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后宫深处,奢华的寝宫内烛光摇曳,映照着两张复杂的面容。
苏向晚眼神闪烁,略带抗拒:“陛下,我……”
她的话语未尽,身体微微后缩,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有些不适应。
朱渊嘴角勾起一抹征服的笑意:“你逃不掉的,你是我的皇后。”
伸手轻轻抚过苏向晚的脸颊,那是一种近乎挑衅的温柔。
苏向晚眼神冰冷,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厌恶:“陛下,请自重。”
她身体微微后缩,显然对朱渊的亲近感到极度不适。
“你的表情告诉我,你在害怕。你很怕我吗?”
他手中的力量让苏向晚无法反抗。
然而,当他占完便宜后,却突然停下了所有动作。
苏向晚眼神冰冷:“朱渊,你这样做,只会让我更加恨你!”
朱渊轻笑一声:“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有朝一日凤翔天,我要天下尽我欺。”
说完,朱渊转身离开,留下一脸错愕的苏向晚。
她望着朱渊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了一股复杂的情感。
“这个男人,他究竟在想什么?之前的所有行为都是在伪装吗?而现在,才是真正的他吗?”
她紧紧盯着朱渊的背影,试图从他的身上找出答案。
然而,朱渊的背影却越来越模糊,仿佛要融入这夜色之中。
........
晨光初破晓,紫禁城的琉璃瓦上闪烁着金色的光辉,早朝的钟声悠扬响起,回荡在空旷的宫殿之中。
禁军如铜墙铁壁般矗立两侧,守卫着通往乾清宫的每一步。
朝臣们,或乘轿,或骑马,身着五彩斑斓的官服,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穿过一道道门廊,最终在乾清宫外,按品阶高低站定,静默地等待着。
“大人,你看今日这天气,似乎预示着有大事发生。”一位年轻的官员低声对身旁的老者说道。
“哼,朝堂之上,风云变幻莫测,岂是天气所能预示。”老者轻捋胡须,目光深邃,仿佛已看透一切。
钟鸣再响,鼓乐齐奏,皇帝在宦官与侍卫的簇拥下,步入乾清宫。
朱渊身着龙袍,端坐在龙椅之上,面容沉稳,眼神锐利如鹰。
他的左侧,是太后秦静雪,右侧,则是皇后苏向晚。
大殿之内,大臣们身着朝服,按照品阶依次站立,恭恭敬敬地等待着皇帝的发话。
然而,在这看似平静的表面下,却暗流涌动。
一些大臣之间,眼神悄然交换。
这一幕也是被朱渊尽收眼底。
朱渊的视线落在了大殿之外,那整齐列队的禁军身上。
他微微皱眉,随即又舒展开来,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皇帝一出现,朝臣们立即跪倒在地,双手伏地,额头紧贴冰冷的地面,以示对皇帝的尊敬与敬畏。
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仿佛经过无数次的排练。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众卿家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秦振元身着紫色官服,手持笏板,突然出班,声音中带着几分决绝:“陛下,老臣为相多年,亲眼见证了国家的兴衰起伏。近年来,陛下所为,确有残暴不仁之嫌,民间怨声载道,朝野上下,人心惶惶。老臣年迈体衰,实难再为陛下分忧,愿乞骸骨,归隐山林,以避此乱世。”
紧接着,礼部尚书王世林也站了出来,声音中带着几分悲愤:“陛下,臣身为礼部尚书,深知礼仪之道,更明白君民之道。陛下近年来所行之事,多有违天道,非明君所为。臣痛心疾首,却无力回天。臣也愿乞骸骨,以示对陛下之不满,更愿以此警醒陛下,望陛下能痛改前非,重振朝纲。”
随着秦振元和王世林的出班,一众文臣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纷纷站了出来,附和着要告老还乡。
“陛下,国家兴亡,匹夫有责。陛下若再如此下去,必将导致国家动荡,民不聊生。臣恳请陛下,以国家为重,以百姓为重,切勿再行残暴之事。”
“陛下,臣自幼饱读诗书,一心只想为国效力,为民请命。然而,近年来,臣却亲眼目睹了陛下的种种不当行为,心中悲愤交加。臣深知,自己人微言轻,无力改变大局,但臣仍愿以此微薄之力,为陛下敲响警钟,望陛下能迷途知返,重归正道。”
秦静雪见状,眉头紧锁,更是不解的看向齐王。
可齐王却仿佛置身事外一般,闭目养神。
大殿之内,气氛变得异常紧张。
朱渊坐在龙椅之上,紧抿着唇,未发一语。
然而,秦振元却并未因此停下,他继续说道:“陛下,老臣深知,此言一出,必会引发轩然大波。但老臣更明白,国家的未来,百姓的福祉,都系于陛下的一念之间。若陛下能下罪己诏,承认自己的过失,并自愿退位,让位于更有德行之君,那么老臣便还能强撑着这把老骨头,为国效力几年,以尽臣子之责。”
秦振元的话音刚落,大殿之内顿时响起了一片附和之声。
“秦相所言极是,陛下若能如此,必能赢得天下百姓的拥戴,国家也将迎来新的转机。”一位年迈的大臣声音颤抖地说道。
“陛下,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臣等愿以死相谏,望陛下能三思而后行。”另一位大臣则语气激昂。
所有人都知道,此刻正是立功的大好时机。
朱渊的目光扫视着跪倒一片的文官,他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
“来人,将请辞的官员姓名官职全部记录下来。”
随着朱渊的命令,几名小太监迅速上前,开始逐一记录那些请辞官员的姓名和官职。
朱渊再次开口:“可还有谁想要请辞的?朕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
这下,那些原本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的文官们彻底懵了。
他们不明白朱渊为什么要记录他们的名字,更不知道接下来会面临怎样的命运。
但此刻,他们已经没有退路可言,只能硬着头皮跪在地上,心中忐忑不安。
大殿内一片死寂,只有侍卫们记录名字时发出的沙沙声和众臣们沉重的呼吸声。
待名单抄录完毕,朱渊的目光扫视着那密密麻麻的名字。
这时,他开口道:“你们辞官,朕允了。但,凡请辞之官员,一律罢官免职,剥夺再仕之权,终身不得录用。此为朕之旨意,尔等当铭记于心,勿再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