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昱辰兄弟二人一路返回名剑山庄,却不知道张君宝这边也是意外频出。
张君宝醒来后,得知易昱辰兄弟二人救了张弢,自然满心感激,对秦思蓉只字未提救了自己,还以为她不愿意居功。
在得知明道红孤身一人北上寻找飞龙将军之後,便带着秦思蓉一起启程向北而去。
一路上秦思蓉神思不属,总是恍恍惚惚,要麽就是一个人发呆。
张君宝不知道她有什麽心事,但也总是想办法逗她开心,还把自己的好朋友鹧鸪仔介绍给她认识。
这天两人一路打听,一路朝着河南而去,在一家客栈,总算打探到明道红的消息之後,两人吃过饭,便继续赶路。
………………
两人路过一处巷道时,巷子里传来了几声驴叫,张君宝脚步一顿,歪着脑袋,手指着天道:“你听……”
秦思蓉语气不耐道:“听什麽?”
张君宝也不说话,直接朝着巷子里走去,在路过一户人家的时候,他脚步一停,从墙头翻了进去。
直到走到牲口棚那里,张君宝才一脸如释重负的样子,他用手摸了摸那头毛驴的脑袋,一人一驴“啊…呃…啊…呃”的叫了起来。
秦思蓉在一旁一脸茫然,不解道:“你翻墙进来,就是为了和这头驴一起叫?你知道它在说什麽吗?”
“我当然知道了!”张君宝理所当然的道:“这头毛驴叫小花,它有个朋友不对,它有个恋人,叫大强。”
他摸了摸那头毛驴的下巴,继续道……
“可是它的强哥被人拉走了,它日夜思念自己的强哥,以至於茶不思饭不想的。”
“我再不来,它过不了多久,就要因为见不到自己的强哥抑郁了!”
秦思蓉不通道:“真的假的?你跟着叫几声,就知道它在说什麽?”
说着,她指了指天上飞来的鸟道:“那你告诉我,它在说什麽?”
张君宝嘿嘿一笑,好笑的道:“它在说你是个大笨蛋。”
秦思蓉‘切’了一声明显认为是张君宝在骂她,所以闭嘴懒得搭理他。
没想到过了一会儿,那只鸟又飞了回来,对着张君宝叽叽喳喳一阵叫。张君宝精神一震,道:“找到了!跟我来。”
说着,已经追着那只鸟跑了出去,秦思蓉无奈只能跟了上去片刻之後,两人又到了另一条巷子里。
等张君宝翻过墙,只见磨房里正有一头毛驴在那里,一个和尚手里拿着一根胡萝卜,那毛驴却不吃,急得和尚直摸脑袋。
张君宝‘啊…呃…啊啊…呃呃…’一顿输出,道:“好了,这就是大强,现在我们带它去找大花。”
那和尚还没反应过来,张君宝已经解开毛驴身上的缰绳,下一刻毛驴四蹄一扬,已经飞奔出去。
和尚看张君宝放走了自己的毛驴,不由急得直‘哎哎哎……’就是一句话说不清。
眼看张君宝和秦思蓉已经跑远,和尚急忙跟了上去。
等绕回原来的巷子,就看见两头毛驴已经亲昵的偎依在一起,不但秦思蓉觉得诧异,就是跟着来的那个和尚也是一脸惊喜。
此时他再喂那毛驴胡萝卜,它已经开始吃了起来。
张君宝挥了挥手,带着秦思蓉朝外走去,秦思蓉看着他,好奇道:“你竟然真的能听懂它在说什麽。”
张君宝得意道:“那是当然,我跟你说,我可不是浪得虚名,什麽动物我都能……”
话还没说完,旁边一道风声响起,秦思蓉目光一厉,道:“什麽人!”
下一刻,那人伸手在张君宝胸口连点几下,封住他的穴道,同时左手一掌击退秦思蓉扛着张君宝跃过墙头消失不见。
秦思蓉心中急切,急忙追了上去,不想那人轻功高绝,对周围的地形更是极为熟悉,绕了几次之後,秦思蓉就跟丢了。
秦思蓉在附近来回扫荡了几次,都没有再发现张君宝的身影,不由露出一丝沮丧,不过很快她就是一愣。
“难道…他早就知道了?”秦思蓉想起易昱辰之前所说,只要陪着张君宝北上即可,却不用管结果如何。
她在原地仔细回忆片刻,又将过往滴滴答答一一对应,突然她神色一怔,喃喃自语道:“难道那人就是飞龙将军?”
可惜,她就算是有心想问,此时已经彻底失去了两人踪迹,她连那人长的什麽样子都不知道。
无奈之下,她只能就此放弃,打算返回江南,去名剑山庄说明情况,再去寻找易天行和冰心。
………………
那边,秦思蓉正要南下返回江南;这边易昱辰二人经过几日跋涉,终於返回名剑山庄。
他刚一回来,易良就已经急匆匆找上门来。见此,易继风只能先去拜见易云,述说此行的经过。
“什麽事?这麽慌张?”易昱辰坐在桌案后,不急不躁的问道。
易良苦笑一声,道……
“咱们暗中送走岳家军的事,被朝廷知道了!!!”
“之前,皇城司突然传来一封书信,老奴知道的时候,也吓了一跳。只是之後朝廷一直没有动作,这才一直没有通知孙少爷回来。”
易昱辰摆摆手,不在意的道:“之前派往吕梁山据点的人员名单,我特意勾出来那几个,有没有去?”
易良脑筋一转,不由道:“难道…这有什麽关系?”
易昱辰笑道:“那几人就是皇城司的暗探。”
易良神色一变,那几人都是山庄的老人,许多人知道的秘密并不少。
易昱辰看了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麽,便说道……
“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做了处置,不会出乱子。”
“其实当初知道他们是皇城司的人,我就已经起了心思。後来吕梁那边情况成熟,便将他们派了过去。”
“名剑山庄并无野心,做这一切,一方面是为了保存岳家军的风骨;另一方面,也是预谋若是有一天朝廷北伐,在吕梁也有人策应。”
“三来,我也想提升吕梁山的势力,避免汉人在金人打草谷中损失太大。不然日後收复汉家江山,却变得千里无人烟,那实在可惜。”
“所以我特意选他们去,也是把这件事放在明面上,给临安城里的那一位看的。”
易良忧心道:“即便如此,那也有不少隐患。”
易昱辰点点头,道:“我知道,所以我做了其他的布置。”
在易良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他缓缓道:“我让赵构有了子嗣!”
“这怎麽可能!不是说…不是说…”易良不可置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