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厉蕾丝掬了一捧呈现出橙黄暖色的海水上来,“静海,只有静海的海水才有这种恐怖的基质能量含量,这个颜色,唔,看样子下一次大潮又快来了!”
奇迹发生了,正在干哕的李沧瞬间起死回生猛猛抬头:“鲸姐!我滴鲸姐!!”
“闭嘴吧你!”老王冷嘲热讽,“人家可是实打实要吃饭的,你丫养得起?”
“呜~”
波涛如岳,碎光似鳞,哪怕再空灵悠远的鲸歌都抵不过老王的一声卧槽大煞风景。
鲸群分海披霞而来,纯白的云雾萦绕在鲸群脊背上方,唯美得让人完全看不出那是突破音障的激波,更让人难以想象它们的鲸歌到底是通过何种途径先于离谱的速度响彻整片静海。
李沧感动的老泪纵横,甩手一个大鉴定术下去,不出意料的只得到了一连串的星星号:“巨兽种了,准领域到领域级的鲸姐,不愧是你!”
要知道,这不是一个独立个体,而是一个自然演化的族群啊.
这是什么概念?
这意味着在现如今模因传染的空岛时代,只要是同源血脉、在供养、时间足够以及不出意外的意外不足够的前提下,只要一丝不苟的重走先辈的路,理论上至少都能达到鲸姐当年霞举时的水准,是真正的一鲸得道举族飞升,是真正的恐怖如斯!
“呜~”
不止静海资源丰沛食物充足,活在鲸姐阴影之下的静海新区也是时有投献,因此,上次一别之后,鲸姐的身姿稍显丰腴了几许,准确的说,她现在的体长目测约莫有个15公里左右,迫不及待迎上去的邱狗鲲跟她一比简直像个小豆丁。
一阵激烈的表达意见。
鲸姐的热情差点让老王的空岛直接散架,如果不是条件实在不甚允许,看鲸姐的意思甚至想搁李沧或者大雷子身上蹭个痒打打滚。
“人脉!什么叫人脉!这就是人脉!不!鲸脉!”李沧脸上露出了不大符合人设的似乎只应该出现在大雷子脸上那种有毛茸茸小动物主动上前高抬贵手允舔的真正的快乐,“快!速速投喂!”
时间有限,条件也有限,所以投喂是以龟背龙虱为计量单位的,老王人都傻了,这不是人脉也不是鲸脉,这大小长短粗细,这他娘的不是老子的动脉吗?
“是的,你已经是一个成熟的沧老师了,该学会怎么花钱了,别一天到晚扣扣搜搜的盯着小币崽子一个死卯,丢老子的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咱花不起呢!”
“对对对,异种能量基质,异化血脉都稀罕这个!”
“异化材料,出击!”
“异化之卵.”
“握草你他妈拿异化结晶干啥,放下,你他妈给老子把那玩意放下!”
破防了。
老王是真的破防了。
儿大不由娘,老子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小兔崽子喂大,老子当牛做马的努力了这么些年,也该轮到你挥霍无度享享清福了是吧?
李沧!
你这逆子!
投喂的物资数量种类之多,直接将大片海域侵染出能量力场堆积时才能产生的流光溢彩地带,李沧的眼中饱含热泪:“吃,多吃,吃不了兜着走,免得以后遇到虫子吃亏!”
鲸姐是极有灵性的。
她通过感受李沧的情绪以及匆忙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遮天蔽日的侧鳍一拍,海面之下顿时有无数族中子辈披波而出,将一具庞大的骸骨以及一个巨大的砗磲推上空岛。
然后,鲸姐一个甩尾,便在老王的空岛之上轰出恐怖的深坑,鲸歌再起,海水如注,迅速将深坑蓄满,下一刻,一头体长不过百米眼珠骨碌颇为灵动的小鲸跃入其中。
“啊这.”
老王最担心的东西还是来了。
“不行!绝对不行!”但是说这话的不是老王,不是李沧,而是厉蕾丝,她抚摸着鲸姐的眼皮,“这种级别的异化生命蛮不过小币崽子的眼睛,我们带不走它的,轨道线和跃迁通道的风险太大,这是你的孩子吗,它好漂亮,很像你!”
“呜~”
鲸姐眨眨眼,幼崽小鲸又被送回海中,然后便是成百吨成百吨的鱼虾海鲜堆积如山,她甚至还试图用身体去抚散氤氲在空岛周围的跃迁风暴能量,可见智商已经高到了一定程度,双方沟通的唯一限制就只有语言不通。
最后,鲸姐疑惑的目光继续看向李沧和老王,似乎对他们的萎靡表示不解。
“咳,这是.”
忽然,一眼澄澈的、散发着迷离水蓝色光芒宛如碎钻一样耀眼的温柔喷泉在她脊背处喷薄出来,于方圆数十里海域范围形成一个巨大的半球形水幕。
海水宛如沸腾,绿意丛生,种种海生植物藻类迅速开出繁密的花朵,宛如漂浮丛林。
莹莹动人的水雾与辉光洗礼着数十里内的一切,老王和李沧那除了异化野山参和酒稍微有点作用之外几乎没有标本兼治可能的跃迁后遗症在这种神奇的能力之下被迅速消弭。
“卧槽?”
“卧槽!”
鲸姐很满意自己的作品,她当然知道李沧在想什么,于是乎,这种神奇的喷泉代替了那个大坑里的海水。
“时间快到了”厉蕾丝拍了拍鲸姐的大头,恋恋不舍的从她身上跳回空岛,“我们要走了哦.”
“呜~”
鲸歌唱响中,远处一艘舰艇正急速驶来,某种扩音装置和频道广播同步传递着佩顿局长的呐喊:“是我啊,佩顿,沧老师,我是市场管理员佩顿啊,我给你介绍过生意,我要见――”
“嗡!”
佩顿局长眼睁睁的看着那几座浑然一体的空岛闪烁几次,彻底消散眼前,他的悲伤逆流成河,仿佛那离去的是自己那辉煌不凡放肆桀骜的青春。
舰长急了:“佩顿局长,导弹,是导弹,那座岛消失之前向我们发射了一枚导弹!”
佩顿也急了:“你放屁!回家捣你妈的蛋去!沧老师认出我了!那是沧老师给我的临别赠礼!”
整艘舰艇迎着导弹硬是没躲一下。
然后
导弹就那样轻描淡写的被舰载力场俘获了,舰长欲言又止,佩顿局长如沐春风,搓着手来到甲板上:“打开,快打开,沧老师居然还记得我这个小人物,抱歉,但我真是太感动了,呜呜呜.”
一株绿意盎然的小树苗。
佩顿局长如获至宝,翻来覆去的放在手里看:“我懂,这是我们友谊的见证,这是我们友谊的常青树!”
一张兽皮小字条掉了下来:“你好,和气生财!”
先为前几天月初就请假报个歉,但这几天忙的真是说来话长,emmmm,观嫂今天又做了个手术,虽然跟上次一样也只是个门诊小手术
但是,只能说懂的都懂吧,再想想我还有一个肺部手术等着,他妈的,心真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