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刚染的。”
希斯摩尔安尔如是补充道。
吁~
这下一群喜闻乐见的围观群众更是满脸喔吼随即倒吸一口凉气,心道这他妈又是什么新品种的糖这么好嗑,跨越种族的界限、全然对立的阵营、自灾厄伊始持续到现在的微妙爱恨纠葛、天才少女小公举和化身恶龙的勇者——
球的麻袋!
一群人想起了什么东西的嗑学家骤然一激灵,小心翼翼的目光跨越千山万水的阻隔不约而同向某个方向汇聚,娘咧,这他娘的该不能嗑着嗑着把大家一起嗑没了吧?
某空天母舰内部,指挥舱,包括贝知亢吴南森在内的一众老银币猛地一颤笑容收敛,低眉顺眼漫不经心的眼神扫过全基地动手能力扛把子的脸.
哎呦我去?
您怎么瞅着比俺们笑得还开心啊,这姨母笑这份慈祥这抱着薯片咔嚓咔嚓的聚精会神的表情动作?
贝老板一杵赵扬的胳膊肘:“你笑个锤子,梨子不是还没得手?”
“蓁蓁得手了?”
“那不一样!”老银币表情一变,颇为自得,“我们一家子都在一块吃过团圆饭了!”
“个老东西.”
安尔号前方,李沧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一本正经的拧起眉头:“打仗呢,请自重!”
“鹅鹅鹅~”希斯摩尔安尔的笑容皎洁又狡黠,俏生生的眼神写满揶揄:“这是你与门罗的战争,和我希斯摩尔安尔有什么关系,希斯摩尔在议会庭的三个席位可是全程投了反对票的,不过嘛,我已经期待这一天很久了,打赌,强殖生化兽如果在这一次战争中表现出色,立刻就会形成体系,本小姐收专利费都能收到手软,再也不用愁研究经费喽~”
“你到底花了多少钱?”
这小娘皮到底在timi鼓捣啥啊,以希斯摩尔家族乃至整个门罗的物力财力都填不满这个窟窿?
希斯摩尔昂起修长的脖颈,宛如优雅的天鹅:“小瞧人,你应该问我欠了多少钱!”
“6。”
舰艇的送音装置广播着希斯摩尔安尔的悄悄话:“本小姐的债务危机这次全看你表现了喔~”
“.”
难蚌,李沧人麻了。
“这小娘皮有点东西的!”老王信誓旦旦,“这拉扯手段相当高端了,沧老师,你不是她的对手,专业人士的建议是翻个面摁在地上直接打屁股!”
“我timi——”
通讯器里响起一片沙沙声,杂音刺耳:“李沧你他妈可真是个大牲口,老娘一来就看到你和那个药酒在**!”
李沧轻咳一声,表情茫然:“什么药酒?”
“红毛药酒!”
“你看错了!”
“咋地,还想学人家漂白啊?”
“.”
据说黑色滤镜会增加红色的表现力,这是人工法新社风给出的专业解释。
漆黑、猩红、洁白,三相之力所充斥的空域中,两座连体婴似的轨道岛撕裂雷云风暴与异化雾魇头角峥嵘初露狰狞,古井无波的瘟疫之云粘稠寂静有若实质,空岛似陆地行舟,推波而来。
银岭巨兽的领域之内有黑雪飘零,有圣洁的奶白色光芒从氤氲的银团投下,犹如一瀑帷幕缓缓引入这道另类的风景,黑雪窸窸窣窣的落在两座岛上,落在虚空悬浮在空岛之上的高耸冰晶宫殿中。
潮汐般汹涌的孢子雾渐渐散去,蛰伏在孢子雾与瘟疫之云下的,是以公里为尺寸计算长短的血肉触须,数量之多已经绵延整片空域,搅动云海,拉扯附近的空岛。
一城、一岛、以及.
一颗嗡鸣律动长满触手的鲜活庞大心脏。
诡谲!
妖邪!
