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防线和力场盾一层一层异常吃力的过滤分化着对面岛链上涌来的尸潮,偶有过来凑热闹的异兽和飞行单位,整个缇丽东部区域向内延伸十公里左右全部沦为战场,毕竟李沧已经整整两年没有派狗腿子过来伺候浮空陆内部的跃迁通道,内忧外患,缇丽人的感觉那真叫一个酸爽到妙不可言。
双子暴君往那一杵,立时就把尸群中铁塔一样的三阶段虫化重甲行尸显得如同普丑喽啰般渺小,可能是些微继承了义父传统美德的缘故,空中的大群五狗子甚至懒得用赤地千里羽化骨矛虫核长鞭之类的技能当显眼包,伸伸爪子就是一只,嘎嘣脆不知道啥味儿。
于是乎,一群缇丽老实人当场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这些玩意光看上去就已经相当之程度穷凶极恶,没想到实际上比那更tm丧心病狂。
对此,李沧的评价是高射炮打蚊子,可谁叫这些东西就偏偏卡了一个数量和质量上的微妙空窗,刚好就处于大狗子二狗子完全不是它们对手然后放到魔山老爷四狗子五狗子面前又根本没眼看的程度。
有一说一,单纯以实力水准划分三狗子来无疑是最合适的,有三十条命和自带的电池包基本等同于白嫖,天不遂人愿,且不提三狗子的用途更贴近于文秘生活秘书这类角色,通常都被李沧委派给周围亲近的人使用,光是眼前这些玩意的数量三狗子就顶不住啊,三狗子的数量是定额的十万,多一只都没有。
李沧呲牙咧嘴的无语着,说高兴吧,还有点嫌弃,说嫌弃吧,感觉又有点不道德,蚊子腿再小也是肉,这点亏我沧某捏着鼻子勉勉强强吃也就吃了:“算了,我填五万,嗯,暂时先拿八万三狗子过来填线,不过我那边要做事的话随时可能抽走,小阿姨你多注意一下。”
双子暴君站桩?
要钱的!
眼瞅着双子暴君排着队就要往同源通道里跳,不明所以的老实人慌了,还以为你侬我侬的俩人突然就不浓了,心道这怎么还稀释上了呢,就没人管管吗,我们缇丽人的命不值钱吗?
他们的语气是小心翼翼乃至于卑微的:“这个,李沧先生,您看是不是——”
“这批行尸质量太次,养不起双子暴君开炮的消耗。”
“???”
你要不要听听你到底在讲些什么,这说的是人话啊吗这!
双子暴君换成了三狗子,众所周知三狗子的颜值那是个顶个的顶个顶个的尸中龙凤,那身材比例那玲珑浮凸看得一群老爷们裤子都动了,小刘同志连连惊呼老婆走进现实了:“哥!姐夫!姨夫!义父!我能娶她们不?就一个!一个也行啊!!”
娶是不可能娶的,去倒是有可能.
骚情的小刘最后差点没叫傅锦心和几个姑娘合伙给活活打死。
一条岛链,主体二阶段的尸潮,规模约莫两三百万左右,偶尔夹杂几只出挑的异兽,是拿行尸当口粮的那种级别,而约莫两千到五千只左右的尸群中就会出现一只或几只的三阶段重甲、巨足、巨臂、镰刀手等等中高阶异类,所有这些尸潮归拢到一块儿,虫化表征的普及率大概在2~5%之间,特点就是两极分化严重,要么极强要么贼弱,有些三阶段小头目甚至可以做到在狗群中强杀单独的三狗子个体。
李沧一边招呼着五狗子把那几只他看上的弄过来,一边打发大狗子从家里运送三狗子的装备:“差点忘了,披甲!”
熔铸制甲是个好东西,廉价、耐操、具备一定成长性、拆卸自如,毕竟双方都在轨道线上可能会经常出现失联的情况,稳妥起见,还是把三狗子装备起来显得他这个义父比较人性化。
这玩意在李沧看来是如此稀松平常,落在缇丽人眼里,则可以说是相当炸裂,小刘一整个麻了:“姨夫?义父!您现在连血脉次子都要上装备?已经奢侈到这种地步了吗?”
