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朱昱辰和张三丰正在论道,旁边武当五侠诸人和阿牛在一旁围观。
说到兴起,谈论到佛门,朱昱辰也是谈性大起,不由演示起自己知道的佛门武功……
“说到佛门,除了《达摩易筋经》和《罗汉伏魔功》这两门内功之外,我会的也不多,仅仅只会金刚掌丶拈花指丶般若掌丶破戒刀丶达摩剑法这几门。”
说着朱昱辰手中不停,三指如捏花,随意前递,一股禅意飘渺,指力所至,眼前的石板“嗤嗤嗤”破开几个指洞,深不见底……
“佛门拈花指,和其他的少林阳刚武功不同,指力阴柔,和道家上善若水的内功颇有类同。这门指法至阴至柔,可以伤人於无形,也可以隔空点穴。”
“般若掌和拈花指类似,都属於佛门阴柔一类。般若在佛门有智慧之意,这门掌法需要领悟佛法越精深,威力越强。”
说着,他五指张开,手腕一转,右掌前推,一股大慈悲之意环绕掌心,随即一道掌印无声无息印㣉另一块石板三寸,掌纹纹理圆润自如,纤毫必现,彷佛雕刻一般。
“当然,这门掌法也有另一个版本,曾经被一位邪道高手学去,掌力专门伤人奇经八脉,中掌之人,汗流不止,三日之後,定必形销骨立,身体乾枯而亡。”
“这门邪门掌法太过阴柔歹毒,我就不演示了,你们也不必学。”
接着他手掌一竖,手掌边缘一股锋锐刀意浮现,发出“嗤嗤”声响,杀意显露,随着朱昱辰手掌左右摇晃,两道刀气将一块石板切割着无数碎块……
“这是破戒刀,是佛门中杀意最重的一门刀法,和佛门慈悲之意不合,所以很少有人练习。”
“只有具有大慈悲心,领悟佛门金刚意的高僧,才可以参悟这套刀法。当然,佛法到了那等境界,又不乐意学习这等杀伐过重的法门。”
接着,他右掌向後收回,一股金刚意浮现,彷佛一尊护法明王,怒目圆睁,金掌镇魔,含而不发,发则惊天动地!
随着他气势不断积累,手掌逐渐化作金色,一股开山劈海,裂天碎地的意志不断涌现。
“这是金刚掌,佛有明王像,后发金刚意,是佛门镇魔绝学,刚猛霸道,需有光明心,金刚意,破一切法的气势。”
说到这里,朱昱辰右手一收,气势消散,宛若常人。
其他诸人还沉浸在朱昱辰演示的诸般武学中难以自拔,张三丰抚须含笑,眼中智慧之光闪烁,笑意满满,显然收获不小。
看几个徒儿都在感悟中,他轻声拱手道:“还要多谢道友演示的诸般武功,这都是少林不传之秘。”
朱昱辰不以为意,道……
“只是这股真意难得罢了,具体的招式法门并不重要,不过佛门武功还需以佛门慈悲心推动最好。”
“如果没有这股心境,不能明悟慈悲,金刚,镇魔这些真意,就很容易被佛门武功反噬己身。”
“这些秃驴最是奸诈,武功中隐藏的陷阱数不胜数。我也是废了许多力气,才解决了其中的暗手。”
看朱昱辰言语对佛门嫌弃不已,张三丰也只是含蓄一笑,他师父觉远大师出身佛门,却也不好对佛门作为多做评价。
两人继续谈论下去,不知多久过去,武当五侠一一苏醒过来,一个个眉开眼笑,下次对上少林,必能让少林和尚吃个闷亏。
张三丰手抚胡须,眉眼一扫,其他几人还好,只有三徒弟俞岱岩眼神中悲伤一闪,躺在躺椅上一动不动。
………………
朱昱辰目光看去,就已经明白,他问道:“真人可是为了俞三侠筋骨尽断而伤神?”
其他几人听到这话,都不由言语一断,看向俞岱岩的目光目含关切。俞岱岩听到这话,苦涩一笑,道:“师父,师兄,师弟,我没事,这麽多年,已经习惯了!”
张三丰叹息道:“哎,我不说道友也知道,岱岩昔年伤在金刚指力之下,四肢筋骨尽断,为了这件事,武当和少林不知道打过多少官司,可惜……”
朱昱辰摇头一笑,道:“这件事倒真不是少林所为。他们还不至於想和武当结成死仇。”
“哦?”
张三丰眉头一动,问道:“难道道友知道何人所为?”
朱昱辰点点头,示意确实知道,随着他讲述,武当诸人才明白始末……
原来当年少林寺中,有一位伙头僧人,在积香厨做活。
而这种僧人,一般来说,是不会传授什麽武功的,即便传授,也只是㣉门罗汉拳一类的武功。
但这位伙头僧人可不甘心如此,因此经常偷偷窥视少林僧人练武。他本就是少林僧人,自然不会被严防死守。
打坐调息的内功法门看不出什麽来,但是像金刚掌一类的外门功夫自然可以观摩偷学。
年深日久,倒是被他学到了好几门精深的外功绝学。
有一日少林罗汉堂,达摩堂,菩提院聚首演武,这位伙头僧人也在外围观。
当时罗汉堂首座讲武,这位伙头僧人不屑一笑,跳出来指责罗汉堂首座武艺不精,误人子弟。
後来言语不过瘾,又打了起来,当时那位罗汉堂首座怜他学武不易,已经留手,结果这位伙头僧人不但不领情,反而以金刚掌将那位首座打成了重伤,最後不治而亡。
那位伙头僧人打伤罗汉堂首座后,自知留下必死无疑,於是趁乱不备,打伤了几个僧人,就此逃走了。
“这也是为什麽後来少林对偷学武功的僧人下重手的原因,轻则废除武功,重则处死。”朱昱辰道。
张三丰悠然一叹,摇了摇头,并不多言,问道:“想必打伤岱岩的人,和那个伙头僧人有关了!”
朱昱辰点点头……
“那位伙头僧逃走後,逃到了西域,创立了西域金刚门一派,教授的正是金刚掌,金刚指一类的外门硬功。”
“如果我所说不错,打伤俞三侠的,应该就是金刚门的人。”
“此人现在应该在汝阳王府,名叫阿三,以金刚指做了汝阳王府的客卿。”
张三丰手指一握,脚下石板无声自碎,他眯着眼睛道:“有了眉目就好,有了眉目就好。”
朱昱辰笑道:“那我再说一个好消息吧!”
“哦?”张三丰一愣,看向朱昱辰道:“道友请讲。”
朱昱辰道:“西域金刚门以硬功为主,没有内家法门缓解,所以修炼金刚指一类的功夫,最先伤的就是自己,往往筋骨自断。”
宋远桥神色振奋,踏前一步,激动的抱拳道:“那他们必然有接续筋骨的法门或者秘药了!”
其他人神色激动,就是俞岱岩也眼露激动,难以自抑。
朱昱辰点点头,道……
“不错,西域金刚门有一秘药,叫做“黑玉断续膏”,此药可以接续筋骨,恢复如初。”
“那个阿三出门在外,他想继续修炼金刚指,必然是将这种秘药随身携带的。就是拷问出药方也是不难。”
“只要以指力将俞三侠全身筋骨重新捏碎,然後敷上这种秘药,就能恢复如初。”
此言一出,宋远桥等人个个喜形於色,就是俞岱岩也是神情激动难抑。张三丰一个劲的说着:“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