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能有假,我亲眼看了,人都烧成一块黑乎乎的肉球,哎呀,都不敢细想,太吓人了。”
何雨柱划根火柴点燃牡丹烟,继续道:
“我徒弟马华跟张小兵住一个院,他说张小兵的老娘太可怜了,六十多了,还得捡破烂养活三岁的小孙女。”
徐槐吐掉烟头,呲着牙,如果是这样,他就知道该做到什麽地步了。
何雨柱一拍脑门:“差点忘了正事,今天早上我听小沈说,昨晚张国维和吴祥丰昨晚十点开着车出去了,凌晨两三点才赶回来。”
十点出去,两三点回来?徐槐立马问:“知道他们干什麽去了吗?小沈又是谁?”
“他们干什麽不清楚,小沈是你们一大队上夜班的家伙,他是刘岚的远房表弟。”何雨柱咂吧着嘴,“这个消息有用吗?”。
徐槐点点头:“有用,所有关於两人的消息都有用,你继续搜集。”
“明白!”何雨柱嘿嘿笑。
就在这时,蒋凡哼哧哼哧地跑过来:
“队长,可找到你了,你赶紧回去看看吧,锺明朗他妈带着两个舅舅来闹了!”
……
保卫科办公室。
锺豪翘着二郎腿,手上夹着烟,跟赵吉来哈哈大笑。
“老锺,你可太损了,你让你老婆来闹,还不得把徐槐的屎尿打出来。”赵吉来心情不错。
按照昨晚的计划,事情马上就能闹大。
到时候徐槐打人的事,肯定是要上会表决的,轧钢厂的厂长杨卫国,最是厌恶欺负工人的事情。
徐槐被开除,已然是板上钉钉的事。
“老赵,不是我吹,我那个小舅子下手黑的很,邢老三你知道吧,在我小舅子面前,也得笑脸相迎,反正,我是不敢在他面前摆谱。”
锺豪啧啧两声,他虽然不喜欢当顽主的小舅子,甚至有些惧怕,但关键时候,还是挺管用的。
“看这个时间,你老婆应该来了吧,咱们走吧,正好看看热闹。”
两人哈哈一笑,离开办公室。
……
徐槐双手插兜,嘴角叼着烟。
蒋凡跟在屁股後面,急的抓耳挠腮:
“队长,你不回去看看吗?”
“不急,让子弹飞一会!”
不明白什麽意思的蒋凡咧咧嘴,他还等着看好戏呢。本以为徐槐会急的上蹿下跳,谁知道徐槐竟然怕的躲了起来。
这是能躲过去的事?
让你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轧钢厂的水有多深,你不清楚!
蒋凡掏出火柴,要给徐槐点烟,徐槐接过火柴盒,自顾自点完烟,顺手将火柴装进兜里。
习惯使然,徐槐放进兜里的东西,都会放进空间里。
一行信息浮现在眼前。
名称:京城牌火柴
信息:【产自京城火柴厂,1960年8月9号,凉森玲萝购买於轧钢厂内部供销社,凉森玲萝於今日凌晨两点,在轧钢厂南门,将火柴送给蒋凡。
凉森玲萝?
这名字有点耳熟啊!
徐槐瞥了眼蒋凡,这货是敌特!
蒋凡道:“队长,锺明朗的舅舅叫谢强,可不好惹,是四九城的顽主,德胜门那一片很有面子。手底下好些人呢,已经把岗亭团团围住了。”
徐槐盯着蒋凡的眼睛:“你昨晚没休息好啊,黑眼圈那麽重。”
“没有……没有啊,我睡得很好,一觉睡到天亮呢。”蒋凡讪讪一笑。
呵!徐槐没有搭理蒋凡,而是点开了凉森玲萝的名字。
凉森玲萝的信息出现在眼前:
姓名:凉森玲萝
信息:【1935年,凉森玲萝出生於日本北海道,养父是关东军织田永信,养母松下慧
【1942年,凉森玲萝随母亲来到京城
【同年9月,凉森玲萝改名景玲玲,随母亲嫁给龙国人景磊,
【1945年日本投降,同年景磊去世,凉森玲萝和母亲松下慧,在京城生活。
【1955年,凉森玲萝入职京城红星轧钢厂,在宣传科担任广播员。
【1959年,松下慧去世,凉森玲萝接替母亲,成为第二代樱花。
樱花!
看到这个名字,徐槐眼前一亮,一直寻找的樱花,竟然就在轧钢厂!
徐槐又看了蒋凡一眼,他是张国维的外甥,那张国维是敌特的可能性,百分之九十。
可蒋凡和凉森玲萝,为什麽夜里两点,要在轧钢厂南门见面?
这时候,第二个保卫科的人找到徐槐。
“队长,可找到你了,赵科长让你赶紧回南门!”
“赵科长也来了?”徐槐依旧是不徐不疾。
来人气喘吁吁:“除了赵科长,劳资科刘科长,工会丶後勤部,都来了,你赶紧回去吧。”
来得好,那走吧。
徐槐起身,晃晃悠悠地出了一食堂。
食堂帮厨刘岚立马凑到何雨柱身边,阴阳怪气道:
“儍柱,你们院怎麽都是人才,那个叫徐槐的,捅了这麽大的篓子,还跟这摆谱呢。”
“刘岚,就你……”何雨柱本想怼刘岚几句,突然又想起他肩膀上的千斤重担,这个时候,不能帮徐领导说话。
否则容易暴露!
“你想说什麽!”刘岚瞪一眼何雨柱。
“就你是火眼金睛,我们院还真都是人才!”何雨柱哈哈一笑,“走,看热闹去。我在我们院,最讨厌的就是徐槐。”
“走走走,去看热闹。”
刘岚拉着何雨柱要出食堂。
“不行,我得去个厕所,这肚子不舒服。”何雨柱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捂着肚子就往外跑。
“出息!”刘岚翻着白眼,自己个跑去看热闹。
何雨柱出了食堂,没有去厕所,一溜烟跑到广播室外面,左看看右瞅瞅,躲进广播室门口的废弃管道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广播室的窗户,正好能看见窗户旁,一道身影。
正是景玲玲!
何雨柱也不知道徐槐为什麽要他盯紧景玲玲,还特意叮嘱他,不要靠近景玲玲丶一旦被景玲玲发现,立即跑。
难道她是敌特?
何雨柱觉得不大像,景玲玲她认识,声音太好听了,美中不足的是脸盘子大了些,又是罗圈腿。
平日里,厂里的男人但凡开一点过分的玩笑,景玲玲都得红着眼眶哭好一会。
这麽柔柔弱弱的姑娘,怎麽会是敌特嘛!
就算是敌特,我何雨柱用得着跑?
老子正宗的天桥摔跤,还干不死一个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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