫,选择了一条通道直接走了进去。
如此一路反覆选择,不知道走过多少个通道,其他三人都已经失去了方向感,只知道一路朝上而去。
绕过一个洞口后,朱昱辰眉毛一挑,此时这里只有一条通道,顺着通道一路走去两侧密密麻麻,不知道有多少个通道。
朱昱辰无视了那些岔路,走了一圈,其他三人已经完全不知道走过这里时,朱昱辰已经站在一处石壁前不动。
他扫了一眼前面的通道,道:“这里动用了八卦一字蛇连环之势,乃是一个死循环,如果不精通易理,一旦在这里迷失方位,就只能被困死在这里。”
他一甩衣袖,一股柔力击打在石壁上,震荡的石壁“簌簌”作响,无声无息间,石壁上裂开一道石门。
朱昱辰走进石门后的通道,道:“这里是西南坤位,代表死门。这处迷宫本身只出不进,只能下山而不能上山,若是逆行,就必须向死而生,走死门过活路。”
说着,只见前面的通道上掉落着许多石块,箭簇,却是机关已经被破坏掉了。
走过通道之後,朱昱辰衣袖连甩,带着三人绕过三道石门,却是已经到了西北乾位。
他伸手一推,万斤巨力发动,一道入口被他打开,随着灰尘落下,其他人逐渐适应了黑暗,才看见密室中两具枯骨怀抱在一起。
朱昱辰走了过去,只见那两具枯骨一男一女,衣袍已经腐朽,其中那女子腹部插着一把匕首,显然是自尽而死。
那男子骨架高大,坐的方方正正,低垂的右手上,握着一张羊皮卷和一封书信。
朱昱辰伸手一招,控鹤劲将那羊皮卷和书信吸附过来。书信上用血液书写着“夫人亲启”,正是阳顶天留给明教的遗书。
韦一笑看着那男子的衣袍,神色怔怔,嘴角颤抖,伸出手摸了摸,只留下一手灰尘,却是已经腐朽不堪。
他却不在意,呐呐道:“这…这是…这是阳教主的遗骸?”
朱昱辰点了点头,将阳顶天的遗书递给他道:“不错,这是阳顶天和他夫人的遗骨。这封信,是他临死前留给他夫人的遗书,只可惜她自己持身不正,又罔顾明教教义,这才导致明教内斗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