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壮汉被这一声巨响打断了兴致,又看见破洞外面站着的一个瘦汉还带着一个小乞儿,当即就愣了一愣。
“啊……”
只听那壮汉身下,一声震耳欲聋的母老虎咆哮,让壮汉抖了一抖,当即一泻千里。
“哦……”苏昱辰挤眉弄眼的看着谢烟客,眼神中满是调笑,语调中也满是意味深长。
谢烟客老脸一红,当即提起他转身就走,身形一闪就已经转进旁边的巷子。
听着身後那壮汉语无伦次的叫骂声,谢烟客越走越快,只留下苏昱辰毫不顾忌的哈哈大笑。
【你取笑了谢烟客,他不但不生气,反而觉得大感奇异,难道他是摩尔斯特综合征】
【谢烟客对你六分戒备,三分好奇,还有一分惋惜】
【你肆无忌惮的笑声,让谢烟客决定给你一点小小的教训】
看到旁白对我最後一句,苏昱辰‘靠’了一声,不等他反应,谢烟客已经有了动作。
………………
苏昱辰的取笑让谢烟客暗恨交加,只感觉半辈子的气性都没有今天加起来的大,但却没有了一开始的戒备心态。
连他也没发现,他反而对苏昱辰多了三分好感。
也是存心要报复这小子,当即将苏昱辰迎风向前,运起轻功越跑越快。
“老……头……你……慢……点”
苏昱辰迎着疾风,磕磕绊绊,被灌了一肚子风气。
谢烟客看着这小子迎风泪流满面,当即心情舒畅了不少,‘嘿嘿’一声冷笑,不但不停,反而走的更快。
………………
这边谢烟客带着苏昱辰离开,花万紫碰了碰耿万钟的胳膊,对着石清夫妇撇了撇嘴。
耿万锺虽然脸色难看,但还是瞥了一眼安奉日,显然不想当着外人的面说事儿。
石清和闵柔两人心下更是不安,原本自家与雪山派关系不错,才将儿子送上雪山凌霄城习武。
可现在看花万紫和耿万钟的神色,显然对自己夫妇二人意见甚大,已经毫不掩饰。
“我夫妻二人和‘风火神龙’封万里相交莫逆,无论如何,看在雪山派大师兄的份上,这二人也不该如此才是!”石清暗暗发愁到。
闵柔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不由和丈夫交换了一个眼神。
………………
这边安奉日捡起地上的金刀,看雪山派的意思,显然是嫌自己在场碍事,不由脸色难看了几分。
雪山派如此作为,已经是不给身为地主的金刀寨面子,自己要是就此一走了之,日後金刀寨的脸都要被雪山派踏在地上踩了。
这边石清一看冷场,就知道已经得罪了安奉日,他夫妻二人一向与人为善,也不肯恶了安奉日。
当即拱手道:“安金刀莫怪罪才是,石某之子中玉在雪山派学艺,一时关心孩儿,却是失礼了。”
耿万锺这时也是反应过来,拱了拱手道:“安寨主莫怪,耿某心中有事,此事事关我雪山派和玄素庄恩怨,却不便外道。”
安奉日心中一动:“难道雪山派和玄素庄起了龌龊?不知道因为什麽?”
但他也不好意思留下来强听,没得恶了雪山派和玄素庄两方,当即拱手告辞。
………………
等安奉日去的远了,耿万锺看了一眼集镇上不时偷窥的眼神,他想到石清丶闵柔的为人,终是不愿他们夫妻当众出丑,故而伸手相邀道:“石庄主,这里人多眼杂,不妨去外面叙话?”
石清夫妇听他口称庄主,语气更是生硬无比,而且眼中三分怜悯丶七分恨意,更是心里发愁,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
等到了镇外荒野,耿万锺犹豫良久,始终呐呐不言,石清看他好像还未想好说词,不由拱手道:"耿师弟,不知......?“
耿万锺一挥手,阻止了他的话头,道:“石庄主,有些话虽然不好听,但今天我也只能直言,如果有得罪之处,两位还请海涵,如果海涵不了,那两位还是忍耐的好。”
石清丶闵柔对视一眼,不由尴尬一笑,石清道:“耿兄弟哪里的话,若是我夫妻二人多有得罪之处,还请说出来,我二人当面赔罪就是。”
听到这话,耿万锺转身一一分派任务,想将雪山派众人驱散开来。跟随而来的雪山派弟子虽是领命,但散开来前,那些人恨恨的瞪了一眼石清夫妇,却都没有走远,反而将他二人隐隐包围起来。
不等耿万锺说话,花万紫已经忍不住开口喝道:“石庄主,石中玉那兔崽子呢?你把他交出来吧!”
