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连娄半城都知道了?”
金大鼎厚厚的眼镜片後面,眼里闪过一抹惊骇,他们接触娄半城时,格外小心,没想到还是被徐槐发现了。
他心中不由得有几分侥幸,幸亏抓住了徐槐的把柄,以此要挟徐槐,除掉对他不利的线索。
否则,用不了多久,怕是就会被抓。
徐槐轻笑道:
“娄半城在大雪前一天,由包敬陪着,参观了田黄三连玺,总不能平白无故去看那玩意吧。”
“况且卢象升说过,娄半城和你们这些琉璃厂的大都是熟人。田黄三连玺被掉包,自然是有人想入手。”
金大鼎观察了窗外几眼,然後收回目光,压低声音道:
“你确实很不简单,樱花栽在你手上,不算冤枉。你猜的不错,东西在娄半城手里。”
“多少钱卖的?”徐槐问道。
金大鼎犹豫了一下,沉声道:“五万美刀。”
你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啊!
你以为我不知道,真正的田黄三连玺,在织田浩二手中?你们给娄半城的是赝品!
徐槐查看了金大鼎的信息,紫禁城里那块田黄三连玺赝品,是金大鼎用了两年时间,一点一点雕刻复制出来的。
有意思的是,金大鼎一共做了两块赝品。
一个如今在紫禁城博物馆。
而另一个,以一万美刀的价格卖给了娄半城。
至於真正的田黄三连玺,如今在织田浩二手中。
田黄三连玺是一级文物,怎麽可能只值一万美刀?
按照当下的国际金价,一盎司黄金35美元,一盎司31克左㱏,那一克黄金是一块一美元左㱏。
一万美元,能买九千一百克黄金。
换成大黄鱼不到三十根。
三十根大黄鱼能买到田黄三连玺?
徐槐推测,娄半城一定还给了其他的报酬。
而金大鼎却撒谎说,拿了五万美刀。
对於娄半城来说,家里有美刀不算什麽,毕竟解放前,是娄半城。
但信息里,只提到了一万美刀。
他们到底从娄半城那里,拿到了什麽?
徐槐摸索着下巴,轻笑着瞥了眼窗外,突然感受到嘤嘤怪的召唤,他心里骂了一句,感觉自己才是狗,总是被一条狗使唤。
他闭着双眼,不搭理金大鼎,意识融入到嘤嘤怪身上。
金大鼎四处看看,不知道徐槐要干什麽。
两三分钟,就在金大鼎失去耐心的时候,徐槐猛然睁开双眼:“最後一个问题,织田浩二呢?他为什麽不来见我??”
“你连织田浩二都知道?”金大鼎瞳孔一缩,他着实没想到,徐槐居然知道这麽多。
很奇怪吗,我还知道织田浩二,住在滑门胡衕36号!徐槐轻笑,说起来还要感谢金大鼎送过来的那封信。
从那封信的前半段,是织田浩二所写,知道织田浩二住在哪,很难吗?
不仅知道织田浩二住在哪,我还知道,他暗地里通过贾东旭,刘海中和易忠海,搜集了我不少黑材料呢。
“你们到底知道多少?”金大鼎满眼震惊,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不对不对,既然你们知道织田浩二,为什麽不抓人?”
“你觉得呢。”徐槐心想不是废话吗,今天早上才知道的。
“你和织田浩二早就认识了,你们……在故意试探我?”
“……”
你想多了。
徐槐压低声音,眼里闪烁着狠厉之色:
“既然你猜出来了,那我也不瞒你了,织田浩二那王八蛋,一直在试探我们,不如我们联手干掉他,把织田浩二真正要带走的东西,二一添作五,分了。”
金大鼎眼皮微微一跳:“你知道织田浩二此行的目的?”
“你不知道?”徐槐有些小小的失望。
“我不知道呀,我问过,他没说。”
“我还以为你知道呢,妈的,害得我演了半天。”徐槐靠在椅背上,嫌弃的瞥了眼金大鼎。
金大鼎愣了一下:“啥意思?”
哐当!
徐槐将手铐扔在金大鼎面前,扬了扬下巴:
“你被捕了,自己戴手铐吧。”
“……”
金大鼎瞥了眼徐槐,当他看到徐槐不像是说笑时,神色一沉:
“你疯了?你抓了我,你也得死,卢象升可是你杀的!!”
徐槐叹口气:“你看到我亲手杀了卢象升?”
咯噔!金大鼎心里一沉:“你什麽意思?卢象升没死?!”
徐槐嗤笑一声:“你不会真以为能威胁到我吧?”
“柴正涛那麽变态都不卖国,你觉得老子会当汉奸卖国贼!?”
金大鼎的脸色,从不可置信,变得铁青,又变得惨白。
“那你就不怕,你的事被他们知道?他们不会放过你的!”金大鼎有些破防,沙哑的声音轻颤着。
徐槐摊开双手道:
“你给我的信上说,我家小院下面的地下室里,有黄金和银元,可我根本没看到,地下室的东西,全都上交了。”
“不可能!”
金大鼎抓住桌沿,身子前倾,死死盯着徐槐的眼睛:
“织田永信带回去的日记本里,记得很清楚,在那个地下室里,有没来得及带走的黄金和三万枚银元,不是你私藏了,又能去哪?”
前提是所有人都知道,那批黄金和银元,在我空间里放着!
徐槐看到那封信的时候,确实慌了那麽一两秒,但很快他就有了应对之策。
这完全是敌特的离间计!
嗯!
实在是自己太优秀了丶逼得敌特不得已用这麽拙劣的计谋。
可能会有人来查他,可最终也会不了了之。因为压根找不到黄金和银元,除非把他弄死,或许会爆出黄金和银元也说不定。
徐槐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我压根没看到,我们办案,是讲究证据的。”
金大鼎猛然跳起来,伸手去摸兜里的枪,却哧溜一下,手一下子滑到了兜底,摸着空空的兜,金大鼎脸色大变。
他的枪,此时已经在徐槐的空间内。
徐槐惊讶道:“丢了?太粗心了,以後把东西看好。”
金大鼎:“……”
然後他看见徐槐装模作样地掏了掏兜,拿出他的枪放在桌面上:“我捡到了,说谢谢。”
金大鼎只觉得脑袋不够用,明明刚刚进饭店的时候,他还摸了摸枪。
“你什麽时候偷走的?”金大鼎扭头看向窗外,摘下了眼镜。
徐槐同时看向窗外道:“你在等着外面的人开枪?不用等了,那女人已经快死了。”
话音刚落,金大鼎心里拔凉拔凉的,眼里喷着怒火,却是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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