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曦初露,微光轻轻洒在大地上。
津门街头巷尾渐渐有了动静,一处处早餐摊热气袅袅腾起。
邮递员们骑着满载报纸和信件的自行车,灵活地穿行在城市大街小巷间。
“叮铃~叮铃~”
清脆的自行车铃声,唤醒了沉睡的城市,也叩开了一扇扇等待远方消息的家门。
元首官邸,后宅小食堂。
不大的空间里,一张圆木雕桌居中,几把软垫太师椅围列。
墙上几幅山水画为室内添了几分雅韵,墙角橱柜里错落摆放着各式餐具。
晨光透过镂花窗棂,洒在房内。
圆桌上,
热气腾腾的煎饼丶油条丶豆腐脑,在阳光下冒着一丝丝热气。
一碟碟自家腌制的酱菜,色泽诱人。
王枭骂骂咧咧,拎着大檐帽,敞着戎服,大步走进了食堂。
“这死狗!嚎了他妈一晚上,天亮了它不嚎了,贱不贱啊!”
身後,
观音奴身着粉色旗袍,珍珠耳环随着步伐轻晃,
她抬手掩嘴打着哈欠,一副没睡好的疲惫模样。
王枭一屁股坐在主位,慵懒地靠在椅子上。
宫二穿着围裙,手里端着汤盆,轻轻放在桌上。
王枭鼻翼抽动,探头望去。
只见汤盆中羊肉汤浮着翠绿的葱花与细碎香菜,香气扑鼻而来。
“有羊汤喝啊~”王枭随手拉起军装袖子,挑眉笑道:
“爷这地没白种,坐下吃饭,今晚再狠狠种一遍!”
观音奴盛起一碗热气腾腾的羊汤递上,闻言手臂微微一颤,俏脸绽放一抹妩媚浅笑:
“爷~喝汤。”
两个大家闺秀挨着自家男人入座,抬手理好鬓边发丝后,这才拿起勺子。
王枭端起羊杂汤吸溜一口,胃里一股暖流腾起,惬意地眯起眼睛:
“今天你们有什麽安排?”
宫二抬眸看向大姐,静静听从安排。
“我准备带着若梅去慰劳战士家眷”,观音奴放下汤勺,柔声道:
“你去做大事,这些家长里短的琐事,我们还是能帮你的。”
王枭轻轻点头,脸上浮起一抹笑意:
“老子没白养你们两个小娘皮~!”
国防丶党卫两军编入了不少原青年军兄弟,他们如今驻防齐省,这次没能回家省亲,
两个小娘皮代表自己出面慰劳一下,也是在安抚人心。
“死鬼~吃个饭也不老实”,观音奴两腿忽然一颤,妩媚地白了自家男人一眼:
“今天视察结束,晚上早点回家,我们候着你呢~!”
一顿饭吃完,
王枭坏笑着扔下两个面红耳赤的小娘皮,迈步走出后宅食堂。
…
花园内,
梁满屯蹲在虎笼前,面前放着满满一盆肉食。
他手里拿着铁钳子夹起一块肉块,嘴里嘟囔着,不断尝试投喂:
“山君,你倒是吃啊,你再这样下去,不还是要挨揍?何苦呢?”
白虎双目发红,一副病殃殃的模样。
陪了一夜,梁满屯眼球中血丝密布,沙哑着嗓子,诚恳劝道:
“俺爹俺娘都信老天爷,给俺起名满屯,图个上天保佑,
俺觉得你能从千里之外来到元首面前,这也是命里的缘分,
你是威风山君,但俺家元首是虓虎之君,哪里委屈你了?”
“听话,把肉吃了。”
白虎躺在地上,竖瞳扫过一整夜叨叨没完的憨小子,对送到嘴边的肉,依旧视而不见。
身後一阵沉稳脚步声响起,
周遭近卫战士回头看去,立即抬臂敬礼:
“元首!”
