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武老爷接到朱长龄的书信,脸色一愣一喜,感觉这一劫终於过去了。
随即他面露不屑,虽然不觉得这事儿是卫壁能做出来的,但既然有人背锅,他也不想多事了。
不过他还是写了回信,直言自己这边只有六万两,剩馀的已经挪做他用了,让朱长龄自己另想办法。并让人将银子出库,直接和书信一起带走。
等送走了来人,武老爷不知道想了些什麽,摇了摇头,对管家道……
“这一劫算是过去了,不过还不能放松,等他们退走了再说。”
“等他们一走,你立刻安排人,把青婴接回来,我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嘿,我武家堂堂……竟然沦落至此!奇耻大辱啊!”
看着武老爷神色落寞,老管家苦笑一声,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这边哈布萨·哈萨图看着‘吉日格’带回来的二十万两白银,不由一愣,感叹这是个人才。
“可惜,这种会赚钱,又会收买人心的人才,不忠心啊!”哈布萨·哈萨图暗自想到。
………………
至於那几个活着回来的朱家护卫,哈布萨·哈萨图一挥手,让人将他们直接在朱武连环庄门口斩首。
随即在一阵阵怪叫声中,马匪们纵马离去,朱武连环庄之围,不救自解。
可惜,那几个人临死前的谩骂声,让朱武两家的护卫仆役自然是心有戚戚然,从此之後,心气都没有了,更不敢轻易欺压周围的乡镇百姓。
而朱九真经此一事,噩梦连连,无数次被杀人场景惊醒,整个人变得胆小许多,连续几年不敢出门。
等朱长龄决意处置了朱卫氏的时候,又得到了卫家集被马匪屠戮一空,卫家全家死绝的消息。
茫然失措之後,朱长龄智商上线,想到全家死绝的卫氏,想到被吓得差点精神失常的女儿,想到隔壁疯疯癫癫的武青婴。
这时候朱长龄才反应过来,想起来那个被自己忽略的,透明人一样的儿子。
等他急匆匆赶到後院小院,才发现不知道什麽时候,这里早已经人去楼空。不由怅然若失,苦笑一声。
………………
自青海入川府的道路上,一辆马车跟随在一支返回中原的商队後面。
马车上,朱昱辰静心打坐,勤修不坠。一应事务都有阿牛负责打点。阿牛驾着马车,和商队後面的趟子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用阿牛的话说,他们家少爷祖籍湖北,这次是关外再无亲人,所以回归故里,看看能不能再寻到家里的老亲。
商队的老板和护卫首领,看他们只有一青一少,在收了五十两银子后,也就让他们跟在商队後面。
这已经是离开朱武连环庄的第十六天。马车上,朱昱辰吃过阿牛送来的晚饭,默默看着脑海中系统旁白……
【北风起,张翠山携妻子殷素素,儿子张无忌自冰火岛返回中原,故事开始了】
【武当祖师百岁寿诞,各大门派齐聚武当山,威逼武当,询问屠龙刀,谢逊下落】
【张翠山以死维护师门,殷素素自尽身亡,张三丰措不及防下,痛失爱徒】
【序幕已开,你将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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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昱辰无奈,他只想坐着看,这些破事,和他有什麽关系。唯一让他有兴趣的,只有那位道门大宗师张真人了。
朱武连环庄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他相信朱长龄应该会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为了避免尴尬,也为了避免自己可能会忍不住一巴掌拍死他,所以朱昱辰决定先离开的好。
而张三丰百岁寿诞,就是一个说服自己的好理由,所以主仆二人一路向东,打算过四川,借道重庆,入武当。
而青海这一路,走的极为顺当,除了偶尔路过关卡,被元庭徵收税费,一路上再无其他,一个马匪都看不到。
就是商队的老板都感叹现在的马匪比官府讲道理,只要收了保护费,就护你一路平安。
每途经一位巨寇的管辖范围,交上银子之後,就会得到一面綉着名号的小旗,挂在商队头上,沿途的马匪就会当做看不见你。
每次谈起此事,商队的所有人都津津乐道,毕竟没有危险,谁都喜欢。对这件事,阿牛只是笑呵呵的听着,但内心极为满足。
直到入了四川之後,情况就变得糟糕起来,除了土司,元庭,还有反贼势力等等,各方交错复杂,一团乱麻。
今天你打过来,明天我打过去,可谓兵乱如匪。正是:天下未乱蜀先乱,天下已定蜀未定。
到了这里,商队的护卫才凸显出作用来,一路上打退了好几波试探,好几人在关外没事,到了中原反而受了伤,简直没地方说理去。
直到入了成都府,这种情况才好一点,商队还在这里交割货物,休整,然後看看有没有别的货物带出川蜀去。
所以这天一大早,阿牛就和商队告别,驾着马车直奔剑门关而去。
可惜这里动乱不休,民生凋敝,各处都有义军和元庭在打仗,两人又都久不入中原,在一次护着一队流民躲避元兵后,再次确定位置时,已经到了汉口附近。
等阿牛打听到已经到了富池口,就在湖北境内,朱昱辰便已经懒得坐车,主仆二人便打算弃车坐船,在江上总不会有那麽多乱兵了吧!
夜晚月明风清,朱昱辰与阿牛坐在船头,看着岸边景象,不由道……
“阿牛,如何?你还坚持不想做皇帝么?如今民生多艰,天下乱象已现,若能早日结束乱世,也是天下黎民之福。”
“这些义军毫无章领,依我看都成不了气候,反而你的希望最大。”
阿牛摇摇头,还未说话,就听见旁边渔船上,一声嗤笑传来。
阿牛怒目而视,只见那边的渔船上,两男一女,带着一个小孩。
那女子本来面色嘲弄,只是看着朱昱辰的眼神,清冷而无情,不由打了个冷颤,只觉得心底冰寒无比,再发不出声音来。
那小孩子留意到母亲的变化,不由握紧了她的手,那女子反握着他的手,低着头不敢再言语。
那两名男子没有留意到女子的变化,面色极为尴尬,其中一人更是脸色不愉,显然对出声耻笑的女子极为看不上。
那面色不愉的男子看着阿牛的目光,显得极为有礼,连连拱手致歉道:“两位多多包涵,我弟妹情不自禁,多有得罪,还请两位见谅。”
朱昱辰看也不看他们,一挥衣袖,转身回了船舱,声音清冷道……
“俞二侠还算有礼,这次看在张三丰的面子上,我就不计较。”
“殷素素,祸从口出,既然嫁为人妇,就要多为丈夫考虑,再敢狂吠,就是张三丰也护不住你。”
“阿牛,吩咐开船吧!”
阿牛冷哼一声,随即吩咐船家开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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