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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吃食,衣服鞋子这些也得多准备些。州城的布料样式都不如临安府的齐全,还卖的贵,柳天骄预备着回来经过临安府的时候再给卫文康多买些料子做衣服。读书人嘛,衣着打扮总要讲究些。
笔墨纸砚这些倒是只带平常惯用的就好了,州城文风兴盛,笔墨纸砚是唯一比临安府物美价廉的东西。
另外就是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什么被褥、雨伞、水囊,还有一些常用的药物。至于洗脸盆这些就太累赘了,不如到州城现买。
说到药物,柳天骄想起来,卫文康府试后生的那场大病,多亏了府城的那位老大夫帮忙。说好了要给人家送牌匾的,一直没有忙得过来。如今卫文康又要去州城念书,只能等他过年放大假的时候了。那个老大夫是府城本地人,过年期间应该都在府城才是。
收拾妥当,卫文康拜见过王夫子、梁大人,又跟吴举人说了一声后,便带着柳天骄和江闵启程去州城了。
秦百宣也要去,他家本来都已经为他安排好,去一个大儒门下求学,但秦百宣坚持想先去州学见识见识。秦家父亲知晓儿子是个好强的,犹豫一番后也就同意了。
唐睿一下走了两个小伙伴,哭得那叫一个凄惨,抹着眼泪说他明年也要去考秀才。众人难以想象,就这么个爱哭包,真要叫他考上了,秀才公的名头怕都要被他连累得没那么值钱了。
因着考试临近,路上大家也一点儿功夫没耽搁,紧赶慢赶到了州城后,临时找了个客栈安顿下来。因着没时间提前订,赶考的秀才又多,还被客栈老板宰了一笔。柳天骄唉声叹气半天,心想自己哪天能在州城买个宅子就好了,也省得花这些冤枉钱。
好在州学那么贵的束脩不是白收的,提供住宿,四人一间。书童也有住的地方,条件要差些,八人一间。也亏得江闵从小是个吃惯了苦头的,并不在意这些。
他们到州城后的第三日,州学的入学考试便开始了。
柳天骄之前听卫文康说过,州学的入学考试很难,万万没想到会这么难。猛地一瞧,赶考的居然有四五百号人了。
“这回招多少人来着?”
卫文康也有些发愁,“六十人。”
柳天骄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比院试招的稍微多一点,参考的人也就是院试的一半嘛,没问题的,比院试好考多了。”
卫文康没提醒他,这回参考的都是秀才公,二十个童生才能出一个的拔尖人才,跟院试的竞争对手完全不是一个水准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年赶考的人居然比往年多一倍。
显然发愁的也不止他们一家,江闵悄悄凑到他们跟前说:“我瞧见好些人都紧张得发抖,还是卫哥哥沉得住气。”
卫文康苦笑。沉不住气又如何,先前还在犹豫要不要来州学,今日一瞧,怕是他愿意来人家也未必能要他。算了,都走到这一步了,还是尽人事听天命吧。
好在州学的入学考试虽难,考的时间却是不长,只有一日,天亮时开考,日落前出来。考试科目也只有两门,一门是帖经、墨义、杂文组成的大杂烩,叫“通识”,另一门就是策论,少了慢刀子磨人的折磨。
考场就设置在州学里面,因着今年参考的人数格外多,室内坐不下,便直接安排在了州学里面一处空旷的平地上。考生之前的距离也很近,一抬头就可以毫不费力地看到别人的考卷。
照理说不该准备得这么不稳妥才是,会试都免不了各种作弊,州学就那么相信这些考生吗?还是说州学根本就不在意这回考试能不能试出考生的真实水平来?
如今江东州州学越发势大,连安泰县的县老爷都可以借用科考的考棚,凭州学的能耐真的借不到吗?说到底要么是州学并不在意这次考试,要么就是州学借此考验人。
卫文康在客栈时听人谈论过,州学专程请了好几位大儒亲自主持此次考试,不像是不重视这次考试的样子。
排除这个可能,答案就呼之欲出了,州学是故意的,来的人才这么多,除了学问,想必人品也是筛查学生的重要一项。卫文康不着痕迹地往远处扫视了一番,果真,好些考官样子的人都目光审视地打量着在场的考生。
身正不怕影子邪,卫文康的目标是举人,并不想弄虚作假勉强通过此次考试,因而很快就定下了心思来。
考卷倒是如县试一般密封得很好,卫文康拆开后发现题量和难度都不小,略微思索一番后便开始下笔。
“怎么还没出来呀,急死个人了。”
“这回考试的人也太多了,出来的时候在大门口都得挤一阵呢。”
“怎么今年考试的人格外多呢,我瞅着比去年都多了一倍,就怕我家那小子又是白跑了。”
“去年乡试考得好呗,说来咱们江东州州学的院长真是个能人啊,硬是凭着一己之力拉了那么多大儒过来。”
“谁说不是呢,只是苦了这些考生了。”
柳天骄听得也心急,攥着江闵的手,“你说怎么就这么凑巧呢,赶上最难考的时候,也不知道明年会不会好点。”
“骄哥哥你之前不是说对卫哥哥信心十足吗?”
“有信心是一回事,耐不住敌人太多啊,你说明个儿要不要去寺庙里给他上柱香?州学这么好,进去学几年说不得还真能考上个举人呢。”
江闵一下子就明白“临时抱佛脚”这个话是这么来的了。
第131章考场外赚钱
“十六号,带出去。”只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立马就有几个护卫朝着考场前方走过去。
正在东张西望的考生压根没有意识到任何问题,直到两边胳膊被人提起来,砚台被带翻,黑色的墨迹沾满了整张桌子,那个考生才惊呼出声,“做什么,你们做什么?”
护卫只冷声说了句,“山长有令,考场东张西望者,一律驱除出去。”
那考生自是不服,张着嘴就想辩驳,却是被人直接就塞了团干净的布堵住了声音,然后架到了考场外。
如此大的变故,周围的考生也是惊惧不定,怎么说撵人就撵人,还是如此不体面的方式,在场的可都是秀才公,见了官都能不跪的,怎可被如此羞辱,江东州州学也太嚣张了些。
”那位考生不守考场规矩,失去了考试资格而已,你们好生答题。若是有什么疑问,也可过来找我解惑,只是耗费的考试时间不能弥补。”
考场能怎么不守规矩,无非是作弊,为了一个作弊的人去质问州学师长,还白白浪费了自己的考试时间,不是蠢吗?考生们心里一番计较,赶紧摒除杂念,专心答题。
至于被带出场的考生,自然是羞愤无比。堂堂秀才公被当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