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秦同志看样子不像是被刮了一下,而是差点被剐了,半边胳膊和肩膀几乎已经没有皮肉的存在,被灼烧的惨白骨头**裸暴露在外,伤口皮将焉附的部分有极为恐怖狰狞的黝黑色脉络沿皮下血管的血流涌动向更深处蔓延,一眨眼工夫就已经越过肩膀攀至脖颈更深处。
李沧顿时瞪大了眼睛——
虽然很不礼貌,但他作为伊索莱耶之焚的使用者和始作俑者还是第一次见到抗性如此之低的生物体在小血爆下成功存活,这个完完整整的侵染荼毒过程肉眼可见的具备极高的研究价值!
孔菁巧绷不住了:“小沧??”
“噢,哦哦!”李沧尴尬的不行,火速摸出一颗索栀绘之前有幸品尝过一次的大丸子,捏开广口瓶的瓶口就给硬生生的怼了进去,反手再一发【桃】卡治疗量拉满,“小拉索,你刚刚?”
从之前的效果来看,索栀绘召唤灵猫幻身的延迟相当高,但是刚刚几乎就在骨刺突兀出现的同时虚幻的灵猫就已经完成了对所有人的保护动作,也就是说,她很有可能比眼见为实的老王和亮血条为准的自己还要先一步感受到了危险,这都不能用反应速度来形容,简直就是玄学!
索栀绘把自己的外套盖在秦蓁蓁身上,帮她整理着凌乱的发丝:“人生在世总是难免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人,其中往往后者居多,对那些不怀好意的东西还有注视感,女人的直觉啊第六感啊可是很准的呢~”
好么,人均语文课代表是吧?
秦蓁蓁暂时没有醒来的意思,李沧手底下向来罕有活口,虽然焚风是冲着两只班门弄斧的杂鱼去的,但其实可以说被扫到这一下的小伤口尚在其次,更可怕的地方是血槽上限被硬生生掰掉一截,这才是治疗术没有办法马上治愈的真正痛处。
“咳,问题不大,不过她可能得缓上好一阵子。”
众人一时无言以对。
这时,就听慢了半拍的背锅侠一声爆喝:“接着,活口来了!”
一个标准的德式背投,偷袭的无脸人形怪从后山一路飞来流星坠地砸进地皮不知有多深,总之光是夯起的土垛都有两米高,李沧大怒:“把timi你那粥而复屎的脑子动一动摇匀了再说话,能留活口老子还用你多此一举?”
“狗曰的,你他妈吃枪药了?”老王其实还是有点心虚的,走过去一看,无脸怪果然变成了一滩恶心巴拉的黏液,啥也鉴定不出来,“呃哪个受伤了.有没有人受伤?卧槽!李沧你他妈还不快撒手!那小丫头都他妈翻白眼了!”
秦蓁蓁可是个特别贪嘴的吃货来着,五年减肥愣涨十斤,什么边睡边吃边吃边睡对她来说都是基本操作,倒立吨吨吨碳酸小甜水更是不在话下,猛一醒来嘴里边有东西她几乎是本能的就要嚼吧嚼吧往下咽,然而她下巴可是让保持着怼丸子喂药动作没动弹的李沧给捏的瓷实着呢,于是就只能完成吞咽动作,以瓶总这副惨兮兮的状态还想生噎这么大一号玩意,好悬没给她当场送走。
又是一阵手忙脚乱鸡飞狗跳。
经过这一番波折之后,孔菁巧和金玉婧三令五申严禁李沧再靠近可怜的瓶子同学,防贼一样,生怕小丫头被他生生祸祸死。
“我不明白,这玩意在咱们出的时候应该就已经偷摸溜进来了吧,非等着咱回来才动手?”
闻讯赶来的胥洪峰解答了老王的疑惑,一句话形容:制式流程,模版操作,时间前后虽然稍有差距,但全基地各处遭到攻击的位置无一不是在解决掉黏液巨怪最松懈的当口再次遭到了无脸怪的偷袭。
后山塌了一座,别墅三去其二,只剩金玉婧那栋还算相对完整,温泉山的别墅都是类似于庇佑所级的产物,维护修复起来相当麻烦,即使基地没处在紧急情况下被糟蹋成这样修好了都得个三五天左右,大家只能到金玉婧那边暂住。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大伙儿先是感觉没有丝毫睡意,大眼瞪小眼的挨到差不多天亮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先迷糊过去的,感觉突然一下子就东倒西歪的躺了满客厅,偶尔几声小呼噜抑扬顿挫的感觉还挺有趣。
楼上卧室,李沧轻轻推开门:“咳,那个,她怎么样?”
“痛!晕!”
索栀绘伏在床边已经是睡着了,出声的是可怜兮兮瞪大如小鹿般湿漉漉眼睛的秦蓁蓁,那一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全是无辜和委屈,看得李沧这种铁石心肠水泥封心的家伙都有些自惭形秽。
李沧找补道:“早上了,饿了吗,想吃东西吗,我拿异化野山参给你熬了个粥。”
“喔”
秦蓁蓁眨巴眨巴眼睛,慢吞吞的伸出那只伤手就要来接,看得李沧人都麻了。
“得得得,我喂你总成了吧!”
“嗯呐!”
秦蓁蓁往床中间蛄蛹两下,示意李沧坐在她那边,一脸卖萌的努力张嘴:“啊——啊烫烫烫烫——”
“e=(o`*)))”
秦蓁蓁看着近在咫尺的大帅比举着粥碗吹几下喂一口吹几下喂一口的严谨认真,被子底下的身子和腿像条快乐的蛆宝宝一样蛄蛹着,霞飞双颊气蒸云梦泽,然后很自然的秃噜出来一句:“你为什么那么熟练啊?是不是经常喂蕾蕾姐?”
李沧接的更timi自然:“她不配!”
“那是谁难道是教嘶.”
俩人动作同时凝固。
秦蓁蓁靠在床头上缓缓的、缓缓的、缓缓的往下面流淌,宛如一滩小心翼翼的水发出叮咚悦耳的流淌声:“那个.我什么都没说你什么都没听见.好不好.”
李沧二次叹息:“瓶总.喝粥吧.”
“喔”
很好,这回连timi喝粥的动作都顺畅了,全然没有之前那副奄奄一息的样子。
“鹅鹅鹅你们两个你们两个鹅鹅鹅.”
早醒了老半天的索栀绘半边脸埋在松软的枕头里,已经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李沧狠狠剜索栀绘一眼:“那你看着她休息,我走了,去睡会!”
索栀绘眸中水光潋滟:“在这不是一样的嘛?”
秦蓁蓁一听顿时来劲了,撑着被子海狗式拍床:“啊对对对,你看这个床它又白又大,难道你就不心动嘛,还香香的嘞~”
司马蓁之心路人皆知,我秦蓁蓁一生铁骨铮铮问心无愧,再讲一次:本瓶妃就是要狠狠享受在沧老师门下不工作拿工资咸鱼摆烂混吃等死死乞白赖举着鸡毛当令箭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快活口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