“熔铸制甲,很廉价的东西,回头如果大规模从属者入侵和尸潮同时出现的话,可以试着帮你们弄一些。”
“啊,道理我都懂,可是为什么要人和尸潮同时?”
睿智的黑子哥在后头扯了小刘一把:“别问了,这玩意估计是带着魂环的那种.”
“什么魂握草”
李沧在把缇丽的轨道线生活属性严谨的评价定义为“悠闲”之后,就被小阿姨拖着准备逛街玩乐去了,留下小刘以及一众缇丽老实人面面相觑,就在这时,明斯克风风火火的冲过来:“完了没?完了吧!快快快!我家老三要生了!单娟想见你!”
嗖~
小阿姨目光刀子一样扎过来。
李沧有点懵,下意识甩开明斯克,拧着眉头:“孩子也不是我的生孩子你找大夫啊,我又不会接生!”
“什么你的我的?”急得顾头不顾腚猪脑过载的明斯克压根没反应过来,还在急吼吼的搁那嚷嚷,“赶紧的啊,娟子急得不成了,我的朋友,明斯克伯爵最好的朋友,你不会想要眼睁睁看着我回家面对刀山火海吧?”
“不是,你别拽,你把话说明白!”
“单娟生孩子找姐夫干嘛,两年了诶,别告诉我她怀的是哪吒!”
“什么意”明斯克伯爵阁下原地楞住两秒,一拍额头,更急了,“孩子是我的!我的!娟子她怀了这个孩子之后状态就不太好,孩子状况也不是很理想,她很迷信的一个人你懂吧,她觉得沧的命数很反正就是很厉害的那种我听不懂,上次,就是沧走之后,老大唰的一下就怀上了,从怀上到出生的时候都特别顺利,所以这次她听说你过来就想请你能到家里做客,帮她压一压霉运,对,娟子就是这么跟我讲的!”
李沧:“我timi??”
所有人都笑疯了。
小阿姨和傅锦心要互相搀扶着才能勉强站住脚,甩给李沧一个玩味的眼神:“嗯,既然人家是有正事,那你还愣在那干嘛,快去呗~”
明斯克一再强调:“我没开玩笑!我说的都是真的!孩子也是我的!”
“啊对对对。”
“好吧,随便你们好了,不过沧你一定要跟我走,娟子最近真的非常非常非常之暴躁,我如果不满足她的话,她会宰了我的,真的会宰了我的!”
“.”
有些地方是会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习俗的,比如在怀孕的时候邀请长辈或者小辈做客在家里住几天沾沾喜气什么的,盐川老一辈人偶有这个讲究,不奇怪。
但如果找到从运气到命格人嫌狗憎的沧老师头上那多少有点欠妥,他到现在还被扣着个【起源敌意】大帽子呢,在这件事上完全可以说成是除了那张脸一无是处,找他有锤子用,难不成想让娃子照他长长?
咳.
人都说一孕傻三年,单娟这三年多一点点时间疯狂叠了三次buff,咱姑且当她是疯球了,李沧好歹也是和明斯克单娟有过革命友谊的,所以还是得去。
明斯克的豪宅整个变成了包装柔软温馨的游乐场,明明只是两只人类幼崽而已,还有一个爬的不怎么利索,李沧却感觉满世界充斥着嗷嗷待哺的婴儿,嗖嗖嗖过去嗖嗖嗖过来,然后就是一群佣人在他们身后呼啸而过。
李沧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就是说,至不至于这么夸张啊!”
“你懂什么,小孩子是这样的~”小阿姨挑眉,意有所指道:“听说你在基地那边检查身体闹得满城风雨,你说,姨姨要是突然间有了,唔,会怎样?”
李沧那是丁点没卡壳,大言不惭:“不怎样,咱妈会亲自过来给你伺候月子!”
这个回答本身过于离谱过于炸裂,但至少态度上小阿姨觉得还是相当美滋滋的:“德行!有本事你当着饶女士的面说啊,糊弄我算什么嘛”
“大外甥,你不会真的,嗯哼?”
