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长歌 143 故人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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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黑衣女子骑着马从村庄中闪了出来，马上的黑衣女子脸色不是太好，往日从容冷淡的脸上显得很是担忧，她自然就是东方蕊了。今日叶衾寒离开忘忧谷后，东方蕊就有些魂不守舍，颜溪影虽明她心意，可也不去点破，只自顾自说起那两股内力互相排斥后会引起的诸般后果。东方蕊最终还是坐不住，出了忘忧谷就循着叶衾寒方向赶来。昨日两人不欢而散时，东方蕊悄悄在叶衾寒身上撒了一些香粉，这香粉的气味能持续一天一夜，因此东方蕊就靠着这香味找到了这里。

当东方蕊看到院中被杀死的千毒教人时，心中就有了一股不祥之感。当她穿过灶房时，看到叶衾寒正疯了一样捶打一个尸体，猜想其一定是功力复苏，导致了心智混乱，担忧挂念之余，也不敢靠近叶衾寒，便用千毒教中致人昏迷的迷香将其迷倒。东方蕊心中七上八下，她很怕叶衾寒就此死去，可自己却也说不上来为何会这么担心他。

夜幕降临，东方蕊并没有把叶衾寒带回去，因为当她要把叶衾寒扶上马背时，赫然发现十几个人就站在她远处，这十几个人在夜色中就如石像一般一动不动，东方蕊甚至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时候来到的。因为离得远又是黑夜中，东方蕊看不清他们的脸，东方蕊不敢轻举妄动，她来者就是千毒教的人，忌惮着自己所以站在远处，就等自己要带走叶衾寒时才一涌而上。看东方蕊不动，远处的十几人竟也继续一动不动，双方好像就这样僵持了起来。东方蕊怕叶衾寒顶不住太久时间，便将将其扶上马背，但她目光注意力一直都没离开过远处的十几人。叶衾寒伏上马背，东方蕊松了口气，对方并没有要动的意思。若在平日，对方即便不来找麻烦，东方蕊也要过去看这些人究竟想做什么，现下她怕耽搁久了叶衾寒会性命不保，是以勒转马头，就要回忘忧谷去。转念又想，倘若这些人真的是千毒教大护法派来抓自己的，要是这么跟着自己就会发现忘忧谷的所在，如此一想，东方蕊又调转马头就要朝着十几人过去，想下毒解决了这些人。

东方蕊刚再次调转马头，那十几人就开始向着她走来，那十几人步履轻盈又稳健，显然都是武功不弱的练家子。十几人的身后，有一个纤瘦的人影，东方蕊可以肯定那是一个女子，继而也肯定来的这群人不是千毒教中人，因为千毒教的教众虽然多，可功夫好的东方蕊都有印象，这群人的步伐和身形在东方蕊眼中全是陌生的。再看最后那女子，她瘦弱的几乎像是能被一阵风刮走，不过东方蕊有种直觉，前面的十几人都是听从她指挥和号令的，她就像是一个坐镇沙场的女将军，前面的人都是为她卖命的部下。东方蕊身为千毒教教主，对于旁人那种震慑部下的气势，她还是能感受出来的。

来者有十六人，加上最后的女子总共有十七人，前面十六名男子在离东方蕊还有一段距离时停下，他们并没有包围东方蕊，是以东方蕊也不知来者究竟是敌是友。那女子走的近了，东方蕊才看清，她算的上是一个美人儿，肌肤如雪，步履轻盈，加上很是瘦弱，会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那女子满脸的亲和之色，可若细看之下，她的一双妙目间似乎又夹杂了不少辛酸往事。东方蕊暗道：像她这种女子又怎会没有一些过往呢。

“请问姑娘，你马上的这位是否就是叶衾寒叶公子？”听她说话，东方蕊觉得对方并无恶意，可也知叶衾寒树敌甚多，江湖中多有想置其于死地者，便也不敢大意。

“你认错忍了，这位是凌云渡不是什么叶衾寒。”东方蕊不想与他们多费口舌，准备兜转马头离去。

“姑娘请勿多心，我叫谢飞燕，曾蒙叶公子相救。”这个女子自然就是谢飞燕了，自从华山一别后，乌衣门在华山派的据点全部被张青芜铲平。谢飞燕把乌衣门其余各地的据点悉数抛卖，然后带着一批追随者重又建立其了许多隐秘据点。谢飞燕领导的乌衣门虽然也继续收钱杀人，只是杀的目标有些不同了，先前的乌衣门不分对错，钱到杀人。现在的乌衣门在接生意时，只选则对那些作恶多端的人下手，这样一来，要找乌衣门杀人的人自然变少了，不过乌衣门在这近两年中，名声倒变得好了起来，不再像从前让人闻之色变。借此变化，谢飞燕又开始暗中涉足一些酒楼客栈以及镖运生意，竟也慢慢成了乌衣门的主要收入来源。财富有所积累后的乌衣门，下一步自然就是招兵买马，谢飞燕一直未曾忘记谢飞鹏是被张青芜所杀，她要做的是将乌衣门转变成一个见得了光的门派，伺机与华山派抗争，当然她最想做的还是杀死张青芜，为自己的哥哥报仇。

若想与张青芜领导下的华山派一较高下，谢飞燕明白乌衣门要走的路还很长。当叶衾寒被张青芜杀死的消息传遍大江南北时，谢飞燕怎么也不敢相信叶衾寒竟是翡玉阁阁主，当然她也不相信这个曾救过自己的叶衾寒就那么被张青芜杀害，抛下了落雁峰。为此她秘密派了很多手下去落雁峰下搜寻，结果仍旧是一无所获。此番事后，少林武当两派掌门很默契不再多问江湖事，而华山派声望在江湖中空前高涨，谢飞燕怕张青芜此时打击乌衣门，因此乌衣门行事更是小心谨慎。好在张青芜似乎忘记了还有乌衣门的存在，或许是她觉得谢飞燕根本不是一个对手，因此对乌衣门从来没有表现出要打压的兴趣，她的所有焦点似乎都放在了莫家身上，如此一来，谢飞燕仍旧安心的去壮大乌衣门了。说来也巧，谢飞燕此番到这个村落中来，叶衾寒杀死的那一对乔装成农民的夫妇，原先是乌衣门的人。两人曾故意将吕名桀引荐给了谢飞鹏，后两人不知什么原因，双双在人间蒸发，谢飞燕做了乌衣门主后，千方百计打探两人下落，终于探听得两人在一座村庄中过起了男耕女织的生活。谢飞燕旋即带人赶来，要杀死二人清理门户，不想恰巧看到了叶衾寒一拳一拳的朝着那农夫尸身打下去。谢飞燕看叶衾寒没死，惊喜之情自不必言。可看到叶衾寒双目血红，发了疯一样对着尸体捶打，谢飞燕心中也是骇然担忧，不知何故。

正当谢飞燕拿不定注意该怎么帮叶衾寒时，恰逢东方蕊将叶衾寒迷倒。谢飞燕初时以为东方蕊要对叶衾寒不利，看了半天也未发觉异常，心下稍定，便率人走了过来。谢飞燕走来，看东方蕊更是有意无意要护着叶衾寒，更是心安，于是就将与叶衾寒是如何相识的逐一告知，以期能打消东方蕊心中的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