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了一个,随后朝这时才上前来的萧若风伸手一抱,“怎么叫我发银子,我发得手都酸了。”
薛断云笑呵呵地说道:“往年都是我们派人发的,今年王爷要娶王妃进门,由王妃亲自来发的压岁钱意义可不同。”
萧若风握着她的柔荑轻轻揉捏了一下,“那我给你也准备了压岁钱,要是不要?”
东方既白翻了个白眼,“要。”
有钱不要是傻子。
几个副将闷笑几声,王爷有本事能把王妃哄得好好的,光这一点雷哥就做不到。
一个响亮的喷嚏从他们背后响起,露天睡了一宿清晨才回营帐里休息的雷梦杀摸了摸红扑扑的鼻子,“萧若风,其他人都搬回屋了,你怎么把自个儿的师兄扔在外面的?”
“雕哥压着你呢,我们可没敢动。”王劈川笑嘻嘻地说。
不说还好,一说雷梦杀就觉得自己胸口好像被摁出了一对爪印。
幸亏不是姑娘的手,不然他都不用跟心月解释,心月能直接削了他。
萧若风给雷梦杀准备了一个大红封,雷梦杀也不客气,接过来就往怀里塞,拍了拍揣着红封的位置,“今年的红包这么大啊,这样下去没几年寒衣小金库里的银子都比我多了。”
众人哈哈大笑,雷梦杀的女儿随母姓,叫李寒衣,过了年就六岁了,听说跟她娘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东方既白只和李心月有过一面之缘,还没见过他们的女儿。
知道雷梦杀今天就要出发去剑心冢和妻女团聚,薛断云他们也准备了压岁的红封给他,都是给李寒衣的,雷梦杀乐呵呵地替他女儿收下,随后朝萧若风挤眉弄眼,“师弟啊,你也赶快,这样明年我也能给你压岁钱了。”
萧若风轻咳一声,瞥向东方既白的余光里皆是温柔。她就不是会害羞的人,听完雷梦杀的话后点了点头,笑眯眯地说道:“那要翻倍的。”
雷梦杀:……
悄悄捂紧他干瘪的荷包,他可没萧师弟那么有钱。
暮初在长桌上摆好午膳,又去请了王一行,昨夜他被灌了个猛醉,这会儿走路还打着飘,眼前晕乎乎的,萧若风见状给他捎了一碗醒酒汤,论喝酒,修道之人是喝不过在军营里的汉子的,当然,就更加喝不过在酒坛子里泡大的东方既白了。
“嗝……九殿下,你们几时返程啊?”醒酒汤灌得肚子有些撑,王一行揉揉肚子,一双本来就没什么精气神的眼睛更加耷拉了,“那件事我已经办完了,你们要是近期就走,还能同行一段。若要再留一段时间,那我就要先行一步了。”
青城山和天启都在北边,若是返程,还是顺路的。
“明日琅琊军拔营,仍旧是抄近路走秦岭。”萧若风道,“王道长愿意同行,自然最好不过。”
王一行嘿嘿一笑,“等我回青城山休息一段时间,到时候还要来天启和九殿下讨杯喜酒喝喝的。”
从乾东城开始他们一来二去的有不少交集,师父虽然无意入朝堂,但因为和学堂李先生的关系好,并不排斥他们这些弟子之间结交。
再说,他师父窥得天机,已经提了三次东方姑娘了,只消用脚指头想想就知道这不是简单的人物。忽的,王一行拍了拍脑门,“说起来,这趟出门我师父还让我带句话,他说你们返程的时候,会有故人相见。”
故人?
萧若风和东方既白对视一眼,萧若风认识的人多,不知道是哪位故人。东方既白则是没想过有什么故人,她认识的人萧若风都认识,不认识的又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除非被雷劈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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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养我很贵的
◎普通人家哪里养得起狮子老虎还有一只会拆街的小狐狸,还好,只要不是拆了天启他都赔得起。◎
秦岭的山贼营寨里,大晴天的忽然滚过一声闷雷,守在床前的少年打了个喷嚏,鼻涕水流得眼角发酸,方子游搓了搓冰凉的手,用脚将炭盆勾得离自己近了点,这鬼地方真的好冷,他不会还没见到既白姐姐就冻死在这里了吧?
他还记得那天师娘将他叫去九章别院,素来寡淡的面容上笼罩着一丝忧愁,“近几日可见过既白?”
自从东方既白奉命去守墟海就时常见不到人,上一次见到既白姐姐还是在上一次。看着师娘罕见的担忧之色,方子游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既白姐姐是出事了么?”
沉吟许久,师娘看着身边一人多高的神雕荧惑,低声道:“荧惑已经很久没有闻到既白身上的粉痴儿了。”
元家特调的粉痴儿,只要是受训过的海雕,即便相隔千里也能进行追踪。
“让你师父派人去墟海附近打探一下。”
归墟之海等闲人不能去,因为那里有不少活了千百年的海中精怪,甚至还有上古凶兽的存在,它们在海里活动常常导致风暴或者海啸。
寻常人进入墟海若是运气不好遇上一只就是尸骨无存的下场,方家历史上的守海人大多是死在墟海里的,方子游一想到姐姐可能遇到危险,二话不说就跑去找他师父。
他的师父,也是他的伯祖父,门主方乾听说荧惑失去了东方既白的消息,微微皱了下眉,一边命人去寻在安享晚年的上任守海人,一边吩咐人在东海大大小小的岛上打听东方既白的踪迹。
也因为东方既白失踪的事,方子游才从墨宗宗主武长生口中知道她要给自己准备一把龙骨伞,制伞的所有材料除了伞骨都已经凑齐了,就差蛟龙骨。
武长生一边在方乾面前请罪一边道:“既白那孩子说要找千年魔蛟,我想着以她的身份和武功应当不会出什么问题,所以知道的时候没有阻拦,也不曾禀告门主,谁知道她这一走就是小半年。”
方乾秘密派人前往归墟之海,方子游偷偷藏在了船上,出海没多久就被揪了出来,他的掠海和东方既白的劫海是一窝孵出来的亲兄弟,他自认在找人这件事上能帮到忙,死活都不肯回去。
谁知道他们刚在老守海人的指引下行到墟海边缘就遇上了海啸,巨浪将船掀翻了,他被掠海抓着往浮木上游的时候一道闪电闪过,他就出现在这里了。
从大风大浪的海上突然到冻死人不偿命的深山老林里,他觉得挺迷糊的。
床上的人仍旧是高热不退,甚至迷迷糊糊说起了胡话,方子游守了他半夜,光听着他面色痛苦地喊着爹娘和师父了。
门外,被麻绳捆成一团绑在树底下的山匪和停在前方树梢上的掠海大眼瞪小眼,贼心不死的人刚有点小动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