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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她成了权臣黑月光 第657章 卑微的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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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空酒瓶 分类:军事 更新时间:2025-09-28 04:23:51 来源:源1

但说到底,不过是他一场自欺欺人罢了。

谢凌想到了阮凝玉的老家襄州,便吩咐苍山派人星夜兼程赶往襄州一趟,她说不定会回到故里暂避。

谢凌几乎把她能去的地方,都派了一拨人马在那边留意着,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肯放过。

如今凡是她可能落脚之处,几乎皆已布下眼线。

谢凌临行前神医荣老过来了。

如今谢老太太分外离不开许清瑶,让人不得不怀疑许清瑶背地里给谢老太太灌了什么**汤。谢凌回江南的那两月,特请荣老留在府中,名为调理,实为看顾。

谢凌暂且把阮凝玉的事情给放到一边,不让自己陷入在伤心的氛围里,他很不喜欢让情绪控制自己做事,他并不是一个被此拘泥的人。

谢凌便见了荣老一面,因他的嘱咐,荣老在谢府有一个单独的小院子,更有一方药田,可自在栽种菜蔬与草药。林老在府中还算自在,也能更方便地留意府中动静。

谢凌见荣老年事已高,免了他的礼数。既如此,荣老也没有客气,于下首座椅中安然落座。

谢凌请他在一旁石凳上坐下,又让丫鬟奉了茶,而后开门见山:“荣老,祖母的病况如何?”

荣老摸了一把胡子,神色有几分凝重,“夫人的咳血症确属罕见,但老朽昔年游历西域时,曾遇一例相似病症。此症虽非无药可医,却独缺一味世间极稀有的药材‘蓝莲’。”

“至于那位许姑娘……表面看似精通药理,实则经我药童几番试探,不过一知半解。她先前所献药方,虽能暂缓症状,却无法根除,反似有意令老夫人产生依赖,日渐离不得她的药。”

“若老朽所料不差,那味救命的‘蓝莲’,恐怕正掌握在许姑娘手中。”

“欲根治老夫人之疾,此药,必不可缺。”

谢凌眸色一沉,指节无声收紧。

须臾,他语气中听不出喜怒地道:“荣老可知,这药除了治病,可还有其他用途?”

荣老沉吟片刻,“此物性极寒,若非对症,误服反伤元气。寻常人得之,几同鸡肋。除非……除非有人深知其珍稀,刻意囤积,以待奇货可居之日。”

谢凌不说话,只轻轻一笑。

他先前便不喜欢许清瑶的做派,尽管她温婉大气,举止得体,与他接触过的长辈无不对她赞不绝口,可谢凌心底却始终存着一份不自在,总隐隐怀疑她这般刻意接近,背后有些反常。

现在看来,如他想的不错。

所幸,他早已在帮许家渡过危机之后,便与许清瑶恩怨两清,使她再无从以恩情相挟,这也是他当初出手相助的原因。

荣老看着眼前这位功成业就的年轻人,颇带了几分幸灾乐祸的意思,“老夫人的身子,若再拖延一年,只怕真要油尽灯枯了。若大人决意挽救祖母性命,便只能顺从许姑娘之意。这桩婚事,大人怕是避不开了,自古情义与孝道难两全,如今老夫人性命攸关,大人不若便娶了许姑娘?”

这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怕是都是种侮辱。每个地位尊贵的男人最恨受人胁迫,更何况许清瑶是以他祖母性命相挟,如此一来,更是增添了谢凌心底的厌恶。

谢凌沏着茶,没说话。

沸水冲入紫砂壶中,茶叶舒展,香气四溢。

氤氲水汽模糊了他清俊的侧颜。

荣老见自己如此阴阳他,可这位谢家大公子依然一脸老沉,一点情绪都不显露,便深感无趣,他最讨厌和这种无趣的人相处在一块了,没劲。

……

谢府下人闻及阮凝玉之事,皆以为大公子必会对此女深恶痛绝。不料谢凌却严令禁止丢弃她遗留在海棠院的任何物件,一件都不准扔,不仅如此,还让海棠院保留着原样,不许丝毫改动。

