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有些长得过分了。
阿塔尔直接把一堆肉全部吞到肚子里,嚼也没嚼就直接咽下去。
他把锅放到白靛面前,“吃完了。”
白靛接过他递来的锅,沉默片刻,“你还饿吗?”
“要不跟我进去?”
阿塔尔细长的身体显得怪异奇特,他披着的白袍垂在雪地中,连发丝也是一尘不染。
他不明白的歪着脑袋,虫族对于领地非常看中,它们没办法容忍其他的虫子靠近自己的领地。
但是,还有一种可能性。
邀请其他虫族进入自己的巢穴,只能说明他很饥渴,他处在发情期,需要有虫子与他□□。
想到这,阿塔尔就绷着脸,不透出一点情绪,所以他是在邀请我进去吗?
阿塔尔过去几年被当成是虫母身边的侍神者,他被教导,要如何伺候虫母,要怎么对待虫母。
可是,等到他没有利用价值后,他被自己的同族赶出来。
阿塔尔看着面前散发出温暖光芒的虫,他在沉思,毕竟,那些虫还在嫉妒自己,它们不会甘心直把自己赶下山。
如果他能够护住自己的话,阿塔尔想,自己愿意和他交.配,况且,这样的话,也算是背叛了虫母。
想想就让他浑身兴奋地颤抖。
“好。”
白靛知道他肯定会同意的,他主动牵起少年的手,“你跟我进来。”
“小心点。”
白靛主要是担心木屋排斥少年,到时候把阿塔尔弹开就不好。
白靛拉住阿塔尔的手一块进入到木屋,在通过光幕的时候,白靛紧张的舔了舔下唇。
好在,两人相握的手在触碰到光幕的那刻,受到一点阻碍,但最终还是顺利的进去。
白靛偏过头看阿塔尔的虫身,在雪地里留下一条痕迹,很快就又被雪覆盖。
阿塔尔的眼神空洞,他虽然眼睛一直都看不清,但他的嗅觉和听觉都格外灵敏。
因此他一只虫也能顺利的活下来,但是,他现在却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因为他手心传来的温度,是如此的炽热,让他竟有些许的恍惚。
他好像重新活了一遍。
“我们快点进去!”
白靛低声道,他终究还是怕风雪直接灌进去。
“嗯。”
阿塔尔短暂的应了一声,他进去的时候就感觉这个巢穴是如此的温暖,只有耳边的风雪声。
阿塔尔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他板着张脸,竟然不露出自己的不安。
白靛正在思索把花放在哪里,他腾出一个杯子,里面装了点化了的雪水,花放上去的时候,正在向四周散发光芒。
“真好看。”白靛虽然没什么审美,但也看出来这花漂亮,脱俗,“不知道能留多久。”
阿塔尔抿着唇,认真道:“我会再帮你摘。”
他没想到这花会被白靛这么细心对待,他抬起头,银白的发丝随着动作落在他的肩头。
白靛点了点头,“好。”
“嘀嗒。”
是雪化成水落在地上的声音,白靛这才注意到阿塔尔的发丝变得湿漉漉的,他想了想,拿出一块毛巾替他把发丝擦干。
独属于白靛身上的气息传来,很奇特的味道,他从来没闻过这种香味,仅有的一次还是在肉里尝到的。
“刚才的肉里没味道。”
阿塔尔想找个话题缓解现在的尴尬,他想同白靛多说说话。
“嗯?”白靛替他把白发散开,骤然听见这么一问,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
“你加了一种调料。”阿塔尔一紧张就想多说话,“很好喝,昨天的汤。”
“谢谢。”
“以后我可以帮你采。”阿塔尔想当然的认为心中调料很珍贵,他不想让这抹温暖离开,也不用去雪地。
他可以帮白靛狩猎。
白靛脑袋转了好几个弯才弄明白阿塔尔的意思,他的话是指……
自己昨天挤到肉汤中的奶水。
他啧了一声,果然,这群虫子的鼻子比什么都灵。
“不用。”白靛拒绝了阿塔尔的好意。
但是阿塔尔不明白,他歪着脑袋,“我可以帮你。”
白靛看他这幅波澜不惊的模样,起了坏心思,他早就换了睡衣,此刻站在阿塔尔的面前。
阿塔尔迟迟不见白靛回复自己,正想开口问什么,就闻到鼻尖传来昨天汤的“调料味”。
紧接着,柔软抵在他的唇上。
第080章伤口
阿塔尔完全看不见面前的状况,对于他而言,他只能感受到,之前汤汁带的味道再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如此可口,并且在诱惑他。
白靛用手指撑开他的口腔,然后将带着奶味的抵进去。
阿塔尔没有动,他其实有点手足无措,他感觉自己冰冷的口腔会伤害到“食物”,即便,他根本不知道这食物到底是什么。
白靛的五指插入到他的柔顺的白发中,他弯了弯眉,用略低的声音道:“可惜,奶水并不多,所以不是每一朵都会有。”
然后,白靛就看到阿塔尔的耳尖以极快的速度变得通红,他几乎快要不能呼吸。
看到那张冰冷的脸上终于露出不一样的表情,似乎将那冰块融化。
白靛就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得意,他挑了挑眉,最终还是放过了这只纯情的虫子。
他低头去看虫子的虫身,上面泛着红色,他的几十只步足正在蠕动,白靛皱了皱眉,他弯下腰用手触碰步足,他之前都没注意到,在这里有着无数细小的伤口,正在向外渗透血液。
他的血液并不是纯红色的,反而是荧光蓝,用手轻轻一碰,指尖与伤口间出现一道黏稠的液体。
阿塔尔感受到白靛在碰自己,他从小被饲养在“虫母”附近,它们要求阿塔尔常年跪在山顶。
为“虫母”祈福。
而当他从山顶逃下来的时候,它们刻意用利器划破了他的步足。
阿塔尔自身的修复能力很强,他的血液能修复伤口,但不知是出了什么问题,或许是利器上涂抹什么药物,导致他的伤口修复又裂开,只能不断的分泌血液。
“别。”
阿塔尔虽然看不见,但他也知道自己的这幅样格外丑陋,他低着头,虽然他从不说,但作为“虫子”的他,在最初也对“虫母”抱着尊重与不可言说的爱,可是,“虫母”却不愿同他交流。
反而染过他,偶尔向其他虫子降下神旨。
阿塔尔听过,它们曾在阿塔尔的耳边辱骂嘲笑,他是被抛弃的虫子,他的双眼是因为恶魔之眼,才没办法看清一切,他的虫身肮脏。
“什么别?”白靛见他还要把虫身藏起来,在木屋的地毯中留下一道痕迹,他皱着浓黑的眉毛,手从阿塔尔腋下穿过,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