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尚荣先把龙大凤的昏睡穴解了。龙大凤睁开眼睛问道:“完事了?”
吴尚荣点点头道:“很顺利,你看一下自己的肚子,是不是鼓起来了?”
龙大凤坐起来,感觉肚子有些往外挺起,赶紧下到地上,仔细看了自己的肚子,果然有了明显的弧形。”
龙大凤对着吴尚荣的耳朵小声笑道:“还是你厉害,你哥弄了我几年,都没有把肚子给我搞大,你一个小时不到就给我搞大了。”
“你个哈婆子,我又没有乱搞你。不过玩笑是开,你要记住,你现在是孕妇了,不要拿重物。”
“这位阿姨今后是我们学校的老师,我已经把她的记忆改动了,她现在只知道孩子被我取出来了,但不知道去向。所以,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有你和我。”
“你现在先出去在酒厂门口等我,我把袁老师救醒了就出来找你。”
龙大凤出去后,吴尚荣给袁秋桐简单地推拿了几下,就把她的穴道解了。
袁秋桐醒来后,吴尚荣对他说道:“袁阿姨,你的那个包袱已经彻底解决了,所以,从今天起,你就可以彻底放开,在这里开开心心地生活。”
“哪怕就是一辈子不给你恢复工作,我也开得起你的工资。前几天决算,我私人就拿了六千元出来参加全村的分配,平均每个人因为我的酒厂的开工,增加了5元钱以上的收入。”
“当然,我说过要让那些猪狗不如的东西受到应有的惩,那是迟早的事。现在你可以把你的那封检举信拿给我,让我彻底了解事情的真相。然后,我好让那些混账东西过年都不得安宁。”
袁秋桐听罢,把那一封充满了她血泪的检举信交给了吴尚荣。
吴尚接过来,走出房间后,把它放进了空间。
吴尚荣出来时,家属院静悄悄的,奶奶可能带着几个小人出去了。
吴尚荣走出酒厂,见龙大凤还在门口等他。
便走过去对龙大凤说道:“走吧,我们一边走一边谈。这件事情,不知嫂子如何给我尚宽哥说?”
“我想给他说,我前两个月就感觉到可能怀孕了,但因为反应不明显,没有声张。今天去医院检查了一下,已经有三四个月的身孕了。”
“你哥他是一个马大哈,听说有喜了只会高兴,应该不会想到这孩子是飞来的。”
吴尚荣道:“这样也好,以免我尚宽哥知道真相后,总认为这个孩子不是他的骨血,心里过不去那道坎。”
“那我建议嫂子你今天下午就去镇医院检查一下,如果有医院的孕检证明,我哥就更无话可说了。”
“可是我出来得匆忙,身上也没有带钱,你哥去卖点小菜,能卖几个钱?我还是明天去算了。”
吴尚荣看了一下手上的手表说道:“这样吧,现在马上就到中午了,我送你10元钱作检查的费用,你去酒厂把中午饭吃了,下午就去检查,顺便看一下胎位这些正不正。”
吴尚荣从身上摸出10元钱递给龙大凤:“走吧,吃了中午饭去。”
于是二人又往回走,进了酒厂后,往伙食团走来。
因为要过年了,酒厂这几天减少了生产量,一部分工人回家去了。
所以,今天在伙食团吃饭的人较少,除了四五个工人和袁老师外,周凤燕、戈玉婷和胡若霞都没有回来。吴定怀和江雨祥也回家去了,最终吃饭的就只有吴尚荣他们一大家子。
他们去时,饭菜刚好摆上桌。
江文英见龙大凤来了,忙招呼她去桌上坐下。
都是自家人,龙大凤也没有客气,坐上桌,端起饭碗就开始吃。
吴尚荣先吃完饭后,从伙食团拿了三支猪脚和三块差不多一样大的猪肉用袋子装好,然后又拿了六瓶药酒,把这些东西全部装进系统中,出来一看,龙大凤已经吃完饭走了。
他去住宿楼下把自行车推出来骑上,准备去镇上给文校长和丁老师、卫老师拜个早年,一来感谢他们多年的教诲,二来感谢他们那一年仗义执言,揭露胡金权的丑恶嘴脸,同时发动了学生来声援。
这一路下去是下坡,骑自行车下去又轻松又快。回来时到了西边沟,他可以把车收进空间,打空手爬酒厂下面这段坡度较大的上坡。
吴尚荣跨着自行车开出酒厂一两百米就追上了龙大凤。
吴尚荣把车停下,喊道:“嫂子敢坐自行车不?我把车开慢点,应该没有什么影响。”
龙大凤笑道:“你说的没有影响哈,把娃给我弄掉了,你要重新赔我一个。”
吴尚荣不知是计,回答道:“好,赔就赔”
龙大风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你真的要赔娃?你毛都没有长齐,你拿什么赔?”
