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一线天的山坳进了山谷,才发现这里四季如春,暖风和煦,和外面的冰天雪地完全是两个世界一般。
除了这一线天的进出口,山谷四周都是高达千尺的悬崖绝壁,越往上,悬崖绝壁上覆盖的冰层越厚,可以说是飞鸟难渡。
进了山谷往前不远,就是一大片的桃林,此时寒冬腊月,这里的桃树上却挂满了果实。
粉嫩鲜艳的大桃子挂在枝头上,随风摇曳,看着就水灵灵的。朱昱辰随手摘了一个,擦了擦绒毛,一口咬下去,甘甜爽口,品质极佳。
可惜,并非什麽天地异种,富含天地精华,地脉灵气之类的奇珍异果。
偶尔有猴头自桃树林中一闪而逝,‘吱吱’叫着远去。
“少爷,你要找的就是这里?”阿牛背着朱昱辰,看了看四周问道。
朱昱辰点点头,道:“这里有一只异种猿猴,以你现在的轻功,倒是可以和它一较高下。”
说着,朱昱辰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自己下来。
阿牛早已经知道自己要做什麽,放下朱昱辰之後,解开身後背着的包袱,里面放着许多东西,一盘牛筋绳随手围在腰上备用。
包袱里还有金疮药,一柄匕首,针线,一卷白布,一只陶碗等等,还有一小罐按照朱昱辰要求,提炼的烈酒(低纯度酒精)。
将包袱拿在手上,两人顺着桃林一路往里面走去,到了山谷深处,一处巨大的水潭位於山谷中央。
朱昱辰将手伸进去摸了摸,不由点了点头,看来这里地下理应暗藏了一处地下温泉,泉水天然带着众多的矿物质,才造就了这里四季如春的景观。
那潭水中的游鱼也不怕生,大概从未遇到过天敌,有的游了过来,蹭了蹭朱昱辰的手指,没有想象中的食物,又再次游走了。
而占据山谷左侧一大半面积的桃林,应该是这群猴子占领这里之後,特意从别处将果核移种过来,年深日久,才有了一片桃林。
沿着草地继续往前,在山谷最深处,一个山洞隐隐约约可见。此时在洞口,众多猴群挤在一起,‘吱吱呜呜’的乱叫一团。
一只巨大的白色老猿斜坐在地上,看见朱昱辰二人,‘吱吱’叫了起来。
随後,猴群纷纷行动起来,有的猴子抓着石块果实之类,聚拢在洞口;有的则沿着四周的峭壁,攀爬到峭壁上,隐隐将两人包围在中间。
显然只等那只老猿一声令下,就要围堵二人。
………………
朱昱辰点点头,阿牛对着猴群龇牙一笑,部分猴子吓了一跳猛然後退,阵型一乱,阿牛就运起金雁功,朝着那只老猿冲了过去。
那老猿一声嚎叫,纷乱的猴群暴怒下,纷纷把手中的石块砸了过来,一边砸一边冲过来围堵。
阿牛直直朝着猴群迎面冲去,临近猴群一丈,脚下一点,整个人从向前改为上冲,左右脚互相借力,直上四尺有馀。
原本冲锋的猴群骤然遇见这种情况,前面的猴子不由一愣,纷纷停下脚步。後面的猴群依旧还在往前冲锋,一下子撞了个人仰马翻。
阿牛身在半空,避开猴群,随手将跃到空中的猴群扫飞,整个人藉助跃起的十几只猴子,在他们身上借力一踩,已经落在了猴群背後的洞口。
转眼之间,就破了猴群的围堵,不等老猿起身发声,阿牛已经运足真气,一个手刀砍在它脖颈处。
老猿两眼一翻,已经摔倒在地上。猴群没了指挥,围绕着阿牛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趁着猴群没了指挥,阿牛冲上去就是一阵驱赶,慢慢的,猴群纷纷退去,在远处围做一堆,‘吱吱’乱叫,看着这边。
直到这时候,朱昱辰才走了过来,看了看老猿,在它㱏侧下腹部找到一个已经隐隐腐烂的伤口。
“难怪没有反抗,伤口已经让它外强中乾,再过几年,等张无忌掉下来的时候,这老猴只能坐以待毙了。”
知道自己找对了,朱昱辰点点头,让阿牛将提进山洞捆绑起来。
山洞内,㣉口不远处,一堆稻草铺在岩石上,做成一个床铺。朱昱辰鼻翼一动,隐隐闻到一股酒香和果香味儿。
不过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个,在他的示意下,阿牛将老猿的伤口处露了出来。朱昱辰凑近仔细看了看,可以看见被线缝合的介面处,已经腐烂发黑。
示意阿牛在一旁生火,朱昱辰将匕首,烈酒,金疮药,针线一一摆好。
将匕首在火焰上炙烤了一下,再用烈酒消毒,示意阿牛按住老猿,防止它醒了翻滚。
朱昱辰用匕首小心翼翼,将缝合的线全部切断抽出,慢慢将腐肉切割掉,露出被缝合在血肉里的油布包裹。
随着油布包裹被抽了出来,鲜血喷洒,老猿疼得吱吱乱叫,看着朱昱辰二人凶相毕露。
阿牛可不会惯着它,又一个手刀砍下去,将它牢牢按在稻草堆上,露出伤口。也不管老猿翻着白眼浑身抽搐着。
朱昱辰将匕首重新擦拭乾净,又用烈酒和火焰灼烧片刻,然後将针线浸泡在烈酒里备用。
这才重新拿起匕首,将它伤口的腐肉全部割了下来,老猿一个劲儿想要挣扎,都被阿牛按在地上不得动弹,时不时还会赏它一个手刀。
等到清理乾净伤口,朱昱辰这才将浸泡在碗里的针线拿了出来,快速穿针引线,将伤口重新缝合。
等确认缝合没有问题,又将金疮药倒在伤口上,用白布缠紧。此时那老猿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
朱昱辰摇了摇头,从怀中掏出一只手帕,捻起一根百年灵参参须,合着烈酒,给它灌了下去。
………………
做完这一切,朱昱辰才用匕首挑开油布包裹,露出里面四册《楞伽经》原本。
朱昱辰小心翻阅,在梵文中间,用蝇头小楷夹杂着许多小字,翻开第二册经文,开篇道:呼翕九阳,抱一含元,此书可名《九阳真经》。
朱昱辰微微一笑,将四册经书收进怀中。
阿牛对这些经书并不在乎,看也不看,只在一旁留意着四周。等到朱昱辰收好书册,他才开口问道:“少爷,我们这就回去?”
朱昱辰摇了摇头,道:“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酒香和果香味儿?”
阿牛点点头,道:“确实有,但是味道极淡,也不知道从哪里飘来的。”
朱昱辰低声自语道:“这些猴子集聚在这里,能栽种出这麽大一片桃林,那会不会酿造猴儿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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