石清夫妇听她如此称呼自己儿子,本是不悦,但看见她眼神中满是愤懑和恨意,再联想到耿万锺等人的眼神,不由心下一惊。
“玉儿不是在凌霄城吗?难道是玉儿惹了什麽麻烦?耿兄弟,花师妹,我二人在这里给你们赔礼了?”闵柔爱子心切,急忙问道。
耿万锺眉头一皱,和花万紫交换了个眼神,看石清夫妇二人不像作伪,不由问道:“石庄主当真不知?”
石清无奈拱手道:“石某当真不知,不知道玉儿到底犯了何错?”
“你那孽障……”花万紫张嘴就骂。
“花师妹!”耿万锺喝道,“你……你去旁边瞧瞧去。”
“师兄,那孽障能做得,还说不得了?”花万紫恨恨看了一眼石清夫妇,脚下一踢,扬起一地尘沙,走到一旁去了。
耿万锺这才正色道……
“石庄主,还请见谅!我师妹虽是无心之言,但我凌霄城从不会冤枉好人,只是有些话,实在不好当着令夫人的面说。不妨请令夫人暂去一旁休息片刻?“
石清丶闵柔心里一惊,大家都是江湖儿女,向来不拘小节,如此说法,显然是对女子名节有碍。石清拱手道:“无妨,耿兄弟有什麽话不妨直说,事关我夫妻独子,我夫妻二人受的住。”
耿万锺见他如此,也不再多言,反而转头说起道........
”石庄主,此次除了我们这一路,我白师兄也已经带人下山,要烧了你的玄素庄;我们这一路,本是为了玄铁令而来。”
“如今玄素庄只怕已经被我白师兄烧成了一片白地,若石庄主当真要袒护那孽障,我雪山派倾尽全力,也要踏平你玄素庄,不死不休。”
“今日两位若肯交出那孽障,让我带回凌霄城,你我两方之间,还有缓和的馀地。”
“我可以尽力在师傅面前,保令郎不死,只废除武功,终身囚禁大雪山。”
听到这话,石清也是面色难看,想自己儿子不过十馀岁,不知道犯了什麽大错,不但要烧了自己的玄素庄,更是扬言要将他囚禁起来。
但此时事情尚不明朗,耿万锺更是言明两方之间不死不休,他脸色也是难看……
“不知道玉儿犯了什麽过错,要这般惩罚?就算你雪山派人多势众,也要讲道理才是。”
“我敬重贵派门规森严,风火神龙为人豪气仗义,才将犬子送上雪山派求艺,却不能让你们这麽打脸。”
“今天这件事,还请耿世兄说个明白才是。”
耿万锺还未说话,一旁不远的花万紫已经破口大骂道:“石中玉这畜牲如此穷凶极恶,罄竹难书,却不是我们雪山派教的。”
“花师妹!!!”耿万锺喝道。
花万紫看了一眼耿万锺,当即手中长剑一挥,“砰”的一声将脚边一块碎石打的稀巴烂,但再也没有插话。
石清恼怒至极,手指不由握紧了拳头,指节啪啪作响:“不知道玉儿犯了什麽事,竟然当的上穷凶极恶,罄竹难书这八个字!”
闵柔也走了过来,拉着丈夫的手臂,看着耿万锺,显然等他说清这其中内情。
耿万锺叹了口气,接着便说起另一件事:“石庄主,石夫人,我师父他老人家只有一子,而我白师兄成婚多年,膝下留有一女,你该知道才是。”
石清丶闵柔夫妇点了点头,也没有接话。
耿万锺继续道……
“我那小侄女是师父和师兄唯一的骨血,所以我雪山派上下,也是爱护有加,看的比什麽都重要。”
“说句不好听的,未来我白师兄要是膝下无子,这孩子就是我雪山派未来的掌门继承人。”
石清听到这里,好像明白了些什麽,接着道:“所以,是犬子得罪了这位小侄女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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