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靛捧起蝎子,“等你醒了,再找你算账。”
白靛把心脏握在手中,他挤压着心脏,他用了点力气,越是用力捏,乳汁才能够从里头透出来。
白靛仰起头,心脏在他手中跳动,好像有了生命似的。
白靛咬紧自己的下唇,他大口大口喘气,终于,乳.汁从心脏里一点一滴的流下来,他把滴下来的乳.汁抹在自己的胸肌上。
白色的乳.汁与深色的肌肤完全融为一体,像是在美丽的雕塑上作画。
白靛把蝎子放在胸肌上。
和他想的一样,蝎子立即大口大口的吃起来,因为心脏而发酸的胸肌还在抽搐,蝎子的口器中是坚硬的,布满大大小小的颗粒和锋利的尖刺。
蝎子似乎把乳汁当作是从他的体内产出的一样。
白靛突然觉得格外讽刺,他从小就被抛弃,排斥在众人之外,死也死得窝囊,不会有人记得他。
好不容易复活,以为自己终于能够变得特殊,就像书里的救世主,天选之子一样。
结果还是,白靛的额头抵在手臂,他沉默不语,落得跟怪物在森林中生存。
白靛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有多奇怪。
但是,如果蝎子不背叛他的话,他还是能够接受,一个不是人的同伴。
不是吗?
反正他现在也和怪物没差别了。
它趴在一边喝完后,又懂事的换了个位置,继续舔着心脏滴上来的乳.汁。
它吃得兴奋了,整个脑袋大张着口器,几乎要把整个胸肌完全吞下去。
白靛也不知道它要喝多久,他平躺在床上,用身体托着缩小版的蝎子。
白靛适应了淡淡的快感,他现在开始思考梦里出现的山顶,他需要去看看。
一直被困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
况且,如果温度真的再降的话,到时候食物和取暖都是个大问题。
白靛想着想着便睡过去。
白靛被冰冷的身体给冻醒的,有个脑袋趴在他的胸口,嘴里含着东西,半边脸颊都陷在胸肌间的沟壑中。
它睡得平稳,完全没有呼吸。
白靛把手放在它的鼻子下试探,啧了声,要不是知道蝎子是个怪物,他或许真的会误会躺在自己怀里的是具尸体。
白靛低头,他的大腿上缠绕上它的青绿色发丝。
白靛挑眉,他用手指缠绕住发丝,小心翼翼的拉开,只见几缕发丝编在一起,顶端是长有尖锐牙齿的口器。
还流淌着涎水,馋得一张一合,巴不得现在又贴上虫母的身体,去获取虫母的味道。
他的双腿几乎要被发丝完全包裹,更过分的是,有的还贴在大腿内侧,大腿内侧温度较高,而蝎子浑身的温度极低,企图从白靛大腿处汲取温暖。
仅凭他一个人,根本没办法让自己从这样复杂的发丝中挣脱。
白靛掐住蝎子的脸颊,触碰到它脸颊的时候,白靛感慨,这皮肤确实嫩,不知道的还以为它是哪里来的富家少爷。
白靛迫使蝎子张开嘴,懒洋洋开口,“醒醒。”
虫母在叫它。
它睡眼惺忪的睁开眼,虫母就出现在它的面前,它眼里瞬间闪烁着光芒,亲热的去贴白靛。
“等会。”白靛制止它的亲近,他拉起其中的发丝,在它的面前晃荡。
“把它们收回去。”
它这才发现,虫母的腿被它的发丝缠绕,虫母的气息完完全全的包裹住它,让它睡了个好觉。
它赶忙想要把发丝收回来,但可惜的是,发丝像是有生命一样,不愿离开温暖的虫母。
它一方面因为虫母的香甜流着口水,一方面又急着收回发丝。
一通折腾后,发丝把它的身体包裹得严严实实,它在虫母面前变成蚕茧的样子。
白靛没管它,一脚把它踢到地面的毛毯上。
白靛看着自己全是咬痕的双腿,没有一处好的地方,发丝顶端的口器非人,咬上来的时候会小心的叼着腿肉。
放在口器里慢悠悠的品味。
白靛难得觉得自己双腿酸痛,不是自己的。
他倒吸口冷气,不解气的又踢了脚在地面蛄蛹的蝎子。
它茫然的看了眼虫母,以为虫母是在和自己玩,转动身体去贴虫母。
白靛威胁它,“要是把身上弄脏了就给我滚出去。”
说完便没管地上僵住的蝎子,它挪动自己,让自己完全待在毛毯上,远离布满灰尘的地面。
松开发丝,上上下下检查自己,干净的,而且是香的,有虫母的味道。
好香,好香。
它没忍住咬上自己的手臂,跟咬白靛时完全不同,它用了十分的力,手臂差点被咬穿。
不好吃。
白靛把洞口的树叶挪开,他被眼前的景色震撼,仅仅只是一晚,整片森林都被白雪包裹,树叶地面都铺上了雪。
白靛揉了揉眼睛,被气笑,“这是要逼死我?”
[宿主!你不要想不开啊!]
白靛站在洞口,感受风吹来的寒气,他的后背贴上一具男人的身体。
白靛幽幽开口,“啧,你是不知道自己体温有多低?”
“离我远点,不然我就要被冻死。”
它歪着脑袋,兴奋的把自己冒着血的手臂递到虫母面前,似乎在炫耀。
白靛看着它在滋滋冒血的手,瞬间头疼,“给我收回去。”
他用手拍了拍蝎子的脑袋,重新把叶子挡住洞口。
白靛把上次带来的草药一同搅乱,他盘腿坐在床边,他分不清草药的种类,本着蝎子也不会死,于是就抓了一把。
它端坐在毛毯上,痴痴的看虫母的动作。
系统给的衣服相比他来说要小一号,衣服紧紧绷在肌肉上。
白靛把袖子撸起来,他在捣药的时候,小臂上青筋暴起。
它看得直咽口水,把脑袋搭在白靛的大腿上。
跟虫母待得久了,它都忘记虫母会发.情的事。
这样它也很满足,哪怕不跟虫母交.配,只是静静的待在虫母身边——才怪。
它不会得到满足,它是怪物,而怪物,就应该把虫母抱在怀里,它只要虫母,虫母只能属于它。
它是虫母最爱的孩子。
“好黏人。”白靛把蝎子的手放在自己腿上,他细致的帮它把药敷上去。
“下次再咬。”
白靛嗤笑,“我会把你的牙全部敲了。”
它看着自己手臂上,虫母为它敷的药,开心的往虫母的怀里钻。
有虫母偏爱的雄虫,会变得更肆无忌惮一点。
怀里的蝎子有着最澄澈的眸子,干净无邪,它做的所有事,都是凭借自己的本能。
白靛掐住它的后颈,“冻死了。”
但到底还是没把它推开。
——
外面的雪停了,白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