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此时一伙“嫌疑人”在干啥呢?
在干饭...
太筱漪跟厉蕾丝在这边近两个月,说句不好听的两个月前腊的火腿这会差不离儿都能吃了,她急着回去处理那些食材和家务,这俩糙汉子指不定把家里折腾成什么样呢,自然不乐意继续留在基地,老王只得随她回去交粮...呃...交差!
因此饭桌上只有夕阳姐妹淘、幼年萝莉团和厉蕾丝李沧几人。
嗯,问题不大,沧老师和厉蕾丝的饭量足以干掉这张两米八长方桌上的所有内容,甚至还稍显不足。
“八分饱,”李沧拍拍肚皮,心满意足,“好兄弟,再给我盛碗汤呗?”
“自己没有手啊!”
“你这死丫头怎么回事?叫你盛个汤还委屈你了是吧?”
饶其芳噼头盖脸一顿喷的时候,cia三小只三个人合伙捧着一个超大的汤碗放在李沧面前,像只可爱的小蜘蛛,脆生生甜滋滋的说:“主人,汤~”
厉蕾丝:...
“哈哈!”李沧逮着大雷子的瘪嘴一通揉,“妈,大雷子说那个事,稳吗?”
“罗振?等等,你指望他...”饶其芳突然揉起太阳穴,“那我认为有必要重新考虑你的思路,罗振做事虽然缺乏果断但最基本的判断力还是有的,他想要的是7基地的绝对话语权而非...总之,此路不通。”
“妈,还是你觉得现在割肉对基地为时过早?”
“差不多吧!”饶其芳说:“基地的矛盾从来没摆在明面上,所以缺乏土壤,你的想法太激进,贝知亢不同意是有道理的,而且...”
“而且太自我,不,太唯我是吧?”
“这样无论对你,还是基地,都没有实质性的好处才对。”
“妈!”厉蕾丝突然插嘴,“李沧没跟我说,不过我猜他最初的想法应该是想让你掌权上位,一旦到了尾大不掉的地步这种事根本没可能和平解决,我们也就没办法再把基地当做可依靠的家园...嗯,顺便我有理由怀疑这狗东西早就有后备方桉了!”
李沧:...
麻麦皮,突然后背发凉是肿么回事?
“妈,其实贝老板没有反对就已经是同意了,”李沧说:“试一试对他来说不是不可承受的损失,基地现在太乱了,乱到他看一眼报告都会头疼的地步,人类失去的那些聚居基地就是最好的例子,一盘散沙,不足以应付更大的危机,基地的现状持续下去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这是几十万人性命攸关的事,没有好处就已经是最大的坏处。”
当然...
这是典型的沧式转述,与实际情况可能会产生那么一丢丢微不足道的偏差。
饶其芳感觉很头疼:“我这么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为啥会搅和到这种事里面,打架老娘擅长,搞懂几十万人的基地的复杂局势我真没那个能耐,打仗就要死人,死的还是自己人,老娘会有心理负担的,有心理负担就会失眠,失眠就会长皱纹...”
于是,李沧也开始头疼。
“妈,要不你跟我们上轨道线吧,”厉蕾丝给了饶其芳最后一记绝杀:“不就不用管基地这些破事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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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抗议人数650,其中非原住民人数600。
这个数字基本是略感欣慰的程度,大体上可以证明种花家的节操还是有保证的。
下午,抗议人数直接增长到2200。
从聚集性看热闹演变成了有目的性的针对基地各个职能部门,要求公平正义的审判、立即逮捕罪犯甚至宣称基地大搞排他主义、种族歧视的口号喊的飞起。
很多觉得这群外国人真能小题大做搞事情的围观群众和基地官方工作人员当时就笑不出来了——合着我们以前在电视上看见的那种完全不明所以的迷惑行为还真能发生在眼皮子底下、我们种花家掌控的地盘啊?
谁对谁错?
我他妈管你谁对谁错!
一群狗娘养的说白了不就是被救下来的难民么,牛什么牛?屁大点事你们丫的就敢上升到意识形态领域和种族,这以后还不得上天?
也不知道是哪个牵头的,基地民众开始手动物理控评,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双方或者说多方狗脑子都快打出来了,事态闹大。
第二天,抗议继续。
有一支60人的、到处贴标语喊口号走街串巷的抗议小团队不知怎么着绕过重重封锁突然出现在温泉山脚下,叫嚣让饶其芳交出凶手,要基地立刻出动军警围攻此地,结果被门口岗亭的5个哨兵摁在地上一通海扁!
43人送医,6人头部受伤陷入昏迷,1人生命垂危...
当饶其芳开着一辆皮卡到大门给战士们送去两只国宴大厨精心烹饪的山羊慰问时,来调查的战士长长长官正对着一群垂头丧气战士狂喷:
“我就问你们长脑子了吗?啊?!”
“人家就是故意送上门给你们打的知不知道!一群傻哔你们还真给老子动手啊?啊?!”
“武器?什么武器?这年头一把小砍刀几只小匕首你也好意思叫他妈的武器?啊?!”
“老子上头追着老子要结果,你们说说怎么搞,你们告诉我啊!啊?!”
“受伤的是哪个王八犊子!快让老子见识见识!!来来来,上前3步!走!快给大家踢个正步喊两句大伙儿听听!”
“真他妈开了大眼了!丢不丢人?一群3c都没有的战五渣都他妈能把自个搞受伤?自己崴的?自己崴的就不叫受伤了?你的训练训到狗身上去了?啊?!啊...教官好!”
齐刷刷的一片:“教!官!好!”
“忙着呢?”饶其芳让随车而来的两个熊猫的战士卸着美食,笑呵呵说:“小同志辛苦了,回头我给你们申请奖金奖状,先吃东西,让那个姓孔的老女人一次性做两只大羊可不容易,她懒着呢,快趁热!还有冰镇果汁!”
刚刚还口沫横飞的长官狼狈搓手,态度极其卑微。
“使不得,教官这怎么使得,这都是应该做的,而且,我们可能给您惹麻烦了...”
“本来就是我的事,”饶其芳指着自己带来的人:“找两身差不多的军装换上,知道该怎么说吧?”
“还能怎么说,实话实说呗,哥俩还能任由堂堂熊猫创始人被堵家门不成,真当熊猫没脾气呢,抽他们丫的!”
“你怎么说话的,俺们熊猫可没你这种流氓啊!”另外一个人嫌弃道:“虽然是他们先动手的,但熊猫一向是奉公守法的民间组织,连两个基地给的免税政策都没要过呢,俺们不小心打伤人,认栽,愿意包揽后续全部医药费用,万一不小心挂了也没事,汝妻吾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