龙大凤一边说,一边爬上自行车后面坐好。
这话吴尚荣就不敢乱接了,只得说了一声:“坐稳哈,开车了哦。”
虽然开得慢,还是只用了一分多时间,就滑到西边沟下面。
到了这里龙大凤让吴尚荣把车停下,她走路过沟去。
吴尚荣自己骑着车往石板桥上通过……
吴尚荣开着自行车把龙大凤送到医院背后,他就去学校找文校长他们去了。
今天是腊月二十五,虽然是赶集的日子,但这时也过了中午,较远的村民已经开始返家了。
所以大街上人也不是很多。吴尚荣蹬着自行车从街上经过也不拥挤,很容易就通过了。
刚转到公社坝子下面,正好碰见了他早就想见一面的尤良星。
还隔了十几米远,他就下了自行车高声招呼道:“尤师兄,你也来赶集吗?来来来,抽烟。”
马上就一只手拿烟,一只手推着车,朝尤良星走来。
“哎呀呀,是吴师弟,听说你弄酒厂发财了,果然哈,你看三转一响都整起两样了(那时的三转是指手表、自行车、缝纫机,一响是收音机或收录机)。”
说完,尤良心把烟接过来,拿了一支出来点上。剩下的还给吴尚荣。
“给我客气啥,自己揣着抽吧。”吴尚荣笑道:“我正准备明天去你家找你,现在碰到了更好。”
“正如你所说的,当兄弟的今年确实发了点小财,想请大家二十八这天去酒厂团年,一来想给师兄师姐们聚一聚,二来感谢你们那年为我家老娘撑腰,才让胡金权那些人低下头,把我家猪钱还了。”
“吃水不忘挖井人。我今天虽然还不算有多发达,但总归能够请大家吃一顿饭了。所以,后天专门请你们那个班的人来吃一顿团年饭,团个年。”
“麻烦师兄去通知一下,到时早一点来,要打牌的人把牌打起。”
“我们从三点钟开始吃饭。喝得起酒的慢慢地品酒,喝不起的人慢慢地吃饭菜,一边吃,一边吹牛。”
“另外,再给你说一件事。你知道酒厂里面有点宽,酿酒只用了一半的地盘都不到,而进大门的右手边是原来大炼钢铁时堆矿石和一些材料的地方。”
“我在右方办了一个家具厂,现在有四个人在那里做家具,你也是木匠,愿意来做工,六十元钱一个月,扣八元钱的伙食费,不够的厂里贴,吃住都在厂里,星期天给你们放一天假。”
“来呀,这都赶得上正式的工作了。县农具厂的工人进厂时才三十六元钱,三年过后才四十五元,这可比他们强多了。”
“好,那就说定了。过了正月十五的大年来上班。”
二人分手后,吴尚荣又骑上车往镇南方向的学校而来。
到了学校门口,吴尚荣趁人不注意,把带的东西从空间拿出来,用绳子绑在后面。
推着车子到了文校长家门口,把车放好,敲了敲门,提着东西把门用肩撞开走了进去。
穿个客厅,后面是一个小花园,文校长和他爱人彭老师还在剪花枝。
吴尚荣叫了声:“彭阿姨,文叔叔,你们还在忙啊。我天豪哥哥没回来呀?”
说完,把装酒的木箱和装肉的口袋放在了地上。
彭老师道:“天豪带着雅艺到外婆家去了。你这孩子,大包小箱地提些什么来呀?阿姨可告诉你哈,你现在才开始起步,还是要节约点哈。”
“知道了阿姨,就给你们三家不走的老师提了点猪肉和酒来。”
“猪是酒厂自己喂的,酒是酒厂自己产的,弄了点药材来泡起就是,没有花多少钱。”吴尚荣分辨道。
停了两秒,吴尚荣接着说:“这酒是一种养生酒,每天喝一、二两,对身体很有好处。拿了六瓶来,你们一人两瓶,喝完了如果感觉不错,又给你们弄几瓶来。三块猪肉、三只猪脚也是一家一份,一会儿阿姨去叫丁、卫二位老师来拿,我就不一一送去了。”
“文叔叔,我现在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向你反映,但这件事情牵涉到一个人的名声和**,我想和你单独谈,然后再征求你的意见看现在如何应对。”
“那好,我和你去书房,咱叔侄关上门慢慢地说。”
文校长说完后,端起茶杯和吴尚荣一同走进了书屋,把门关上。
吴尚荣先把袁秋桐受辱怀孕,去跳崖寻死,恰好遇见他和江永亮路过,把她救下的事情先简单地说了一下。
然后又把她女儿寻她,他们看见了袁秋桐留给女儿的绝命书。后来为了保护母女,已经将二人接到酒厂暂时安身,准备让袁老师代替他教书的事情作了简单的介绍。
吴尚荣还说,他已经将袁秋桐的检举揭发信带来了。要知道事情的具体经过,就一起来看袁秋桐的检举信。
于是,二人展开袁秋桐的检举信悄悄地看了起来。
各级组织,各位领导:
当你们见到这封检举信时,我可能已经离开人世好些年了。
我女儿既然决定这时将检举信交给你们,想来这时我们的国家已经走上了正轨,那些胡作非为,危害安定团结的害群之马大多已经被清查出来了。
我的悲剧,我的噩梦要从十八年前省师范大学毕业说起。
那一年,我二十二岁,父母双亡,没有什么牵挂,又心怀一腔热血。
省师范大学毕业后,响应组织的号召,到边远山区去,到艰苦的地方去。因此,我报名去金川县教书。
金川县派来接我们这些应届大学生和中师生的,是县文教卫生局的一名姓胡的副局长。
那时交通不便,我们一行五十来人,坐车到离金川县最近的其他县城后,就开始了长达七天的长途步行。
我们每个人背着简单的行李,路途中渴了饮山泉,饿了吃干粮。天黑了,有村镇就住村镇,没有村镇就露宿野外。
在路途中,那位身材矮小,梳着香油分头的领导经常接近我,夸我是所有女生中文凭最高的,人也是长得最漂亮的。说我聪明能干,有理想,有抱负。总之,对我说了许多恭维话。
这样连续行了四天路后,这天下午在一个小镇住宿,吃了下午饭后,我正准备和几个同行的女生去镇上买点东西,那个带队的副局长突然喊住我,说要同我走一走,给我说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