走之前,谢凌又去了海棠院一趟。

如今谢府再无一人敢拦他。

谢凌进去了阮凝玉那间闺房,空气里那股熟悉的女人身上的香气正在渐渐淡去,屋里少了太多她的东西。

谢凌先是躺在她的床榻上,嗅着锦褥上面残留着的她的香气,最后又在她的屋子里枯坐了一夜。

他腰间的蓝地灵兽纹荷包里,还存着她那对玛瑙耳坠。

月光透过窗棂无声洒入室内,落了一地的霜。

谢凌用手帕攥紧这对玛瑙耳坠,窗边那抹月色冷眼旁观着屋内的狼藉,以及他的失控。

一炷香之后,谢凌便将手帕丢弃在了地上,夜色下只剩那双**刚褪下去的墨目,里头漫出来彻骨寒意。

谢凌根根分明的睫毛垂了下去。

他忽然有些唾弃自己。

她明明都和奸夫私奔了,而自己却还走不出来,甚至还在臆想着她,以此发泄心里无法宣泄的愤怒,在夜深人静的时辰对着没有她的房间发泄着内心的阴暗。

甚至还在幻想着她与他还有可能。

二十多年来,谢凌从未如此怀疑过自己。

他自小便是天之骄子,如今更得圣心眷顾,以功擢升户部右侍郎,一路走来,可谓顺水行舟,几乎未曾经历过真正的波折。即使他待人温和,心里存着黎民百姓,心系天下,可他还是逃不出世家公子的劣根性,清贵出身,他骨子里却是凉薄傲慢。

可阮凝玉却给他带来了毁天灭地的重击。正是这一路过于顺畅的坦途,使得阮凝玉的出现与背叛,成为他人生中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挫败。

这份挫败非但没有随着时间消弭,反而在他心中发酵成一种执拗的不甘。

谢凌从来没有哪一刻这么怀疑过自己。

这对玛瑙耳坠,她住在庭兰居的时候他曾看见她戴过,她当时还小鸟依人般依偎在他的怀里,只是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处心积虑地离开自己,而他追悔莫及。

他真是愚蠢至极。当初她离去时那般异乎寻常的乖顺,他早该察觉出其中的不对劲才是。

早知道如此的话,当初她还在庭兰居的时候,他便不该顾及着她的感受。他就该在她的身上烙下他的印记,用针笔在她后背上留下“谢玄机”的刺青,要她永永远远地记住自己,再着,这样的刺青她便再也不可能去勾搭上旁的男子。

脚边那方湿润的手帕,犹如无声的嘲讽,讥笑着他方才失控的定力。

月华如水,将谢凌此刻最不愿示人的脆弱,照得无处遁形。他心底最深的恐惧,便是这般不堪的情状会被阮凝玉窥见,他怕她知道,怕她知道他那卑微的爱恋。

害怕她得知明明她筹谋私奔在先,他却依然对她迷恋至此,泥足深陷,他怕她嘲笑自己。

许是先前压抑的怒火攒到了顶点,加上妒火攻心,心底的愤懑再也压不住。

玛瑙耳坠撞在墙上的瞬间,碎裂声应声而落,莹润的红玛瑙珠子顿时迸溅在了地上,在角落里消失不见。

直到后来,谢凌才醒悟他这不受控的情绪,原来是叫做恼羞成怒。

就这样第二日清晨,谢凌便启程去了江南上任南京都督同知,只不过这个消息只有京中人才知,外界各地尚不知情。

……

早在谢凌到京的半月前,阮凝玉便带着两个丫鬟离开了长安。

车马行至城门,正待出关之际,谢府却派名小厮传来了一封信。

她拆开一看,信笺上的字迹竟是出自二表哥之手。

表妹凝玉亲启:

闻悉你欲离京,心绪难平。长安虽好,却非久安之乡,你此举兄虽不舍,亦能体谅。

无论作何抉择,为兄必倾力相护。你离京之后,行踪痕迹我自会妥善遮掩,绝不令堂兄察觉分毫。此行已暗中遣两名护卫随行,彼等皆忠心可靠,此后唯你命是从。路途迢迢,若遇艰难,切莫独自承受,修书一封,或遣人至京郊别院寻我,虽力薄,必竭尽所能。

