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槐沉吟着,目光扫过,先是停留在证物室,或许白天他已经躲进去了,前提是证物室晚上没上锁。
或䭾,他躲在其他房间,等到後半夜,进入证物室作案。
徐槐突然看向其他人问道:
“谁是负责证物室的?”
一男一女走出来,都不到三十岁。
徐槐以审视的目光打量两人,如果鬼手提前躲在市局,那任何人都有嫌疑,不排除有人监守自盗:
“都丢了什麽案子的证物?”
男的带着一副眼镜,四方脸,个头不高,是档案室的科长,名叫瞿海。
女工作人员鹅蛋脸儿,剪着齐耳短发,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徐槐认识女子,名叫曾黎明。
瞿海打着哈欠,精神有些萎靡:
“没有进行整理,所以也不知道丢了什麽案子的证物。”
“现在就让人去整理。”徐槐道。
瞿海点点头,立马让档案科的工作人员,开始整理调查丢失的证物。
徐槐又问瞿海:“证物室的门,昨晚锁了吗。”
瞿海看向曾黎明:“曾姐是负责证物室的,这得问她,我昨天休息了。”
“肯定锁门了,我下班亲手上的锁。”曾黎明笃定道。
“那钥匙呢?”徐槐问。
曾黎明从兜里掏出一串钥匙,钥匙碰撞间,发出不同的轻微撞击声,曾黎明道:“我随身保管着呢。”
“还有其他钥匙吗?”徐槐又问。
“还有一把钥匙,在邱处长那里。”曾黎明道。
徐槐伸手接过曾黎明手中的钥匙,顺手把证物室的钥匙拆下来,装进兜里,放进空间。
名称:黄铜钥匙。
信息:……
徐槐仔细看完信息后,微微皱眉,曾黎明的钥匙,被人复制过!
在国庆节第二天,曾黎明的钥匙被一个叫做姜明海的人,拿走复制了,然後把复制好的钥匙,交给了档案科的人。
案子的大概脉络,徐槐已然掌握!
啧!果然是监守自盗!
徐槐目光扫过证物室里的工作人员,然後看向曾黎明:
“认识姜明海吗?”
曾黎明稍显错愕,点点头道:
“他是我前夫,我们已经离婚了,徐科长,你不会是怀疑姜明海吧?不可能,他没那个胆子!”
“什麽时候离婚的。”徐槐点了根烟,目光穿过面前缭绕青烟,看着曾黎明的眼睛。
“有半年了。”这不是什麽秘密,离婚後需要向组织汇报,所以市局是知道曾黎明离了婚,曾黎明大大方方讲出来。
“为什麽离婚。”徐槐接着问。
“嫌我生不出孩子呗。”曾黎明神色突然黯淡下来。
“姜明海在哪上班?”
曾黎明多少有些不耐烦,似乎是不愿意提起姜明海,微微蹙眉,语气中带着几分怨念:
“徐科长,姜明海就是个怂货,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所以不可能是他。”
“你们最後见面是哪一天?”徐槐继续问。
“10月2号,他来找我,说是要取一些过冬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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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黎明停顿一下,感受到其他人古怪的目光,又解释道:
“房子是咱们局分给我的,所以离婚後,姜明海回他妈家住了,他妈家里人多,所以一些东西还暂放在我家。”
“所以你就把钥匙给姜明海了!你怎麽确定,姜明海没有拿着钥匙去配几把钥匙?”
徐槐的声音犀利,且声量不小,周围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顿时,市局的工作人员议论起来,
曾黎明心里咯噔一下,神色从不耐烦,变成慌乱:
“他……他应该没有这个胆子吧?我也没想到他会配钥匙呀,他一向老实的很,平时都不会从单位带一张纸回来……”
“是不是他,调查过才知道,姜明海是在轧钢厂上班吧!”徐槐打断曾黎明的话。
“他在轧钢厂厂办办公室。”
徐槐立即让市局的人,去轧钢厂带姜明海回来,接受调查。
然後徐槐站在证物室门口,风轻云淡地看着档案科的人,整理证物。
“徐槐,你是怀疑曾黎明和她前夫合谋?”老邱一瘸一拐凑上来,满脸佩服,给徐槐递了根烟。
瞧瞧啥叫神探!
就问几句话,立马将毫无头绪的案子,问出了线索。
这个世界,似乎已经没有老邱在乎的人了,他又扭头看向市局刑警处的几个家伙,唉声叹气道:
“都是刑警,但差距咋就这麽大捏?”
刑警处众人:老邱你特么直接报我们名字不就行了!
这时候,徐槐摇头道:
“现在能确定的是,曾黎明工作失职,被姜明海利用,至於姜明海是不是飞贼……等人抓回来,审审就知道了。”
脸色惨白的曾黎明松口气,工作失职就工作失职吧,总比被怀疑监守自盗的好。
工作失职,最坏的结果无非是降级。
监守自盗,那是要劳改的!
行政编制和工作,都要丢!
“徐科长,谢谢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他会复制钥匙。”曾黎明眼泪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眸子里的怨气更大了。
她跟姜明海离婚,是逼不得已。
两人是有感情的,只是姜明海的母亲,逼着姜明海传宗接代,无奈之下,姜明海选择离婚。
“行了,别哭了,徐科长不是说了吗,你是被利用了。”老邱呲着大黄牙,“一会姜明海那王八蛋抓过来,老子帮你揍他!”
徐槐的注意力,一直放在证物室里,静静的看着档案科的人整理证物,也不说话。
几分钟后,瞿海笑呵呵走过来:
“徐科长,我上个厕所,麻烦让一下。”
徐槐似笑非笑,拍着瞿海的肩膀问:“认识姜明海吗?”
“认识啊,曾黎明的前夫嘛,他以前来过咱们市局,我们档案科的差不多都认识。”瞿海呵呵一笑。
“这几天跟姜明海见过吗?”
瞿海摇摇头,摸了摸鼻子道:“我和姜明海也不熟,他那个人吧……怎麽说,有点乖,凡事都听他娘的,而且人话不多。”
“你撒谎!”
徐槐一声暴喝,吓得瞿海哆嗦一下,匆忙後退两步,一抹慌乱快速闪过後,瞿海讪笑道:
“徐科长,你这是干啥?你不会是怀疑我吧?”
特么不是怀疑!
就是你小子监守自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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