王枭信步上前,注视着躺尸一样的虎子,冷笑道:
“挺有骨气呀,这是想绝食自杀,
满屯,笼子打开。”
梁满屯闻令打开铁笼,
白虎本能地一哆嗦,立即爬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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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枭目光锁定虎子,伸手从盆里抓起一块肉食,冷声命令道:
“吃了!”
白虎竖瞳盯着凶神,警惕地向笼里缩着身子。
“好,有种!我喜欢!”王枭冷笑扔下肉块,骤然一脚踢在虎口上。
咚!
白虎呜咽一声,口角当即渗血。
“出来!”王枭一把抓住虎子后脖颈,生生拉出笼子。
抬脚踩住虎头,
王枭目光示意一旁傻眼的憨小子:
“愣着干鸡毛,往它嘴里塞!”
梁满屯反应过来,铁钳子夹起一块血肉,凑到虎口边,塞了进去。
肉到嘴里,白虎四爪扒地挣扎,就是不咽。
王枭瞪眼喝骂道:
“蠢蛋,往嗓子眼里塞!再不咽直接塞进胃里!”
梁满屯闻言咬了咬牙,铁钳子对准虎口中的肉块,狠狠一捣。
“呕~!”虎子两眼一翻,噎的想吐。
王枭摆手示意暂停,弯腰笑盈盈看着虎子:
“畜生,是你自己吃,还是爷爷喂你?”
白虎停止挣扎,虎目渗出透明泪水,呜咽着嚎了起来。
王枭抬脚松开虎子,随手夺过肉盆,砰的一声,扔在地上。
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白虎委屈地一边呜咽着,一边大口吞吃肉食。
“狗东西,还敢跟老子犟!”王枭神采飞扬,抬手拍打着白虎脑袋,眼中升起一抹征服快感。
驯服一头猛虎,可比训女人和战士简单多了。
自己麾下数百战将,哪个不比一头老虎复杂?
“虎子”,王枭微微俯身,大手用力揉了揉虎头:
“到了老子手里是你命好!以後包吃包住~”
白虎吃完了肉食,乖巧立在原地。
它竖瞳中望着凶神,畏惧忌惮的同时,察觉到凶神突然转变的态度,脑瓜子里满是疑惑。
王枭侧头看向四周近卫,淡淡命令道:
“通知刀疤找辆卡车,另外去找条铁锁,老子要牵它出去溜溜。”
近卫战士闻令立即行动,片刻功夫,就找来了数条锁链。
王枭抄起一条铁锁,对虎子招了招手:
“头伸出来。”
白虎竖瞳扫过铁锁,听话上前。
系上虎绳,
王枭面带笑意,抬脚踢了踢白虎屁股:
“走~老子带你坐车。”
近卫战士们跟在一人一虎身後,看着元首的背影,眼中满是崇拜。
来到官邸大门前,恰巧碰上正要出门慰问的两个小娘皮。
观音奴睁大眼睛,红唇开合想要说什麽,却又闭上了嘴。
宫二眉头微皱,盯着不远处的猛虎,脸上难掩不安:
“爷,别带这头虎了,养虎为患,小心它偷袭伤人。”
“猛虎岂能关进狗笼子里!”王枭盯着虎子竖瞳,森然笑道:
“它只有一次机会,失败了晚上炖虎鞭!”
白虎敏锐察觉到凶神不怀好意,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听到自家男人的话,
赵玉璞愣住了,回过神来嘴角微微上扬。
这话自己也曾说过,当年的亡命徒,如今已成为了自己的丈夫……
王枭手指卡车,抬脚踹在虎子屁股上,命令道:
“狗东西,上车。”
白虎明白指令后,纵身跳进车里。
“走了”,王枭随意对门前两个小娘皮摆了摆手,坐上皇室礼宾车。
车队缓缓出发……
宫二眺望着远去的车队,低声问道:
“大姐为什麽不劝劝?”
“劝什麽,他心里有数”,观音奴淡淡笑道:
“你只记得他现在身居高位,忘了他才不到二十岁呀…
人不轻狂枉少年,他不抽不赌不烂嫖,就让他去吧,他难得放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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