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槐抽出手,捧着袁桐有些冰凉的脸颊道:
“你去借电话叫咱们的人过来,多叫点人,我四处看看,自行车这麽快送回来,贼窝肯定在附近,一个小时后,在这里汇合。”
“小心点,注意安全。”袁桐任由徐槐揉搓她的脸颊。
两人分开后,徐槐骑着车子在医院附近转悠,在一处无人的小巷里,徐槐直接将自行车收进空间内,查看信息。
徐春明!
第五杨!
以及一个距离医院不到两公里的地址。
这是徐槐从自行车上,查到的信息。
徐槐从空间拿出墨镜和狗皮帽,稍作伪装后,骑着车子直奔贼窝。
半小时后,徐槐在贼窝附近侦查了一圈。
一座大门紧锁的院子,院子里有一栋两层楼。
在院子门口挂着一个白底黑字的木质长条牌,上面写着单位名称,是某个科研院所的库房。
大门从外面上了锁,可徐槐却听见院子里,至少有四五个人在活动,叮叮当当的金属碰撞声,虽说声音不大,却不绝於耳。
徐槐绕到院子一侧,看着两米多高的墙,深吸一口气后,往後退了七八米。
然後加快速度冲刺……
然後徐槐突然停下来,想了想之後,索性把自行车当做垫脚。
这不轻松多了吗,万一力道没把握好,一不小心跳进院子,惊动犯罪分子,乐子就大了。
徐槐踩着自行车上去,正好可以探出半颗脑袋,观察院子里的情况。
偌大的院子里,横七竖八堆放着二十多辆自行车,徐槐眼睛亮了,绝对是大案子。
在院子中间,四五个年轻人戴着脏兮兮的线手套,手里拿着工具,正热火朝天地拆着自行车。
他们动作熟练,分工明确。
有拆轮胎的,有卸链条和自行车扎线的。
奇怪的是,徐槐还看见有人在修正轮胎辐条,甚至更换了一些辐条,往齿轮上抹点黄油。
这图什麽呢?保养啊!
徐槐扭头又往院子深处一看,好家夥,停放着一辆卡车,车厢里摆放着一个个木箱子,装着自行车的零件。
大梁整整齐齐装一个箱子,轮胎整整齐齐装一个箱子,其他配件也是分批装箱。
陡然间,徐槐明白了。
这夥人是要把偷来的自行车,拆卸之後,送到其他城市组装售卖。
哎呦我去!这绝对是个有组织的犯罪团伙,交通工具都是嘎斯车!
这下稳了,只需要叫人过来,一锅端掉,快速撤离。
徐槐正准备悄无声息的离去时,一个嘴角叼着烟的青年,提着裤子从库房里走出来,正好一抬头,和徐槐四目相视。
完了!
A计划暴露,走不了了。
那就只能实施B计划。
他索性咧嘴一笑,脚尖一点双臂一撑,腰部发力,坐在了墙头上,冲着目瞪口呆的青年挥挥手。
青年错愕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顺手从地上拿起一根大拇指粗细,一米长的钢铁火筷,指着徐槐喝道:
“孙贼,你他妈给爷爷下来。”
这一声吼,其他几人才看见坐在墙头的徐槐,顿时乱了起来,纷纷抄着家伙,准备乾死徐槐。
他们心里清楚的很,乾的是劳改十年起步的勾当,决不能泄露出去。
“我如果说,我就是想偷点东西卖钱,想过个好年,你们信不信。”徐槐咧着嘴道。
“哥们,下来说话,咱们好好聊聊。”拿着火筷的青年嗤笑一声,原来是个撬门溜锁的毛贼,那就没什麽好担心了。
徐槐纵身一跃跳下墙,活动了一下拳脚:“看来你们是不信,别废话,是单挑啊,还是群殴啊。”
几个人纷纷一愣,没见过这麽嚣张的。
“干他!”
一声厉喝,几个年轻人杀气腾腾地挥舞着火筷丶扳手丶自行车链条,往徐槐身上招呼。
赤手空拳的徐槐脚步灵活,左腾㱏挪,这一拳那一脚,拳拳到肉,闷哼声四起。
两分钟后,四个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另外一人捂着裆部弓着腰,在冰冷的地面上滚来滚去。
是不疼吗?
居然没有一个人大喊大叫的。
剩下的火筷青年,撅着屁股跟徐槐相隔两米绕圈圈。
“兄弟,混哪的?”双手握着火筷的青年只觉得口乾舌燥,咽了口唾沫。
徐槐问道:“你混哪的?”
“兄弟,就你这身手,别撬门溜锁了,跟我们干,每个月给你五十块。”
“出手挺大方啊!可惜太少了。”
“兄弟,贪心不足蛇吞象,知道我们这买卖是谁的吗,你得罪不起,识相地赶紧离开,我们就当没发生过。”青年继续绕圈圈,不敢靠近徐槐一步。
徐槐则一步步向他走去,他一步步往後退,眼看退无可退。
“别逼我跟你拚命!”
“来呀!”
徐槐顺手一掏,枪在手。
“……”
青年哐当一声扔掉了火筷,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有枪你就应该一上来就亮家伙,我也不能那麽嚣张啊!
青年嘴角咧着牵强笑容:
“哥,错了,饶我一条命。”
这麽识时务!都有些不忍心揍你了。
“用绳子把你的兄弟们全都捆起来。”徐槐甩了甩枪头,“别耍花样,我不想杀你。”
“哥,然後能让我走吗?”
徐槐笑了:“你觉得呢!”
“我懂,我懂。”青年眼珠子滴溜溜转着,爬起来找到一些绳子,把躺在地上的几人,捆绑地结结实实。
不绑结实不行啊,徐槐用枪顶着他後脑勺呢。
随後徐槐一脚踹翻青年,掏出手铐,将其双手反铐在身後。
冰凉的手铐让青年脸色惨白,眼里腾升起被欺骗的怒火,你他妈不是说你是毛贼吗!
“叫什麽名字?”徐槐拍着青年的脑袋,话音刚落,身後的库房哐当一声,似乎有什麽东西倒地了,徐槐猛然回头,眯着眼看向仓库。
“出来!”
徐槐一声厉喝,侧耳细听下,听见有微弱的呼吸声,以及……叽哩哇啦的外语。
嗯?有外国人?
你们搞得是国际贸易?!
徐槐眼底闪过错愕之色,这年头想在国内找个外国人,可不容易。
不会是敌特搞活动吧?
徐槐快速冲到仓库门口,贴墙而立,又竖起耳朵听了一番动静,痛苦的呻吟在耳边响起,同时虚弱的叽哩哇啦语言,是一点也听不懂,只是觉得有点耳熟。
这是哪国的语言?
绝对不是英语!
确定只有一个人後,徐槐持枪进入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