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已经请了天师,将他们压在十八层地狱,永世都出不来了!」阮七七安慰姐弟仨。
其实刘财还是弟弟的亲生父亲,但这男人禽兽不如,对亲生孩子也照样打骂,毫无人性。
「那可太好了,谢天谢地!」
黄珍和弟弟双手合十,朝天上拜了几下,看得人又好笑又心酸。
黄玲知道这是阮七七哄弟弟妹妹的,而且她猜到,细眼辉和她妈妈,还有刘财十之**是被阮太太他们弄死了。
真好!
「你弟弟妹妹也可以去嘉德上学,学费和吃住学校承担,唯一的要求就是你们好好学习,将来回馈社会,去帮助其他需要帮助的人,能做到吗?」阮七七问。
「我能做到,太太,我是班上第二名。」黄珍大声说。
「我也能,老师夸我很聪明!」弟弟举起手。
「很好!」
阮七七摸了摸俩孩子的脑袋,真是歹竹出好笋,黄玲俩姐妹的亲生父亲,连黄母自己都不清楚,她这种女人根本不懂养孩子,顶多就是不饿着,可三个孩子却都长得很好,比很多精心养育的孩子都好。
姐弟俩留在医院陪大姐,今天大概是三姐弟最开心的一天吧,病房里的黄玲,难得地笑出了声,精神也好了不少。
「淦,老子应该多割几刀!」
走出医院后,夏桃突然骂了句。
昨晚她就不该大卸八块,而是应该碎尸万段。
「切太碎的话,鲨鱼牙缝都塞不了,吃不到的。」淦德发很诚恳地安慰,因为他就是这麽想的。
「对哦,你说的有道理,下次还是切大块点。」
夏桃点了点头,头一回没反驳,甚至决定以后不搞凌迟了,直接都大卸八块,然后扔去海里喂鲨鱼。
香江这地方真不错,有好吃的,还有抛尸的好地方,海浪一卷,了无痕迹,真是个风水宝地。
「下次你要切哪个?」
淦德发很有耐心地问,并没觉得夏桃冷血无情,反而觉得她很善良,因为她杀的都是该杀之人,这叫替天行道。
「暂时没想到,你要是发现有细眼辉那样的人,记得和我说。」
「好的,肯定和你说,你切的时候叫上我,我给你当助手。」
「你晕血的,叫你去躺尸?」
「我现在进步了一点点,没那麽晕了。」
「行吧,下次叫你!」
两人并排走着,淦德发西装革履,夏桃则是白色长裙配同色毛衣,两人看起来就像是美女和野兽的组合,虽然形象上不太和谐,可两人走得很近,还聊得那麽亲密,又显得特别和谐了。
路过的人都以为他们是在拍拖,露出了然的笑容。
还有一对年轻夫妻,听到他们后面几句话,妻子特别羡慕,用力杵了下丈夫,低声埋怨道:「别人的老公就算晕血,都努力进厨房做饭,你看看你,不晕血也四肢健全,让你进厨房比登月还难!」
「我在努力挣钱嘛,要不然你怎麽买靓包?」
「你怎麽不知道人家没挣钱,或许人家挣的钱比你多呢!」
「你非要这麽说的话,你怎麽不看看人家的老婆多靓!」
「你说我不靓?」
「没有……啊哟……」
这两口子唠着唠着,就闹崩了,妻子冷着脸顾自走了,丈夫跟在后面不停说好话,而造成这一切的两人,还在沉浸式地聊天,完全不知道。
只有阮七七一个人在看戏,乐得腮帮子都笑酸了。
第一站去的小升初的金牌老师家,是个四十来岁的女老师,姓陈,家里住得挺拥挤,一家四口加上菲佣,住在三十多平的房子里。
不过虽然挤,但收拾得井井有条,看起来并不乱。
「又是你?淦校长,我不会去你们学校的,我很感谢你的看重,可我现在干得很好,不想换地方。」
陈老师的态度很好,不过语气很坚决。
她已经四十了,不如年轻时候敢闯敢拼,现在她只想求稳,不想轻易挪地方。
嘉德许诺的条件虽然很诱人,可毕竟是新学校,万一做不出成绩,她这个金牌老师的口碑就坏了,口碑这东西一旦跌了,再升起来就难了,她赌不起。
「陈老师,你所担心的,无非是升学率上不去,影响你的口碑,对吧?」阮七七问。
「是的,你们别怪我说话不好听,你们嘉德是新学校,而且我四十了,没有年轻人的勇气去赌。」陈老师也直言不讳。
「升学率这个东西,我也没法给你保证,毕竟未来的事谁都保证不了,但我能保证,只要你愿意去嘉德,就让你和丈夫顺利离婚,并保证让他不再骚扰你和孩子,怎麽样?」
刚刚阮七七和窗台上的一盆兰花唠了会儿,知道了陈老师的婚姻很早就出现了危机,但她丈夫是个无赖,一直拖着不肯离,还威胁要弄死她和孩子。
陈老师脸色有点难看,生气道:「你们调查我的私事?」
「不,我身为学校董事,关爱学校的老师生活很正常吧?陈老师,你只要同意,我会让你丈夫三天内同意离婚,并永远离开香江。」
阮七七语气很温和,但异常坚定。
陈老师神色松动了不少,迟疑着问:「你们真的能让他同意离婚?他没那麽好说话的。」
那男人就是个厚颜无耻的无赖,要不然她也不会拖这麽多年离不成了。
「放心,在我这儿,他肯定会好好说话,作为嘉德的员工,你只要好好教育学生,保证升学率就行,其他的事情交给学校,保证让老师没有后顾之忧!」
阮七七笑眯眯地承诺,敢不听话就扔去山上喂树。
她已经很久没开杀戒了,希望陈老师的男人,别让她起杀心。
「好,只要你们能做到,我愿意去嘉德!」
陈老师下定了决心,她太想摆脱那个无赖了,和两个孩子过清静的生活。
「对了,你对你这男人还有感情吗?若是还有感情,我会耐心一点。」阮七七直接问。
「我恨不得他去死!」
陈老师咬牙切齿,满脸恨意。
她辛辛苦苦在外面赚钱养家,这男人不上班也不干家务,每天只知道吃喝玩乐,没钱就问她要,不给就发脾气,两个孩子在这种阴影下,都变得沉默寡言了。
她经常半夜惊起,看着熟睡中的丈夫,好想一刀宰了他。
可她下不了手,她不是害怕,而是担心她出事后,两个孩子没人管。
「OK,这就好办了!」
阮七七笑了笑,就怕陈老师余情未了,苦大仇深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