随信附上微薄银票,权作盘缠之用,望勿推辞。天涯海角,珍重万千。

兄子文手书。

阮凝玉攥着这封信,心里感慨万千,暗叹谢易书如初见那般,君子如玉,平易近人。

她早就想过离开谢家,没想到这一日实现的时候,心里竟会有万分不舍。

更没想到,自己当真会离开表哥表姐们,过去那些在谢府和表哥表姐一起生活过的日子,竟离她越来越远……

阮凝玉握着那叠银票,一时有些恍惚。她深知二表哥谢易书平日被何洛梅管教甚严,月例银子远不及其他世家子弟宽裕,却未曾想,他此番出手竟如此丰厚。

阮凝玉离京的时候告诉了姜婉音和万意安。

离开那日,她们三人在京城一家酒楼见了一面。

姜婉音告诉了她前几日沈景钰大婚的事情,京城的达官贵要能去的都去了。

阮凝玉听了,却是沉默。

三人出行的时候,她们两个人就免不了要照顾着万意安。

万意安听说阮凝玉要走,于是眼便噙了两泡泪水,情绪激动之下,便忍不住地咳嗽起来。

姜婉音忙拍拍她的背,“你说说你,凝玉又不是一去便不回来了,日后还能再相见呢。”

阮凝玉凝视着万意安日益清减的身形,见她锁骨伶仃突出,不禁蹙眉:“怎的消瘦至此?平日调理的药可有按时服用?你在王府须得多用些补汤,好生将养才是。”

万意安却捏着帕子,说是药每日都有准时喝,让她们二位姐姐不必关心她。

两人这才不再过问。

一顿散伙饭,三人吃得泪眼朦胧,彼此说了许多体己话,两人便送了阮凝玉离开。

此番分别,下一次见面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或许是几年后,或许是更久的光景,思及此处,三人都怅惘起来。

阮凝玉回头瞥见站在柳树长亭下的万意安,身影单薄。阮凝玉便想到了此刻在京中如水深火热的慕容深,他此刻与慕容晟斗法,想必已是焦头烂额,如履薄冰。

想起谢凌对她说过的话,阮凝玉心里不免便对慕容深忌惮起来,她怕慕容深知道了,她离京之路怕是会受阻也说不定。

阮凝玉朝仍立在柳树下的万意安轻声道,“我离京之事,暂且莫要告知秦王殿下。他此刻正与安王周旋,处境微妙,不必令他为此分心。”

万意安乖巧颔首,将此事谨记于心。

虽还有些不太放心她的身子,但阮凝玉只能和她们分别了。

……

话说待谢凌离京的时候,阮凝玉早已悄然抵达徽州府。

常言道,最危险之处往往最是安全。此地虽与苏杭毗邻,却并非谢凌推行土地改革的核心区域。加之她已听闻消息,谢凌早已携改革成果返京,想来短短数年内,他定然无暇再踏足江南之地。

如此一来,她便放心了。

更何况,谢凌定会以为她回到了襄州,又怎么可能让人把手伸到徽州府来呢?

于是阮凝玉便在徽州府购置了一处小巧的一进院落。这院子青瓦白墙,闹中取静,虽不显眼,却正合她避人耳目的心意。

她的丫鬟收拾停当,又添置了些简单家具,倒也清雅宜人。

阮凝玉又另买了一厨子负责膳食,而谢易书拨给她的两名护卫,则安排看守门户,护卫周全。

丫鬟春绿和抱玉为了让她在新环境中能舒心些,唯恐她觉得无趣,特意在院中寻了两棵老树,扎起一架秋千,又添了把竹椅置于廊下,供她平日闲坐赏景。

阮凝玉住下之后还是不太能放心,因为她知道她得罪了谢凌,谢凌对她恨意滔天,日后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因此她还特地去让人去打听,得知谢大人真的离开了南京后,这才安心。

只是她未曾料到,在此处才安顿不过数日,南方竟骤然生变,叛乱烽火骤起,金陵等地皆被卷入动荡之中。

春绿与抱玉日日忧心忡忡,只盼着这场祸事莫要蔓延至徽州府来。

阮凝玉倒是想得乐观些,若是真的打到这边来了,大不了抛弃这块地,带着两丫鬟北上去。

在徽州府住了一段时日,阮凝玉每日晨起,便是习字,养花,喂鱼,后来闲趣渐深,她甚至开始在院中辟出一小块地,亲手学起种菜来。

她真的过上了她想要的生活,往后的日子里没有担心受怕的事,再也不用被人约束。

未过多久,京城便有消息传来。

道是谢家与许家已正式定下亲事,谢凌与许清瑶将于年内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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