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阿牛一声冷哼,俞莲舟和张翠山闷哼一声,只觉得耳边犹如钟鼓齐鸣,好不容易运功压下翻腾的气血,不由骇然对视一眼。
“好强的内功,这人是谁?看装扮竟然是个仆役。”俞莲舟看着远去的渔船道。
张翠山苦笑一声,道:“我多年不在中土,师兄你都不认得他是哪家,小弟就更不知道了。”
俞莲舟点点头,又有些奇怪,道:“五弟你刚归来,就有各派为了谢逊找上门来,而这人认识我,却不是为你们一家而来,当真奇怪。”
师兄弟两人一时拿不定主意,不由猜测纷纷,这时只听见身後张无忌惊呼一声:“娘,你怎麽了?”
两人急忙回头望去,只见殷素素两眼翻白,脸色惨白,抱着胳膊瑟瑟发抖,好像整个人处在寒冬腊月一般。
“素素……”张翠山惊呼一声,急忙上前,刚一碰到她的手,就下意识缩了回来,他惊讶道:“怎麽这麽冷!”
殷素素艰难一笑,道:“好冷,身体都要冻僵了!”
张翠山抱着妻子,只感觉她体温极低,眉毛上甚至有了冰霜,不由有些愣神,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俞莲舟也顾不得其他,道了一声得罪,伸手握住她的手腕,一股真气渡了过去。
‘武当七侠’中,俞莲舟为人木讷,不喜多言,但一身武功却最高,此时他以一身纯阳无极真气温养,殷素素只感觉寒气极快退去。
良久之後,俞莲舟已经额头见汗,头顶隐隐升起白雾,殷素素才感觉体内阴寒尽去,活了过来。
等俞莲舟调息完毕,殷素素已经没事,她恶狠狠的道:“那少年,一定是刚才那少年。”
俞莲舟和张翠山眉头一皱,交换了一个眼神,张翠山道:“素素,你可知是如何中了暗算的?”
殷素素浑身一颤,犹豫了片刻,摇了摇头,苦笑道:“我也不知,刚才我只是看了一眼他的眼睛,就感觉心底满是寒意。等了片刻,整个人就好像到了冰天雪地一般,血液都要冻僵了!”
俞莲舟眉头更皱,问道:“就是看了一眼?”
殷素素想了想,点点头表示确实就是。
“这…这是什麽武功?”张翠山疑惑道。
俞莲舟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或许师傅可能知道。等我们回山,去问问师傅。”
他不满的看向殷素素,道:“弟妹还需谨言慎行,出门在外,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次若不是那人看着师父他老人家的薄面,你已经死了!”
殷素素恼羞成怒,想到俞莲舟刚才的救命之恩,又顾及丈夫颜面,又想到那人临行前的话,一时脸色惨然,只是凄惨一笑,拉着张无忌进了船舱。
张翠山苦笑一声,道:“二师兄,真是对不住……”
“哎!”
俞莲舟叹息一声,挥挥手打断道……
“你我师兄弟,不必如此。”
“碰上那一对主仆,也不知是好是坏,我们这就启程,尽快赶回武当。”
说罢吩咐船家开船,赶往武当山。
关於登录用户跨设备保存书架的问题,已经修正了,如果还是无法保存,请先记住书架的内容,清除浏览器的Cookie,再重新登陆并加入书架!
张翠山苦笑连连,知道二师兄是为了自己一家,才不得不避开麻烦,说到底,还是自己一家人惹出来的,他看了眼船舱,不由暗自叹息一声。
………………
那边朱昱辰坐在船舱内,想了想,又是点头又是摇头,暗自思索道……
“殷素素旁门左道,没有道家内功打底。我小试身手,武道神识算是有了几分火候,也算是对她小惩大诫。”
“如今看来,以心光印心,通过神识将冰火之心毒传递到对手体内,让她产生身体自燃或䭾结冰现象倒是可行。”
“说到底,这更像是一种催眠,让潜意识和身体细胞意识,感觉到被烈火焚烧,或䭾在冰天雪地被冻毙的幻觉,从而引发身体自然变化罢了!”
“但这一招,对俞莲舟这等根基深厚之人,只怕用处有限。对张三丰,只怕根本没用。”
对於用殷素素试招,朱昱辰毫无愧疚之感,这等旁门左道之人,说的好听是有个性,说的难听就是自私自利。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做的事,会给武当带来什麽样的被动,也不会去反思自己的过错,只会耍嘴贱。
若不是武当七侠感情极好,放在峨眉派,灭绝老尼早把他们一家脑袋揪下来了。
此时夜色撩人,朱昱辰也无睡意,并不赶路下,他也不好让船夫拚命夜行,於是让船夫放缓了行程,起身坐在船头,看着水中明月暗暗出神。
………………
这边俞莲舟叫了船家,付了一锭银子之後,船家喜出望外,便也连夜开船,当即拔锚启航。
因为此时临近张三丰百岁寿诞,外加张翠山回归,武当可谓双喜临门,是以俞莲舟愁闷片刻,便收拾心情。
毕竟在他看来,只要有师父在,一切都不成问题。
等张无忌沉沉睡去,殷素素也端了酒壶出来,陪着丈夫和俞莲舟赏月闲谈。
俞莲舟虽然不喜她的为人,但五弟已经和她结为夫妻,还有了这麽大的孩子,再怎麽不喜,日後也要面对。
只得打起精神,说一些昔日武当七侠的趣事,只希望这妖女能收敛阴毒心思,和五弟生活下去。
………………
俞莲舟等人一路虽逆风而行,却也平安无事。
只有朱昱辰两人却遇到了麻烦。
不知何时,阿牛已经无声无息站在朱昱辰身後,周围虽然静悄悄一片,他却双手怀抱在胸,看着四周夜色眼含杀意。
只因在他眼中,四周的灌木草丛中,刀兵四伏,微弱的冷光折射在他眼中,犹如指路明灯一般,**裸的宣示着存在感。
“应该是找错人了,若无杀意,将他们赶走就是。”朱昱辰头也不抬,看着水中明月道。
阿牛点点头,道:“我知道了,少爷。”
说罢,他脚下一顿,原本行走的渔船微微一顿,在水流中静止了片刻,只听见水下连声惊呼,有几人仓惶而逃。
却是有人潜在水下,想要凿船,结果被阿牛的真气震退,不得不逃命去了。
本站采用Cookie技术来保存您的「阅读记录」和「书架」,所以清除浏览器Cookie数据丶重装浏览器之类的操作会让您的阅读进度消失哦,建议可以偶尔截图保存书架,以防找不到正在阅读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