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一身混元一体的五花三层像是瀑布一样被刷下来,降临的武断之力,流淌的邪能之火,那种宛如重力枪般绝对精准而优雅的降维打击效果竟然给人一种逆伊索莱耶之焚般的有端联想。
轰~
地面齐刷刷的被虚空砸落出一个平整的断层,没有烟尘四起,只有暴裂无声,只有凌驾一切宛如凝固般的压迫感。
【祸心妖】
种族:起源妖族、基础生命定义偏移、*态异化、*态异化、类生命体、幻想具现血脉、*基生命体
体长:x
体重:x
生命:?
体力:?
力量:?
敏捷:?
状态:八次异化第6阶段(侵染中,剥离中、畸变中)
能力:溯忆之界,等重天秤
这是李沧在武断领域清空一切成分不明的力场以及混淆不堪的能量风时,趁机鉴定出来的大癞蛤蟆面板。
不出意料的,基本只有个种族信息算是比较全面的,以带魔法师阁下的见多识广,自然可以判断出那些被*掉的应该分别是一
兽态异化、异态异化、岛基生命体。
有一说一,标准属性值搁这种玩意身上也确实没多大意义,就是你力量敏捷比它高比它强又怎样,能怎样,打得过还是跑得掉?
“嘶...”老王就跟卡着蛋了似的,得有三分钟才哆哆嗦嗦的勉力从地上爬起来,呲牙咧嘴道:“我去,咱妈这个是一点也不比硬推一下你的焚风好受哇...”
“银样锻枪头!“
“蛤,我曰你个亲祖宗的,真好意思啊,你说自个儿就是玻璃炮台到老子这就他妈成锻枪头了?”
“那不然?”李沧无聊的勾勾手指,大魔杖在空中演绎出一幕幕灵动欢脱,血脉相连如臂使指:“还愣着干啥,去吧,您不是要彰显男儿本色一展王氏雄风么?”
“钟氏!”
“嗯嗯,满门钟裂歌以传志!”
“我尼玛??”
不过这种时候过去掺和那确实是傻小子才干的事儿,大老王口嗨很嗨,但这货又不是真的傻,哎哎嘶嘶光打雷下雨,压根都不带挪窝的。
“八次异化?”
“八次异化!”
厉蕾丝眯一眼站在李沧背后犹如法天象地一般的阈限人格:“我们知道的,貌似只有恶役是八次吧?”
李沧一点头:“虽然多次异化并不绝对意味着战斗力,但我还是认为,理论上原生异化血脉种族的的异化次数不可能太高,借助祈愿才是极限加钟的最简途径??”
“你的意思是说,这只大癞蛤蟆有自主祈愿能力?”
“币氏神文全人类通用,未必异化血脉生物就不能解析它的涵义...”李沧啧啧有声:“跟人类从属者还要勾心斗角斤斤计较,跟这种东西嘛,那可就是一杆子打死的买卖了,小崽子但凡心黑目光长远一点,玩了命的也要给它
们开辟前路啊,吃完被告吃原告,它不香吗?”
厉蕾丝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人渣,渣无可渣的那种。
而此时,大癞蛤蟆和伊波兹特尔力量投影的争端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祸心妖再也不顾被世界线之力重创的身躯,一种诡异的力量波动开始从它的身周释放出来。
哗~
犹如潮汐一般温吞浅淡的动静冲刷着整片空域,大癞蛤蟆脊背上仿佛在瞬间不重样的各自走过了千年风霜,每一次潮汐过境,春夏秋冬雨雪风霜紊乱又清晰的呈现在每个人面前,那些寄生虫,那些不死的拾荒者犹如高倍速镜
头下的微生物,分分合合相爱相杀,往昔的朝朝暮暮今日犹在眼前,端的是一片勃勃生机万物竞发之态。
看得出来,无论真实或虚幻,无论是记忆又或者现实,这两样原住民,甚至包括黑藤在内,都相当的适应大癞蛤蟆身上诡异的生存环境,反倒是李沧厉蕾丝这些卑鄙的外乡人,只不过是看了几眼就开始眼神发虚。
李沧突然伸手扶在厉蕾丝肩膀上:“呃...我...有点想吐...”
