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音,今晚上别忘了啊!地点和时间我已经发给你了,不见不散哦。”
刚开完会,容音第一时间就收到了宋菱颜的短信。
这几天连环转,容音看到短信的时候,整个大脑都有些发蒙,缓了缓才反应过来,是她答应过宋菱颜要去参加的宋家老爷子的寿宴。
容音倒吸一口气,抬起手揉了揉眉头。
转头对助理米莉吩咐买一份寿礼。
米莉立刻去着手安排。
时间定在晚上的七点,容音看了眼腕表,还有时间,容音提前下班,准备回家换一套礼服过去。
一路上疾驰回去,挑好礼服换上之后,助理刚好也将寿礼送来了。
宋家老爷子寿宴是目前临城上流社会的热点。
宋家之所以能有如今的辉煌,归根究底还是因为宋老爷子之前的打拼,而积累下来的厚实基底,而现在的宋家掌权人,说不上烂泥,却也只是平庸无常,能勉强维持住宋家的地位就已经不错了。
故而,宋老爷子的寿宴,几乎整个临城的豪门贵族都过来捧场,同样请了许多娱乐圈当红明星过来热场子、表演。
一时间,老爷子的寿宴竟然登上了热搜。
——“容音,你到了没有啊?”
“马上,在路上了。”
边应着电话那头的宋菱颜,容音转动着方向盘,扭过拐弯,不远处就是宋家订的酒店,此时酒店门口已经停了好几辆豪车,都是侍者来不及开去停泊的。
可见宾客之多。
容音刚要加速,忽地旁边突然冒出一辆红色的玛莎拉蒂,两车的距离极其贴近,容音微微一蹙眉,正要拉开一点距离,谁知那玛莎拉蒂的主人偏偏就往她的车上别!
容音轻啧了一声。
两车一同往酒店开去,两车的距离若近若远,把身后车的主人看得是心惊胆跳,生怕两车就在某一个地方撞在了一起。
但好在,容音的车速在最后的时候拉到最大,稳稳地在玛莎拉蒂的前面停了下来。
容音舒出一口气。
还好没有发生意外。
她虽然前几天刚和秦霁安去看了车,但现在还没提上,所以她开的车还是租来的,要是真出了意外,有些麻烦。
能尽量少点麻烦当然是最好的。
容音开车,将钥匙交给酒店负责停泊的侍者,正要转身离开,玛莎拉蒂突然摁响一声鸣笛,容音顺着声看去,同时车门打开,一个女人从驾驶座上下来,穿着火红色礼裙,面容精致,脸上带着一副墨镜。
女人将墨镜拉下,露出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容音。
容音怔愣了一下,她确定她不认识面前的人,却直觉对方来者不善。
她挑了挑眉,冲着对方轻轻点头,算是打了声招呼,随后跟随着领路的人进去。
殊不知,在她转身离开后,那名女人眼睛微眯,眸中划过一缕冷意。
她就是,容音?
……
推开宴厅的大门。
宴厅中,环绕着舒缓的钢琴曲,穿着各色礼服的人往来交谈不断,觥筹交错。
容音大致扫视了一圈宴厅,很轻易地就发现了宋菱颜的身影,被多个人围在中间应酬,忙得不可开交。
也是,宋菱颜现在是宋家继承人的有力竞选者,自然颇受关注。
至于江继生……
容音脑海里刚划过这个想法,倏尔感觉到一道阴冷的目光始终地钉在自己的身上,让她浑身不舒服,她顺着那个感觉,转过身,抬起头去看。
果不其然,二楼站着江继生。
江继生仍旧是戴着一副金丝眼镜,脸上已经没有那些被狠揍过的痕迹,眼睛里透着狠戾,死死地盯着她。
容音一看到他,就看到那天的那幕。
她勾了勾唇角,张开唇,无声地,一字一顿:“废,物。”
她看到江继生双眼放大,双手握紧了栏杆,那眼神里的不甘和痛恨像是要化作实质落到她的身上。
容音却已经不以为然地要别开头——
“砰!”
容音猝不及防地撞了一下,紧接着,一股冰凉的液体洒在了她裸露的手臂上,还有对方的裙子上。
对方穿得是一条火红色的裙子,液体撒上去的时候,顺着滑落,沾到了对方的腿上。
“你长没长眼睛?你知道我这条裙子多少钱么?”
凌厉的呵斥声在耳边响起,容音眸光一动,抬起眼,对上一张不久前刚刚见过的脸,正是玛莎拉蒂的车主。
容音扬眉,不欲在这种场合下闹事,于是尽量平静道:“多少钱,我愿意支付赔偿……”
“赔偿?”
女人嗤笑一声,她逼近了容音,容音不由得蹙眉,顺着往后退了两步,说话的时候,女人目光在容音身上扫视,今天容音穿着的是一套简洁大方的白色礼裙,女人几乎是一样就估出价来,不屑地挑唇。
“这可是你说的,我和你说了吧,这套礼服是我让国外的著名设计师Mia设计的,全球就只有这么一款,要赔偿的话……起码得两百万美元,你赔得起么你?”
女人咄咄逼人,狮子大开口,让容音不适地蹙眉,她深吸一口气,尝试着讲道理:“这位小姐,刚刚我一直站在这里,没有动,是你主动撞上来的,理应这错并不只在我的身上,但我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我愿意赔偿,可是……”
容音也打量了一番女人身上的礼裙,心中有了定夺,“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你身上这套火焰鸟并非限量款礼服,市场价是……两百万。”
“我说得对吗,这位小姐?”
容音的语气礼貌,口吻平静。
但女人的脸色却已经变得难看起来。
周围已经有不少人看了过来,更多的则是将目光投在女人的脸上,窃窃私语。
两百万美元和两百万可是完全不一样。
对比起来……啧,这是想要去欺负人家不识货啊?
女人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恼羞成怒,高高举起自己的酒,洒向容音。
容音躲闪不及,液体顺着面颊落下,同样染脏了她身上的白色礼裙。
女人得意地挑起眉来:“好了,你可以打两百万过来了。”
容音眨了眨眼,酒液顺着眼睫滑落,她脾气也起来了,掀起眼皮,冷冷地注视着眼前的女人,“两百万?不好意思,你现在,倒欠我五百万。”