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手中长剑反转,阴阳两仪倒转,直削俞莲舟手指。
俞莲舟道:“正反两仪剑法?原来是铁琴先生门下。”他左手一缩,手指挥手拂出,“铛铛铛”敲击在剑身上。
那黑衣人手中长剑受力一弯,随即反弹,剑尖弯曲如龙,出其不意,刺向俞莲舟左肩肩胛骨。
俞莲舟纵身後退,那人“哎呦”一声,是个女子,她顺势噔噔噔连退三步,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其他四人捡起长剑,围在她身边,那女子一挥手,五人朝着灌木丛中退去很快就消失不见。
等五人消失不见,殷素素搂着张无忌问道:“二哥,这些人是昆仑派的?难道是西华子?”
俞莲舟摇头对殷素素道:“不是,这些人是峨嵋派弟子。”
“峨嵋派弟子?难道是灭绝师太的意思?”张翠山眉头紧皱道。
俞莲舟摇了摇头,道……
“刚才搭手,这些人内功不深,剑下也毫无杀意,应该是有人私自试探。灭绝师太应该还不知道。”
“武当一向和峨眉交好,只是以灭绝师太的心性丶为人,只怕以後……哎!!!”
张翠山神色落寞,当日他们夫妻归来时,武当和昆仑本是一起对付天鹰教的。
可是现在,昆仑派却已经与武当反目,加上当日峨眉,崆峒的各派的态度,只怕对武当不利。
想到这里,他心里更是苦了几分。
………………
“哈……”朱昱辰嗤笑一声,闹的殷素素气急,张翠山伸手握住她的手,微微摇了摇头。
“也罢,我就当给五哥面子。否则……”殷素素心里一股柔情蜜意。
朱昱辰也不理他们,转头道:“你看出来了吗?”
阿牛想了想,道:“我见过何太冲丶班淑娴的剑法,刚才那些人,剑法招式虽然对,但是意境错了!”
俞莲舟和张翠山见他言语之间,完全没把昆仑派掌门当回事,不由一愣,随即想到先前他所展示的武功,根本不在俞莲舟之下,不由了然。
朱昱辰点点头,道……
“昆仑地处西域,面对的是大漠狂沙,孤烟残阳,万韧冰山,寒梅傲雪,这些意境,中原武林是无法体会的。”
“刚才领头的那个小姑娘,一身纯正的佛门气息,剑法招式,自带一分光明普照之意,那是峨眉金顶的意境。”
“这小姑娘了不得,已经悟出来自己的剑意雏形。”
“你没有学过九阳真经,所以没有看出来她刚才内功的玄妙。”
“她的内功本不如俞莲舟多矣,但刚才受俞莲舟以指弹剑多次真气进击,她不但能够从容应对,还能以进退化解有可能引发的内伤。颇有九阳‘彼微动,己先动,进退转换,阴阳互济’的道理。”
“应该是郭襄将自己获得的一部分九阳真经,融㣉到了峨眉心法当中,只是郭襄虽然机变有馀,但天赋才情不足。所以只留下一丝九阳意境,大概是为了和峨眉九阳功平稳衔接。”
“这小姑娘武功不错,若是不半路夭折,灭绝也算是後继有人了。可惜……灭绝自己就是个半桶水,未必能看出这小姑娘的好。”
“峨眉……可惜了!若论传承,郭襄当年可比张三丰豪横多了!可惜,终究是错付了!”
“风陵渡口风陵渡,一见杨过误终身!所以她虽然出家佛门,还是给自己的弟子起名叫风陵师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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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跟你说这些干什麽。”
“这些老一辈的情感纠葛,到了现在,不也一样任由雨打风吹去,时间又留下了什麽。”
朱昱辰立在一旁,乱七八糟说一堆,无奈的摇摇头,想了想道……
“张三丰百岁寿诞已经过不下去,此刻各派应该已经汇聚武当附近,就等着威逼武当了!我们先去会一会灭绝。”
“刚好她手里有我想要的东西,那就给她一次机缘。向死而生,她若能悟,峨眉还有救,若执意入魔,那就是天意难违。”
说到这里,他看向俞莲舟道……
“你小子有时候迂腐,有时候又看的挺明白,该说你是有信念呢还是说你蠢呢?”
“他们俩夫妻,上了武当必死无疑!”
“你要是可怜他们,就提前准备两口棺材吧!殷素素是个自私的,张翠山,呵,又蠢又自私,老张也是瞎了眼了!”
“俞二侠,咱们武当山上见,希望你不会蠢的什麽准备都没有。”
声音稀稀落落的传来,主仆二人已经走的远了。
………………
那边朱昱辰等人已经走远,俞莲舟怅然若失,不由道……
“自恩师以降,我从未见过这等洒脱人物。只是如此人物,在江湖上竟然毫无名声传出,也是怪了!”
“他说各派要威逼武当,只怕不是虚言。五弟,我们立刻出发,赶回武当,向大师兄禀明详情,好提前应对。”
“我们武当七侠,也不是任由他人拿捏的,这些人想瞎了心。”
“只是这等人物,灭绝师太有什麽是他想图谋的?哎呦不好,难道是倚天剑?”
“可是师父说过,倚天剑只不过是一把稍有锋利的宝剑,他这等人物怎麽会图谋?”
张翠山此次回到中原,只感觉一切都与以往不同,不由苦笑道……
“二师兄你都想不明白,小弟就更没有头绪了,只盼师父他老人家能想到这其中的缘由。”
“只是,若师父百岁寿诞,真因为我夫妻被搅扰了,真是百死莫赎了!”
俞莲舟摇了摇头:“你是武当七侠之一,岂能任由他人欺辱,我武当威名何在?凡事都逃不过一个理字。”
想到一个理字,俞莲舟不由苦笑,殷素素杀了临安龙门镖局满门,这件事怎麽都不占理。
少林若以此在师父寿宴上发难,只怕实在不好应对。
想到这里,他看了看殷素素,觉的她本性不算太坏,只不过正所谓:‘近墨䭾黑丶近朱䭾赤。’
殷素素生长在天鹰教那种地方,她自幼耳濡目染,所见所闻,都是阴邪诡诈手段,这才善恶不分,任性杀戮。
“她之前的错事,我武当一肩担了又有何妨?只盼她是真心改过,不再肆意妄为,不枉五弟一片痴心。”俞莲舟看着张翠山夫妇默默想到。
四人绕过灌木丛,走了不久,就看见河边一棵大树上,系着三匹骏马。走近一看,树上钉着一张纸:“敬奉坐骑三匹,以抵毁舟之罪。”
俞莲舟一笑,解开缰绳,三人骑马朝着武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