厉蕾丝银牙一呲,顺势摸上李沧的腹肌,色眯眯的抑扬顿挫:“噢哟,少爷,是喜脉嚯~”
老王:“哕~”
遭不住,根本遭不住,突然有点难顶怎么回事,大抵是铁直男见不得这种零和博弈的抽象画风吧。
这些无关紧要的细节自是无人在意的,但大癞蛤蟆这次的溯忆技能确实没把他们梅开二度又拉进所谓的溯忆之界,反倒是一号二号矿坑被伊波兹特尔力量投影侵染的部分,急剧显现出异常。
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紊乱与崩坏,祸心妖本身被伊波兹特尔力量侵蚀的部分像是被分成了数以十万,百万个分角镜头,每一个记忆碎片都在现实和虚幻之间反复横跳,时间和空间的概念被周而复始的改写,甚至像是
不存在了。
伊波兹特尔的力量侵染在时间线上的“有”和“无”介于“存在”和“不存在”之间,并且持续跳跃,混乱到烧心的场面终于让李沧一口胆汁胃酸呕了出来。
很好,现在李沧好像终于有点能理解这大癞蛤蟆为啥没有像样的高级智慧,甚至干得出拉他入伙并且抽象到给他挑了一组最最最离谱的记忆碎片了,它把自己坑成这样绝对不是偶然,祸心妖对待溯忆之界这个技能的态度绝对
是提供空前富裕的硬件设施但不配套软件以及干预计算量以及计算线程,但凡它敢沾染一点,李沧当时人体熔炉式烧u对它来说可能都是一个相对比较美好的结局,属于善终。
某种程度上,这和縻虫族的逻辑似乎不谋而合了。
脑子只是一种器官,本身并不负责运算和思考,也并不比虫子孙高贵,甚至大群连独立意志都从未存放在里面,基本只起到一个中继的作用。
“...“
参考现状,这种匪夷所思的抽象推论放到虫族和祸心妖身上可能还真就具备一定的合理性,就拿大老王来说,他可以用自己的脑壳去创南墙,难道就不能用自己的脚趾头思考吗?
可以!
当然可以!
简直太他妈可以了!
“你瞪着老子干爹呢?”老王张嘴就是芬芳扑鼻:“是不是又没憋啥好屁?要放赶紧!”
“哕~”
“握草你他妈怕不是个狗吧,什么勾八东西,你要你滚一边拉吐去,你他妈看着老子吐啥?”
“催吐呗...”厉蕾丝也感觉不太好,眼睛有点眯着:“话说,这俩玩意,也忒抽象了吧...”
溯忆潮汐的反复冲刷导致伊波兹特尔的力量投影犹如常山之蛇,击其首则尾至,击其尾则首至,其中则首尾俱至,人话就是:伊波兹特尔力量的侵染始终在初始刷新点和完成锚点之间拉扯,处于一个还没开始任务和完成任
务的叠加态当中。
而伊波兹特尔作为一位能够窥见时间与空间的旧日支配者,它或许本身可以把这种粗浅的力量视作小儿科,但投影终究只是投影,它根本无法现实降临,一时间两座矿点所投射出来的可怖侵染之瞳简直变成了复眼,变成了万
花筒似的。
“这样也行啊...”老王咂咂嘴:“妈的那条活血脉该不会被这只大王八搞崩吧...那乐子可就大了……”
之前在自己的力量投影世界被李沧厉蕾丝爆锤被他英武无双的大老王暴揍就已经相当丢人跌份了,这回摸上门的复仇大计要真给这只大王八一脑壳撅穿,那什么伊波兹特尔也就不用活了,这它还活集贸啊?
“空岛被强制驻泊了吧,什么时候能从坑里爬出来?”
“说是144个小时,不过看这个情况,咱要是不上手的话,多久都有可能,你硬要说轨道线之力能拖走这大王八,老子指定是不能信!”
“走?走什么走!如此膏腴之地!如此天赐良机!”
“快闭上你的破嘴!”
