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理不适归生理不适,老板吩咐的事还是必须要办的。
tony?贾单方面撕毁契约使得整个圣卡塔娜联邦处于半散伙状态,崽卖爷田不心疼嘛,但分崩离析的岛链自动步入轨道线也只不过是小币崽子的“惩戒”而已,属于脱轨制裁的一种,那些空岛早晚都要重新聚拢在一起的。
老谋深算兼不要脸的贝老板咋可能放弃这个寻找志同道合道友的关键的时间点?
至于谁志同道合谁‘乐意’投共,咱不是有反骨仔tony?贾么...
很快,赵扬等人就拿到了第一批名单,包括哪几个人心向明月哪几个人习惯骑墙哪几个人外强中干踹一脚就倒等等等,于是3/7基地的大兵小将互相剜着眼珠子,摩拳擦掌喜笑颜开的去了,至于各自能带回多少人,一看基地容纳限度,二嘛,各凭手段吧...
毕竟贝知亢定下的调子是尽量避免无谓的流血冲突,力求以德服人。
所有人眼观鼻鼻观心,笑而不语,得了便宜还卖乖这好说不好听啊。
而全程目睹却毫无参与感的罗振已经是彻底傻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出现这种神奇的展开,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
我是谁?
我在哪?
我搁这算计了个寂寞?
至于tony?贾,表面不动声色乖巧配合,实则内心既愤懑忐忑又觉得舒爽解气,道不同不相为谋,一群虫豸半点不值得同情!
想到这儿,tony?贾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思绪一片澄澈。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想知道,在这位强大的李沧朋友合理收回自己被侵占的空岛后,基地能否帮助我清除岛上的行尸隐患?”
tony?贾露出一抹“赧然”。
“圣卡塔娜联邦所有空岛上共有四百余万行尸,动植物中的异化血脉非常多,尤其是那些恼人的虫子,因为某些原因,我们一直没有下定决心清除它们...”
“当然,我的领地状况是其中比较好的,只有不到50万只行尸。”
清理行尸必定会死人,松散的圣卡塔娜联邦议会宁愿把它们圈禁在一座座空岛上带着它们到处观光也不愿付出代价处理这些东西,毕竟自己的势力一旦损失过量,随时都有被夺权的可能。
贝知亢听到这种话,心中暗骂的同时也带着几分无可奈何。
人家把家底都交给你了才会说这么掏心窝子的话,妥善安置tony?贾是必须的,帮助他解决问题也是必须的,不然日后谁还敢相信基地,想让华夏基地的信用破产吗?
“贾先生,我们华夏从不会亏待任何一个朋友,而且,行尸未必不是一种资源,基地很明白这一点,”贝知亢严肃道:“但事有轻重缓急,本着人道主义精神,率先安置普通民众是当务之急,您意下如何。”
说难听点,言外之意无非就是先接手“财产”才会考虑处理“债务”,不然老子一溜十三招的折腾完,你拍拍屁股跑路了咋搞?
tony?贾内心怎么波澜起伏注定是没人知道了,不过好歹得到了一个关于自己加入基地后待遇问题的保证,心已经落回肚子里,于是点头道:“华夏在国际社会的信誉向来是极好的,我喜欢和华夏人交朋友。”
这就算圆满解决问题了,同时也达成了一个只有罗振受伤的世界。
不过,当随后贝知亢和吴南森接到祈愿界面传来的关于行尸tony?贾两条岛链上的行尸和异化血脉生物构成的初步分析报告时,当真是亦喜亦忧哭笑两难。
洋洋洒洒几百座空岛,异化血脉生物和行尸在上面相濡以沫轮流养蛊,已经自成生态圈食物链,早前到底有多少行尸异兽不知道,但现在剩下的这50余万行尸里,重甲行尸的比例甚至直接高达十分之一,各种二阶段的异化品种层出不穷...
至于异兽方面,基地暂时没有相关的探测技术,所以暂无报告。
“这这...”吴南森苦笑不已,“我甚至有点后悔了。”
那可是50余万行尸还有六七万的二阶段!虽然都分散在各个空岛上坐牢,但两个基地归拢归拢满打满算也才二十几万人,一口吃不成个胖子是会被噎死的...
“所有空岛控制起来,先拖拽到矿区那边隔离,”贝知亢揉了揉眉心,“每天三次观测报告,一旦发现有飞行类异化的苗头着重打掉,私人武装那边愿意去的话也可以,严查感染潜伏期!”
吴南森倒吸一口凉气:“老头儿,你要放开命运仆从政策?”
贝知亢既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叹了口气。
“先可着几大狩猎组织来,实力不够用的就别上去凑数了,再说基地攒点家底也不容易,暂时没必要在坐大牢的行尸脑袋上浪费人力物力...”
“嗯,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放跑确实有点心疼,”吴南森也跟着揉头,“那可都是钱啊,基地迄今为止都没碰上过这么多的行尸,黑雾岛链那次虽然颇有收获,但损失也很大,那就扔那看着吧,我可以派出两千人手守着这座‘矿’,老贝你呢?”
“一千五吧,多了没有,我那边没什么私人武装全指着我手底下的人,老吴,这件事不能外包,千万别出乱子。”
“呲,这还用你絮叨?”
“哈,好心提醒你你还不乐意,就你们7基地那粥而复屎的大杂烩成色,你就直接送给老子老子都懒得接手,还有罗振那小子到底怎么回事儿,你丫半老徐娘和人家小年轻玩什么罗密欧与朱丽叶,在基地里边丢丢人倒也不寒碜,出来搞公演这显然不合适吧?”
“你才半老徐娘呢!意思是老子娘们唧唧呗?”吴南森毫不客气的骂道,“说起来也是一笔烂账,我和侯参是后加入基地的你总知道吧,在那以前罗振一系才是3基地的话事人,撂下饭碗骂厨子就好看了?我也是能忍就忍,闹太难看上头脸面也过不去...”
贝知亢胡须抖了抖,终究还是把更难听的话收住了,只是冷道声:“功利心**一点没什么,毕竟我们是军人,但内外不分,终究难成大器。”
“今天之后希望他能明白这一点吧,”吴南森撇嘴:“我看李沧那小子和身边的几个人也不是什么好饼,刚才罗振真敢说出什么来怕不是当场就要给他们几个拆稀零碎,唉,头疼啊...”
“笑话,人家给基地办事是相中你那两个勋章了还是得意你那几张工分卡?那小子真的忍气吞声才是你该胆战心惊的时候,他那句话就很对老子胃口,有多大肚量使多大碗,实力才是一切平等对话的基础啊!”贝知亢似乎想到什么,忽然朝吴南森挤挤眼睛,老滑了,“你他妈以后少跟罗振那几个家伙混,好好一老头儿都让熊孩子教坏了,秃头上虱子一样显眼的事儿都稀里糊涂看不明白,活该你头疼!”
吴南森好悬没气个倒仰,脸色铁青咬牙切齿:“你给我滚,老东西,老而不死是为贼也,再跟老子逼逼赖赖阴阳怪气牙都给你打掉!”
“哈~”
贝知亢自觉棋高一招,乐滋滋的看了会儿吴南森吃瘪时丰富多彩的表情,溜溜达达的走了。
嗯,那边还有一场刮痧大战等着他去当裁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