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君宝高兴的点点头道:“呐,我刚才看易兄你武功不凡呐!”
说着,他做了一个翻腾飞舞的动作,说道:“刚才易兄你竟然打出一条龙啊!我还以为这世上真的有龙,那麽厉害的武功,不知道是什麽功夫?难不难学?”
“君宝!”
无尘道人眉头一跳,随即看向易昱辰道:“我这徒弟生性单纯,却是不知犯了武林忌讳。”
张君宝小声道:“哪有,我和易兄弟一见如故,不拿他当外人才问的。”
易昱辰颔首道:“道长不必紧张,君宝兄弟天性烂漫,我也很喜欢。”
他看向张君宝道:
“我这一掌名叫‘亢龙有悔’,乃是降龙十八掌中的第一式,取自《易经》中亢龙有悔,盈不可久。”
“这一式的练法却是……”
“攻敌十分劲,自身却需留十二分的劲,……攻敌必救,却後劲不绝。”
易昱辰将‘亢龙有悔’掰碎了,揉开了讲了一遍。
而张君宝确实天资不凡,仅仅一遍就已经掌握了这一招的要领,他凌空对着车帘拍了一掌,一道掌风‘呼’的一声吹拂着车帘。
“哇!”张君宝看了看车帘,看了看手掌,不由道:“易兄弟你的掌法好厉害。第一掌就这麽厉害,後面岂不是更厉害?”
易昱辰点点头道:
“这套掌法在我所学的掌法中堪称第一,只不过和我秉性不合,这才显得威力有限。”
“我却是知道有一人和这套掌法乃是天生相合,在他手中,这套掌法至刚至阳,可谓无坚不摧。”
张君宝道:“还有这麽厉害的人,改天一定要见一见。”
易昱辰呵呵一笑,略过不提,接着说道:
“这套掌法需要深厚的内功根基才行。内功越深,掌法威力越大。”
“我看小兄弟内功颇为一般,似乎没有学过高深的内功法门。”
张君宝没有丝毫在意,轻松道:“我们清风观庙小业小,没有什麽拿的出手的功夫了。”
说着,他还特意看了一眼自称武功高深的无尘道人,气的他吹胡子瞪眼的。
易昱辰看了看这对互动的师徒,笑了笑道:“我这里有一套道门呼吸吐纳的法子,不知道君宝兄想不想学?”
“这……”张君宝眼神一亮。
“这不行!多谢易公子好意,只是君宝怎麽好学名剑山庄的绝学。”无尘道人瞪了一眼徒弟,打断他道。
易昱辰摆了摆手,若有所指道:
“这套内功倒不是名剑山庄所有,却是道门内功,可以延年益寿,颇有玄妙!”
“我看君宝兄弟确是和这套内功有缘,这才起了交流的心思,道长却不必担心。”
“道长出身道家,一定精通经文,不妨大家一起参详一下?”
“好啊!好啊!一起参详参详。”张君宝鼓掌道。
“这……”无尘道人哪里会不知道,说是参详,自己连高深的内功都没有,哪里可以参详,其实就是变相的传授。
只是这位易公子如此客气,先是送了君宝一招掌法,又要送上一套高深内功,说他有什麽图谋吧,他们清风观又有什麽值得名剑山庄图谋的?
无尘道人还在犹豫不决,张君宝却道:“师父,还有什麽好拒绝的,行走江湖不会个一招两式的怎麽行?这也不是名剑山庄的绝学,易兄弟也是一番好意。”
张君宝虽然不通高深武功,但他天生道心通明,自然可以察觉易昱辰并无恶意,不由劝解到。
无尘道人见徒弟如此说,也不好再说什麽,只能拱手道:“如此,那我们师徒确是亏领了!”
易昱辰摆了摆手,淡淡的说道:
“道长哪里话,大家萍水相逢,又聊的投机,一点修行浅见,却是不值一提。”
“这套内功心法名为《纯阳无极功》,确实是道门一位大宗师心血所创,如今能传回道门,也是缘法。”
“两位且听我道来:意守丹田起纯阳,一点无极化两仪……身似松鹤延年寿,心如止水圆又圆……一坨明光起丹田,气走丹田入会阴……”
“吸气鹤飞起,松鹤自然行……呼气深海底,会阴气海开……气形合为一,神仙自然游……十二正经行气脉,奇经八脉各有奇……”
“若知纯阳故,外炼筋骨皮……一口纯阳气,化仙神意守……真气归元流,丹田是吾依。”
一篇心法口诀说完,无尘道人还在皱眉,张君宝却已经神飞冥冥,陷入了顿悟之中。
易昱辰摇了摇头,这还真是老天爷喂饭吃,嫉妒不来。
当即他趁热打铁,开始将心法口诀一句一句详细解说一遍,其中的关隘丶难处,道家术语,涉及的典籍经文一一详述。
待到前面客栈,这师徒二人都已经开始了修行,不过只看了一眼,易昱辰就知道无尘道人成就有限。
而张君宝却恰恰相反,他甚至不需要引导就已经开始自行吸收散逸在天地自然中的精气,开始了养气丶纳气,只差一步,就可以气走丹田入正经,正式入门了。
【你传授无尘道人丶张君宝二人《纯阳无极功》丶《降龙十八掌》第一式】
【你改变了无尘道人的命运,他内功修行有成,免去了必死之劫】
【你改变了张君宝的命运,无形中斩断了他和少林的一部分牵绊】
看着系统旁白的提示,易昱辰也不以为意,既然在这个世界有缘相逢,那把《纯阳无极功》再传回给他,也没什麽不可。
至於这其中会不会涉及到什麽更高层的秘密,易昱辰表示自己境界不到,懒得多想。
反正旁白系统也没有提示,自己何必想那麽多。
而随着张君宝陷入顿悟,他周身散发的气息也影响到了无尘道人,拉着他一起陷入顿悟中。
易昱辰也不想打断他们二人难得的机缘,於是让铁牛去客栈单独开了一个小院,将马车停在了院内。
看了一眼马车上的师徒二人,易昱辰身化清风,悄无声息的离了马车,自去房内休息。
如此一夜过去,直到第二天清晨,随着太阳升起,一声鸡鸣狗吠,才唤醒了师徒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