纯粹的力量对抗永远是最坑人的,李沧除了那几只逆子,赖以为生的尸山狗海甚至都爬不出磨坊大门就被大道磨灭了,那场面简直比群殴织尸和药鬼的时候还要无力。
现在他唯一还能指望的就是自己和一众逆子的癌化畸变侵染,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铁票仓,是能在规则级对抗中强行跑马圈地的存在。
“哕~”
李沧已经吐无可吐生无可恋。
老王一脸的男盗女娼:“这俩玩意分出个高下怕不是得等一阵了,沧老师,要不,咱先歇会儿呢?”
“你说,这妖族,它当真有内丹吗?”
““
要么说人家能把资本主义的腐朽之风吹到轨道线上去呢,他这个脑回路就大异于常人,老王瞠目结舌之余,总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有些道理注定想不通,这有些人啊,一旦错过就不再。
啥祸心妖不祸心妖的...
合着你他娘的才是那个蛊惑人心的小妖精啊!
在?
看看赖子!
老王一跺牙一咬脚:“你就说从哪儿开始挖吧,不要怜惜老子,老子就是那耕地的驴!”
厉蕾丝默默退至众人身后:“耕地的那是牛!拉磨的才是驴!”
“有区别?”
“没有!”
“那不就得了!”老王一抬腿迈步到大鲲鲲身上:“我和老师生牛活马去了,你找一地儿跟咱妈好好琢磨琢磨研究研究咋跟李沧生小牛马的事吧!”
厉蕾丝直接脸都绿了:“看着挺粗制滥造一人儿,没想到就还挺人性化的,你提醒老娘了!”
“嘿~”
邱狗鲲在这种场景下甚至无法完美保留三合一状态,但狗鲲就不一样了,它造物之身完全不在乎,或者可以说成是如鱼得水,尾巴一甩冲天而起,载着仨人就地开启考察妖丹之旅。
不死拾荒者和种种奇葩的寄生虫现在完全是在大癞蛤蟆的溯忆之界中沉浸式表演,根本无暇他顾,要不然光靠这些玩意的数量和不死特性,就足够仨人狠狠喝上一桶的。
而带魔法师阁下的美好愿景是有一定理论依据的,毕竟此前宝石样的神经节点已经给了他极大的惊喜,即使未必会有什么妖丹,但如果说找到一个比神经节点更高级的存在,那也是血赚不亏。
祸心妖和伊波兹特尔两位抽象存在的大道对垒的具象化表现就是大癞蛤蟆背部的山崩塌火山爆发,崩裂的地表或者说血肉绽开条条裂隙,每一道都足以容纳完全体狗鲲在其中畅游,更遑论只是缩小到百米左右的大鲲鲲。
身临其境。
瞅准一条裂口,仨人一鲲没有任何犹豫。
绵延的血肉样地质构造看上去与李沧的活化空岛完全不同,并未表现出过甚的侵染性质,活跃度不高,且对大鲲鲲这种东西基本没有排异反应。
“狗鲲的轨道限制还是太死板了些,不然我们甚至可以直接下到那下面去,明显还有空隙,走得通!”
“下不下?”
“走!”
物理意义上,属于是讨口子讨到别个心坎里了属于是,如此暖心的举动令人倍感暖心。
也许是深度还不够的原因,纵横交织看似坚硬实则软韧的能量管络血肉组织中并未见到类似于骨质构成的部分,而且随着仨人的自由落体,越向下组织的间隙就越是宽大,到最后甚至都显得有些空旷了。
“砰~”老王砸在一条说不上是肌肉纤维还是毛细血管的东西上,抬手就给人家直接锤得裂开,呲呲?汁:“我勒个去啊,纯基质原液啊,这大乌龟要是上了小崽子的秤,得他妈值老鼻子钱了吧!”
“废话,还用你说?”
“等等...这是...”
“哗!”
白色的一坨坨从巨粗的管子里冒了个头儿,裂隙已经被锁死堵住,然后这玩意甚至都没“看”老王一眼,就鼓鼓囊塞的顺着管络继续向别处涌动。
“看来大癞蛤蟆的免疫系统已经杀疯了啊!”李沧都被逗乐了:“姓王的,人家瞧不上你这种粗制滥造的脏东西嘿!”
“呵,到底谁脏还不一定呢,老子是心直口快话糙理不糙,咱心是通透的赤子之心,这有些人有些话憋着不说啊,心可就脏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