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我又重新开朗。
什么被金钱限制的选择,滚它娘的!
我有素素!!我有超级无敌的素素!!
那个时候,我一直觉得自己和素素在财务问题上是平均的。
因为素素总是用一套不知道哪里学来的话,将我绕进以上的概念里。
我也是好几年后才发现,才醒悟,素素其实是在照顾我,并且不让我察觉到她在照顾我。
我但凡数学好一点儿,会点儿心算什么的,一算就知道了。
但我不会心算,从小就没有接触过心算这个东西,根本不知道它到底是怎么运行的。
我所有的大学之前的数学,甚至工作后需要用到的,加减乘除,所有,都需要列个竖式来解决。
素素常常笑我说,比一些美国人的数学强。
我虽然很少看美剧,也更没去过美国,不知道美国人的数学到底怎么样,但,我也有刷小视频啊,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有夸张的成分在,但素素口中的“一些美国人”,肯定不是指那些精英美国人。
用直白的话来翻译一下素素说的话,那就是,很笨,数学很差。
从来不说脏话的素素,有时候骂人的时候也是笑着的。
稍微不注意,就会跟着她的笑来笑自己。
好听点呢,这叫“自嘲”,嫌弃点呢,这叫“傻缺”。
……
外卖很快到了。
全是碳水,吃得很欢乐。
收拾了餐后垃圾,我的眼睛已经在配合我的脑子,准备开启睡眠模式了。
“嗯。我得睡个午觉。”我咕哝着。
素素也打了个哈欠,“嗯,我也有点困了。”
反正今天没有时间的催促,那就,睡吧。随心一点。
于是,我们各自去了卧室。
我连门都懒得关,直接仰面躺在了床上,膝盖以下都在床外。
入睡前只记得拉了个被角,盖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醒来后,以为自己睡了很久,因为隐约觉得自己还做了个梦。
一看时间,也不过二十来分钟。
一个人可以这么迅速地进入深度睡眠吗?
我抓了抓自己已经清醒的脑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重新扎了个低马尾。
素素似乎还没醒来,卧室门关着。
我坐回自己的电脑前,抹了把脸,又拍了两下,接着码字。
头发可以乱,码字不可断。
又码完一章。
素素竟然还没出来。
不会睡晕过去了吧?
我起身走到素素的卧室门口,仔细听了听动静,并没有听到什么异常的响动。
于是我开始敲门,一开始还是比较温柔的,“素素?”
叫了两声发现还是没有动静,我就有些慌了,加大了敲门的力度,也加大了嗓音。
“素素!素素?!”
就差接着喊出,“你还在吗?”
门突然开了。
素素脖子上挂了副耳机,一脸疑惑,“怎么了怎么了?”
她看了看我的脸,又往客厅的方向看了看,“着火了?地震了?”
“你……你没事呀。”
“没事呀。你……做噩梦啦?”素素又问道。
“啊……这个……”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还以为你睡晕过去了呢。”
素素“噗嗤”一笑,碰了碰她脖子上的耳机,说,“我听歌呢。怕吵到你,就戴了耳机。”
素素敞开门,回到床边拿了手机,又出来,“话说,真的有人会睡晕过去吗?”
“有的。”我一脸严肃,“天下无奇不有。”
素素又笑,“好的。感谢你这么担心我。”
我们来到客厅。
“今天的字码完啦?”
“嗯。基本任务完成了。”
“这个月有望拿到全勤吗?”
“额。应该可以吧。”
“你算过了吗?”
“额……没有。”
“你是不是不会算?”
“……瞎说。”我假装咳嗽,实际紧张了一下,然后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素素微笑地等着我咳嗽完,然后问了个数学问题,“如果想要拿到全勤,每天的平均收入应该在多少左右?”
我听完问题,又开始咳嗽。这次,背过身去,用手遮住口鼻,半趴在沙发扶手上。
“好啦。”素素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不问你啦。起来吧。”
然后她伸手拍了拍我的后背,好像我真的咳嗽得很厉害,“要不要听歌?”
我缓了一下。
因为刚刚假装得有点真,喉咙真的有些难受了。
“嗯。喉咙有些难受。”这时候说出来,的确是真实感受。
素素憋着笑,没有接我的话茬,只是说,“你最近有没有听到好听的歌?我们换一下歌单吧?”
“好。”我拿出手机,打开一个音乐软件,翻看了一下自己的收藏和喜爱。
然后发现自己已经挺久没有更新了。
“额。最近好像没听什么歌。”
“刷小视频的时候有刷到什么好听的吗?”
我仰头回忆,“好像……有刷到过rapper。”
“rapper~~唉哟!发音还挺标准~~”素素调侃。
我撅嘴抗议,“素素!”
“啊?咋啦?”
“你揶揄我!”
“也雨?也雨是啥?”素素装傻,明晃晃地。
我扑过去,将素素按在沙发上挠痒痒。
“啊哈哈哈……我错了我……哈哈哈哈……我错了……错了。”
“哼!”我暂且饶过素素,叉着腰说,“罚你等下再教我一个,不!三个英语单词!”
半躺在沙发上的素素,头发已经松了,发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素素重新坐起来,拿手当梳子,往后梳了梳自己的长发,脸颊粉粉的。
“啊——我的肚子。”素素左转右转,在沙发上找自己的发圈。
“这儿呢。”我从沙发的某处缝隙里抓出来,递给她。
“啊。好的。”素素重新扎好自己的头发,“三个英语单词,是吧?没问题!等下你听到的歌里面,恐怕不止三个你不认识的单词呢!”
“啊?英语歌啊?”
“不然呢?”
“……现在换一个惩罚还来得及吗?”
素素看着我笑得像个美丽的魔鬼,“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