不可名状!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老司参谋抽搐着嘴角,觑着贝知亢:“这就是你说的蓁蓁经常会去玩的岛?”
“╰(*°▽°*)╯”
沸反盈天的狗海、列阵整齐的猼訑魔山、长枪短刀的双子暴君、跃跃欲试的五狗子、平平无奇的大尸兄、立在房顶的狗蛋母女
所有逆子和血脉次子洋洋洒洒又森然有序的列满两座岛一座城,那种压迫感简直就是在攥着所有人的脑浆子死命的拧。
然而无论是大雷子还是李沧本人都是异常专精于破坏气氛的那种人,李沧的眉头直接拧成了个大黑疙瘩:“谁让你上房的?我几天没揍你了?皮子紧了?”
唰!
狗蛋嗖的一下钻入云层,以这辈子从来都没迸发出来过的急速一头攮在大鲲鲲身上,与之合而为一。
“喵喵.?”
邱小姐凝固如屋脊的石像鬼,眨巴眨巴眼睛,声线颤抖。
狗鲲在空中盘旋两圈,再回来时背上已经多了一道身影,突然,吊儿啷当立在李沧旁边的老王神色大变,一蹦三尺高飞速滚开,再然后,一只看似纤细的拳头裹挟着惊天动地的破空声撕裂虚空直挺挺的砸向李沧。
嘣。
直到闷雷一样的恐怖炸响以及半球状的冲击波横扫过后,被李沧捏住的拳头的主人身形才缓缓具现于众人面前。
“别闹~”
纯纯的、下意识的、本能的一巴掌,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李沧愣了。
厉蕾丝瞪大眼睛,身子紧绷,不敢置信的捂着屁股。
“那个.你听我狡辩.”
“死鬼!早这么识相老娘还生个锤子气?”
老王:“6!”
众人:“?”
希斯摩尔安尔:“!!!”
你.
我.
她.
累了,开战吧,鲨了,都鲨了.
就像是突然间所有人都得到了同一种讯号,肥皂泡一样色彩绚烂的力场层叠升起,巨炮开始轰鸣,多方命运仆从部队瞬间碰撞到再也不分彼此。
李沧把脚从蛛网状龟裂的熔融岩石结晶里面拔出来,随手甩出几朵焚风摸掉过来凑热闹的阿美莉卡空骑:“怎么这么快?”
厉蕾丝身上穿着丑萌丑萌的大花袄,满头长发用五彩线编成筷子粗细的小辫子:“耽误你冬季进补了?”
“有你真是我的福气!”李沧翻着白眼摸出一条金线刺绣的红绸子,抖开,“腰带扎了没?”
厉蕾丝一掀袄子,叉着比命都长的腿:“扎了,换你那条!”
于是李沧手忙脚乱捆猪一样把红腰带给这娘们扎上了,唔,按他们所经历的时间线,这娘们24岁,刚好是本命年没错。
老王:“.”
茫然中,老王的双手情不自禁的举过头顶,两只眼睛对着眉心的红点对着对着就成了对眼儿。
懂了,现在压力给到老子这边了是吧?
不是我怎么好像记得我也妹给小小姐的sop装这玩意啊?
“钟”
“有!有有有!”老王恨不得一咔吧眼睛用上下眼皮把李沧这弔毛直接一刀两断一了百了,不过底气还是很足的,努力瞪大眼睛证明自己的无辜,对着通讯器说:“这么重要的事儿我还能忘了是咋,都怪姓李的那个b,这弔毛也太会抢风头了,那什么,小小姐你冷静,别冲动,我现在要拿一下我的宝可梦球.”
“哦?”
老王背对着李沧的手疯狂抖动,像是得了帕金森。
“爹!祖宗!”
“两袋!”
“尼玛.成交快快快!”
“啪~”
手握宝可梦球的老王终于多了几分底气,打开一翻,果然找到了几条和苏绣旗袍一道儿做出来的本命年红腰带。
“嘿嘿,小小姐,等我啊,一会儿咱亲自过去给你扎上!”
“.”
太筱漪被生生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