“怎么会呢,明明每次都高朋满座滔滔不绝嗯.多可惜.”
不依不饶。
李沧:“.”
早知道我烂外边了,都怪明斯克这二百五!
“生了生了生了,在生了!”明斯克嗷嗷叫的冲出来,露了个脑袋就重新钻了回去,“娟子简直神了!沧!你也神了!你一进来娟子就开始生了!孩子不闹了!”
李沧这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
咱就是说,这种做客的画风也忒诡异了,人家两口子在里边嗷嗷生孩子,他们几个人在外边守着一大桌子山珍海味下饭,怎么琢磨怎么离谱。
傅锦心显然也是个好糊弄的,咬着筷子盯着李沧眼都不带眨一下的:“哪里会有这么巧的事嘛,姐夫,你不会真的有什么奇怪的打开方式和隐藏用法吧,好厉害!”
“我什么我就好厉害了我!”
“鹅鹅鹅”小阿姨笑的不行,“怎么说,来都来了,要不认个干闺女?”
“女孩?”
“当然,不只这个,前面两个都是女孩,谁能想到明斯克那种混不吝居然有这样的好福气~”小阿姨撑着下巴,“大外甥,嘛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李沧火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大尸兄邱小姐狗蛋刀妹骨妹雅妹灵儿喜娘的幻灯片,严肃的不行:“女儿!”
“为什么,因为女儿比较乖?”
“不是,人都说女儿肖父啊,男孩像你的话,会比较丑!”
乔莎莎瞠目结舌一时愣在那里,不明白三十七度的嘴巴怎么能一本正经说出如此冷漠无情的话:“李沧你想死不成!!长得好看了不起吗,长得好看就可以当成资本拿出来随便攻击别人吗,黑了心的蛆,坏东西,快别理我这又平又丑的老阿姨了,你滚你滚!”
哄了好久才哄好。
李沧嘀嘀咕咕的,为自己的幽默感和情商感到悲哀,可为啥老王每次都能像这样把小小姐逗得笑到直打跌?
傅锦心偷偷瞄一眼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的乔莎莎,欲言又止弱弱道:“因为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傅!锦!心!你迫不及待了是吧?别急!我这就送你和你最最最亲爱的姐夫一道儿上路!把你们埋哪老娘都想好了!”
“.”
母女平安。
明斯克一叠声的感谢,又跑去继续心疼老婆去了,单娟即使经过一轮祈愿治疗状态依然气色很差,孩子也是小小的一只,有种胎里带来的先天不足感。
“恭喜!不过到底怎么弄成这样的?没试过祈愿?”
“之前有几次缇丽被行尸异兽攻上来了,娟子逞能,结果受了些伤,也不知道到底是被什么影响的,总之她们母女状况都非常不好,差一点就没保住.”
李沧伸手:“不介意吧?”
单娟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就要把孩子交给李沧:“你说什么呢!”
“别,这么小的一只幼崽我可不会抱,手拿出来就行。”
单娟问:“你懂中医?还会切脉?”
“不会.”李沧习惯性的拧着眉头,“她身上有异化血脉,浓度好像还不低,我没法确定来源是什么,不过这显然就是你和她受到影响的原因了,先天自带的异化血脉啊,怕不是有史以来第一例?”
“异异化血脉?”
“是的,我的建议是到基地科院那边——”
“不要!”单娟嗖的一下把孩子抱进怀里,“这是我的孩子,我可不想让她变成别人的研究素材,李沧,你跟我说实话,这东西到底是好是坏?”
“理论上应该不算是坏事,可所有人的异化血脉都是自己祈愿精挑细选兑现出来的,她这种情况恐怕没人能说得清,只能等她长大之后自己告诉你了。”
单娟长长的吸一口气,终于哇的哭出声:“所以,我可怜的小宝贝儿可以活下来??”
“我有说过异化血脉会影响她的健康?小币崽子就应该直接给你来一道亵渎判定!”李沧震惊的说不出话:“不过我的感觉其实很模糊的,我想融合是比较融洽的,不然当时应该就已经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