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邪疑惑,“木鱼,你拿这个做什么?”
张杌寻从兜里掏出打火机晃了晃,“找鬼啊。”
吴小邪一愣,下一秒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说,犀照通灵!”
胖子连忙按住张杌寻拿打火机的手,嚷嚷道:“啥意思啥意思,你们要对我的摸金符干啥!”
吴小邪不理他,看着张杌寻点头道:“这倒是个好办法,我只听说过燃犀照鬼,但是不是真的不清楚。”
胖子一听立马不干了,“你们要烧了我的摸金符?不行不行,这绝对不行……”
张杌寻斜他一眼,“摸金符重要还是命重要,再说了你这摸金符还是假的,穿山甲的摸金符越戴越黑,你这一看就是用犀牛角仿冒的,都开始发绿了,而且摸金符的主要作用是辟邪,你说说咱们这一路上都遇到多少鬼事情了,要是真的早就灵了。”
胖子摸着脑袋,愤怒道:“那龟儿子特娘的又晃点我一次,等这回出去胖爷非掀了他的铺子不可!”
张杌寻摆手,“行了,别说废话了,都过来,听说鬼打墙的鬼是趴在人背上的,我们互相看一看。”
胖子几人拿着各自的武器,凑过来,张杌寻用打火机点燃摸金符,在他们身后一个一个绕过去,什么也没发现。
众人不由都有些泄气,胖子刚要说什么,张杌寻忽然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别说话,然后不动声色地让他们做好准备,手里拿着摸金符往墓室顶上一个方向一点点靠过去。
众人顺着张杌寻的视线看过去,当即倒吸一口凉气,只见在众人的头顶上,墓顶的一角,出现了一个隐隐糊糊,忽闪忽现的黑色“小孩”。
胖子一下子瞪直了眼,端起手里的枪,看着张杌寻他们,一字一句用唇语极其缓慢地说道:“是…不…是…这…东…西?”
张杌寻点头,也用唇语道:“待会我数三声,咱们一起打,直接封了它的路,千万不能让它跑了。”
胖子几人紧张的点头,严阵以待。
张杌寻把手里还在燃烧着的犀角挂在工兵铲手握的那端,递给吴小邪,让他拿着铲头,伸长手臂一点一点往上照。
吴小邪屏住呼吸,生怕呼出去的气儿大了把犀角给吹灭了,随着越来越靠近,那黑色“小孩”周身的轮廓也逐渐清晰起来。
张杌寻用手势给胖子他们比划待会儿各自攻击的方位,然后用气声倒计时,“三、二、一……”
“打!!!”
一时间,整个墓室里轰隆隆炸雷一样的枪声响彻天,加上所处空间造成的回声,简直震耳欲聋。
黑色鬼小孩的尖叫声完全被噼里啪啦的枪声掩盖住了。
胖子一梭子子弹打完还不够,又对着掉在地上被打成筛子的黑小鬼补了一梭子,彻底将其打成了肉泥。
张杌寻走过去确认黑小鬼彻底没了活着的迹象,转头冲他们竖了个大拇指,“干得漂亮!”
幽蓝色的火苗一闪,摸金符彻底燃尽了。
吴小邪急忙跑出玉门一看,惊喜道:“甬道变回来了!”
潘子抹了把头上的汗,松了口气,笑道:“可算是把这鬼打墙给破了,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了,我们快走吧。”
“等会儿等会儿。”胖子手脚麻利地往背包里塞了几个小的金器,然后拍了拍张杌寻,在他耳边小声道,“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张杌寻眉梢挑了挑,比了个ok的手势。
顺子摸了不少金器装在背包里挂在胸口,然后背起他老爹。
几人鱼贯走出墓门,来到甬道的交叉处。
顺子对吴小邪道:“吴老板,我进雪山的目的一来是传话,二来是找到我爹的遗体,现在我的任务完成了,我爹也找到了,还白得了不少金子,哪怕我躺在炕上啥也不干,这辈子都花不完,接下来的路就不跟大家伙儿一起走了。”
人各有志,顺子作为一个平凡人跟着他们这帮亡命之徒经历了不少危险,好几次都是死里逃生,哪怕是为了任务,也已经足够了,总不能强拉着人家送命。
吴小邪点头同意,“你一个人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顺子笑了笑,“几位老板一路顺风,等回头到我家来,我给大家做我的拿手菜。”
“那感情好。”
“快去吧,路上小心。”
胖子和潘子摆手。
张杌寻心里清楚顺子的身份有问题,但看在吴三省的面子上,他还是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塑料袋,装了一些自热饭和压缩饼干,绑到顺子的背包上,退后一步和吴小邪他们站在一起,“再见。”
顺子惊讶了一瞬,随即笑道:“谢谢于老板了,再见。”
张杌寻几人目送顺子的背影消失在他们来时走过的甬道,突如其来的一声枪响让他们回过神来。
“有人打枪!”胖子指着前方的墓道,“在那边。”
潘子点头,猜测,“有可能是阿宁那帮人。”
吴小邪焦急道:“我三叔有可能在阿宁的队伍里,咱们过去看看。”
“那走吧。”张杌寻率先往前走去,“注意脚下,前面是台阶。”
几人打着手电筒小心走下去,石头台阶的尽头是一个楼台,往前接着一条架空的回字形的长廊。
密集的枪声正从下面传上来,手电筒的光束胡乱闪烁着,各种尖叫声叫喊声混杂在一起。
胖子好奇探头往下瞧,“什么情况?底下这帮人是子弹多的没处使了吗?”
张杌寻轻笑了一声,“他们只是比较倒霉,捅了蚰蜒窝了。”
长廊下方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墓室,足有五六百方,阿宁的队伍就在下面,围绕着最中心的倒金字塔棺井,十几只冷烟火扔在四周,整个墓室灯火通明。
只见他们围成一圈,不停的用枪扫射周围密密麻麻的蚰蜒,整个墓室到处都是这种虫子,爬行的动静听的人头皮发麻。
阿宁他们完全被困在里面,束手无策,因为每打死一只,下一瞬便会有更多蚰蜒疯狂地涌上来,仿佛无穷无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